刚才的阴沉, 他缓过劲儿来点点头说:“我看到推送的新闻,不放心你。”

    郁夏挺茫然的,看她满脸都写着不知情,乔越就摸出手机翻到最新消息递给她看,最新消息有两则。一则是彭郁联姻,万鸿携手彭氏共渡难关。还有一则快报,南边的商界大鳄乔坤更新了个人主页,表示万鸿千金是他未来弟媳……间隔不久的两则消息把群众手里的瓜都吓掉了,早先还说娱乐圈水深,这么看商圈也乱。

    郁夏从来就不是傻瓜,她粗粗扫过几眼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本来想带乔越进屋去坐下歇会儿,这时也不着急了。她回过身,往彭竟成那头走了两步,乔越皱眉,郁夏还冲他展了个笑颜:“阿越你等我一会儿,有些话我早想同彭先生说明白,先前没个好机会,今天是时候了。”

    看她回头,彭竟成松了口气,想到自家公司的现状,他心里很急,不过就算再急也得装出风度翩翩的样子。

    看郁夏在三步以外站定,彭竟成还想说,郁夏打断了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梁阿姨很想撮合我们两个,但你其实没那个意思。我也听说过,你有一个稳定交往的女朋友,她和我并不是一种类型。直到前次去度假山庄,我都没从彭先生这边接收到任何好感,今天你来求婚不觉得自己唐突了?”

    “不是,夏夏你听我说……”

    这个称呼从他嘴里喊出来真的特别刺耳,没等乔越爆炸,郁夏又强行打断他一回:“我们没那么熟,直接喊名字,或者称呼我郁小姐,OK?”

    真叫郁小姐就太疏远了,彭竟成咬牙改口说:“郁夏你听我解释,我是交过一个女朋友,现在已经分手了,我喜欢的也不是她那种遇上丁点小事就一惊一乍的类型,我喜欢你这样的?”

    “我什么样?”

    “人长得漂亮,并且温柔体贴,出身好,但是一点儿也不娇气。”

    郁夏心里觉得好笑,他说喜欢温柔体贴?里的郁小姐还不够温柔不够体贴?怎么就成黄脸婆了?这真的很好笑,她却笑不出来。

    “你说你喜欢我?你表露出来给我看到的只有虚伪。你夸我出身好?我知道,你在背后说我家是暴发户,说我一身钱味儿,说我没品位不懂时尚就是个好糊弄的村姑。你说咱俩在一起天造地设?我不这么想,我觉得吧,谁要是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们统共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莫名其妙上门来求婚你是不是疯了?你没疯,你清醒得很,不就是因为彭家出事,想让我爸援手吗?要让我爸尽心尽力帮你,不立个名目怎么行?”郁夏说着都忍不住给他鼓掌了,“计划很好,想得挺美,但你不用白费功夫了,我和阿越感情很好,不会分开。你也不用为难自己变着法夸我,夸上天你心里想的事也不可能成,彭家这样我爸没落井下石对得起你,不要得寸进尺。”

    在彭竟成心里,郁夏从来都是恬静的温柔的,她像是任人摆布的娃娃,个性一点儿也不鲜明,她根本没有思想。

    就是这个他几乎没拿正眼看过的暴发户的女儿,今天竟然拿起了利刃,一下一下捅上他身。

    彭竟成觉得自己在做梦,这都是幻觉,这不可能是郁夏。他脸上的表情古怪得滑稽,这一次,郁夏笑出来了:“怎么吓成这样了?很意外吗?没想到我有这一面?”

    说着她还回头看了乔越一眼,乔越就是一脸理所应当。

    夏夏一直是这样,多数时候不会说什么,可她不是没意见,也不是没看法,是在忍你。你得知道适可而止,别把人逼得忍不住了。

    别人吧,同郁夏接触过后最多的评价都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这的确也是她的特质,但在乔越心里,她最鲜明的个性不是这个。她内心很柔软,平常总是逼迫自己坚强,她独立,积极的迎接困难和挑战,她任性起来很任性,撒娇你招架不住,她非常果决,要做什么一瞬间就能下定决心,没有犹豫,没有彷徨……对比彭竟成宛若纸片人的简单描述,郁夏在乔越心里非常鲜活。

    爱这个东西是藏不住的,敷衍和算计也是兜不住的,这不就捅穿了么?

    说了那么大一段之后,郁夏感觉整个天空都放晴了,早先的胸闷不药而愈,她还玩味一般问说:“其实梁阿姨也不是真想和我妈做朋友,她也不是真的喜欢我对不对?要说有什么事真的,兴许只有想促成联姻这件事是真的。谁让我爸只有一个独生女,娶我就是娶了上百个亿。彭先生你优秀,梁女士也聪明,你们哄哄我妈就得了,其他人谁还看不明白?”

    郁夏都没想到她会亲口说出这些话,彭竟成更是彻彻底底傻了,他迎头被人敲了几闷棍,半天缓不过来。

    张了张嘴想补救,又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他感觉自己好像扒光了站在大庭广众之下,所有人都在嘲笑他,在讥讽他,羞耻感扑面而来。

    算计已经落空,换个人就该失魂落魄回去了,可彭竟成是谁?作为天雷狗血豪门虐恋里挑起大梁的男主角,他总归有一些与众不同的特质,他在懵逼过后还能调整过来,赶紧让自己回到道德的至高点,他把捧在手里的玫瑰花往地上一摔,抬手指着郁夏,一脸愤慨说:“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你太虚伪太邪恶太可怕了!我当然不会喜欢你,你这么恶毒谁看得上?他吗?他跟你在一起不就是为了你家的钱?你这种暴发户的女儿,除了钱还剩什么?”

    他张嘴就咆哮出一串,缓了口气又接着来,说郁夏真可怜真可悲真穷啊,说她精神世界一片贫瘠。又说郁家装得和他们彭家关系好,遇上丁点事就袖手旁观,根本就是虚伪小人——

    “你不用再辩解了!我不想听你多说什么,也不会求你,我要靠自己的本事渡过难关,你会后悔!”

    他说完就是一声惨叫,忍了半天的黑背终于忍不住了,给他咬了上去,郁夏赶紧拍拍郁小二的头:“乱啃什么?肉骨头没啃够是不是?松口。”

    郁小二缩了缩脖子,委屈巴巴呜一声。

    那头彭竟成抱着手惨叫呢,郁夏转身看向乔越,问:“阿越你身上带钱没有?”

    乔越会意,将钱夹里那一叠票子全取出来,递到彭竟成面前:“给你,拿好了,这是医药费。”

    “彭先生擅自把手伸进我家围栏,冲我大呼小叫,这是你主动挑衅。不过你放心,我家狗打了疫苗也很讲卫生,医药费我赔给你,该治伤治伤,该打针打针,这要是不够你拿上医院的单子去万鸿,有人会补钱给你。衷心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彭竟成只顾着喊疼去了,乔越想了想,就把钱放在他扔掉的玫瑰花旁边,跟着进屋,他长了个心眼,留意到彭竟成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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