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也搬运不了太多,首领看着干着急,斟酌过后找到郁夏,想借牛群一用。他的意思是派出一批强壮的勇士去开煤,就地选煤,装好之后由牛群驮回部落。这样既效率,也能少许多窥伺。

    郁夏将搬运煤石的辛苦看在眼中,看他们坚持了几天,实在不易,就答应下来,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作为交换,部落要为她准备一些草料,给家养那头牛兽过冬吃。

    准备草料对郁夏来说繁琐,由采集队来做并不算难,听她说了要求以及步奏之后,首领很干脆的答应下来,召集几个采集队的队长把意思传达下去。

    郁夏如今在部落里地位崇高,崇高到什么地步呢?族人都恨不得把她这些事迹刻上洞壁,用这种方式将功绩告诉后代。没来得及执行还是因为忙不过来,听说她愿意驭使牛兽结队为部落搬运黑石,女人们干劲十足,都保证会给她打回分量足够的草料,供养在部落里那头牛兽舒舒服服过完整个雪季。

    这样的交换谈不上谁赚了,只能说双方都得到自己想要的。割草让某一个人来做很累很辛苦,帮忙的人多了几下就能做完。搬运这个活对部落里的勇士来说吃力,让牛兽帮忙跟散步似的就回来了。

    运回来的煤石没有统一储存,而是分配到各家,他们要不编出炭筐,一筐一筐装好;要不用石头打成炭缸;还有深掘山洞开出个小房间来堆放的。看着自家分到这些煤石,对雪季的担心又放下一半。

    郁夏让乔越找首领谈过,告诉他回头天冷起来,要烧煤取暖没问题,千万要在能通风的地方烧,不然怕出问题。

    首领听了心里咯噔一下,问有什么问题,乔越就摊手说具体不清楚,阿夏是这么讲的,反正这个不能在密封环境下烧,让他别忘了通知到全部落。

    提这个其实有点多余,现阶段部落里连门窗都没有,各家都是敞开的,区别只在于敞开多少。

    乔越本来没想特别去提醒,郁夏琢磨之后还是让他跑了一趟,盘算着先说清楚,这样才能免背锅。

    乔越去找首领的时候,郁夏用配合煤石改良之后的灶台炖汤呢,她一边炖汤一边掐算日子,算雨季还有多久过去,什么时候开始做腌肉腊肉风吹肉,正合计着,就听到有脚步声,等了一会儿发现过来的是石头。

    “不是跟阿金打磨炭盆去了?怎么这时候过来?”

    “诶,对了,我锅里的汤待会儿就要炖好了,忙完跟阿金过来喝。”

    石头笑着点点头,然后才说到正事,说有人找她,问郁夏要不要出去看看。

    郁夏挑眉,问:“谁啊?”

    石头说是巴蛇部落的奴隶,在外面转了一会儿了,好像是畏惧牛兽,不敢过来。看她在不远处走来走去,时不时看向山洞的方向也挺烦的,石头忙活了半天,想缓口气,就报信来。

    有人在你家门口附近打转是挺烦的,郁夏一方面庆幸自己早不早牵了牛兽回来看家门,另一方面收拾好心情准备出去听听她想说什么。

    郁夏从山洞里出来,环视一周,找到目标人物,她往那边走了两步,站在石台边缘,问她有什么事。

    对方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说:“阿夏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这台词总感觉听过很多遍,郁夏想了想,但凡极品上门要先发制人都会来这么个开场。难为她都不知道面前这人是谁,郁夏想了想,试探着回了句:“我就是这种人真对不起您了嘿!”

    她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一本正经给你来了个“了嘿”,场面一度诡异。

    本来以为郁夏应该解释或者辩驳,然后她就能不听我不听,接着给扣屎盆子,扣完再慢慢提要求。

    过来就是声讨批判指责郁夏对不起巴蛇部落,对不起她们,没想到得到的回应是这样的。

    那人噎得不轻,她脸都涨红了,压低声音斥责说:“你会这么多,却没有教给我们,你要是教给我们,我们就不会这么可怜,也不会被送去青石部落做奴隶,更不会半路被截过来。你知不知道,因为我们被烈阳部落抢走,青石部落不仅没得到好处还折损了一小队勇士,他们去报复了我们家人,那些该死的他们又去骚扰了我们部落。你呢?你在这里享受别的部落追捧,你吃得饱过得好,你本事这么大还会驭使牛兽为什么不踏平他们?为什么不为我们报仇?为什么不带我们回去?”

    是个好问题,郁夏低头看着自己拿锉石磨得圆圆的指甲盖,一字一句认真说:“我的家在这里,配偶是阿越,我为什么要走?至于你们,过得好不好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起来,这道理还是巴蛇部落的大家教给我的。你是废物就别想违逆命运,我的命运是为你的家人牺牲做了奴隶被推出来,并且你们德高望重的首领的配偶她做梦都希望我死在外头,可惜,她不会如愿。”

    郁夏几乎都快忘了阿夏经历的惨事,经“老朋友”提醒,想起来了。

    对方没想到她知道这么多,并且说话这么难听,脸色一青一白,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绪,咬牙说:“你可以对首领的配偶不满,可部落有哪里对不起你?要不是部落庇护,你身为孤女凭什么活到今天?”

    郁夏打了个响指,趴着吃草的牛兽站起身朝她身边走来,它用牛眼锁定那头的陌生人,只需要郁夏一声令下就将要迈开铁蹄冲上去。

    好在郁夏没有下令,她伸手摸摸牛兽的脑袋,再摸摸牛角,回头看向腿肚子都在打颤的老乡,饶有兴味问她:“你倒是说说看,我凭什么活不到今天?”

    “我在巴蛇部落生活了将近二十年,最后为部落做了女奴,足够还你们庇护之情了,只是来说这些那你可以走了。”

    郁夏让牛宝宝趴回去,她自个儿也准备回去守着继续炖汤,刚回过神,又被叫住。斥责不成,这次是怀柔,她开始诉说以前在部落里的美好,郁夏随着她的描述回想了一下,她不觉得阿夏在巴蛇部落有什么美好。

    她是孤女,要什么都没有,有什么都分不到,日子过得非常凑合。部落里条件好的看不上她,条件不好的也爱从她身上找优越感,尤其因为长得漂亮,接收到的敌意遭遇的算计比别人多很多……就这样的过去,有什么可追忆的?

    本来只要这些所谓的老乡不算计她,她对这些人没很大敌意,就是见面当路人。可对方好像并不甘心放过她,想疯了那么想利用她为腐烂得快要发霉的巴蛇部落谋好处。

    这不可能。

    那人哭啊,红着眼眶说青石部落吃了大亏,又不敢找烈阳部落硬碰硬,就回头欺压巴蛇部落去了,这次比之前还要过分,听说损失惨重。

    郁夏一身漠然,让她回去。

    对方不敢相信她这么冷酷无情,郁夏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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