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死我儿!要害死我儿啊!”

    “谁让你修书临州?谁让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 =w=

    ☆、第197章 农家子的荣华路

    房氏所作所为曹老爷要推说不知情,谁信?

    他知情, 并且撒手不管, 才有这等麻烦事。曹老爷心里后悔没拦着这婆娘, 他又不能怪自己远见不够, 只能把罪过一股脑推到倒霉婆娘身上, 斥骂她不说, 又罚她去小佛堂反省,自个儿亲自修书去给郁子孝赔不是。

    曹老爷心里憋屈, 可他没法子,郁家攀上了陈乡候这门亲, 陈乡候正得势,谁也招惹不起。

    他反复告诉自己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又告诉自己现在卧薪尝胆等时候到了总能翻身……这么想着, 修书一封赔个不是也不那么难受了。

    郁子孝收到曹瀚之来信, 看过,久久不语。他先前就纳闷房氏这么愚钝的妇人如何能养出曹耀祖这样的毒蛇, 这么看来, 毒这一点是跟房氏学的不假, 旁的恐怕传自曹瀚之, 非但如此他还青出于蓝胜于蓝。

    曹瀚之忍着脸疼也能主动低头, 修书来替房氏赔罪, 说妇人愚钝,难以接受当日儿子亲自上门还被拒婚,心有芥蒂, 屡屡犯蠢,请子孝兄见谅。

    他甚至还备了一份厚重的赔礼,郁子孝没收,回了话说既然妇人愚钝还请曹兄好生教导,为人夫应该提点妻子,看她犯错却视而不见乃是罪过。郁子孝没有承诺什么,不过曹老爷听出他不欲计较,这才放宽心。

    曹老爷同夫人房氏都在庆幸他们躲过一劫,殊不知,郁子孝是坦荡荡君子,光明磊落做人,不计较这些鸡毛蒜皮……他女婿不是啊!

    以前的乔马铃薯,现在的陈乡候最小气不过,当日在小黑屋里看过那本晦涩难读的,狗/日/的剧情就深深印在他脑子里,白日里忙田间事顾不得想,一入夜闭上眼那一页页的文字自动排列成图,惨烈的画卷在他面前滚过,这一页他翻不过也忘不了。

    曹耀祖其人,起势之前最能装孙子,发达之后最会翻旧账。

    当你面言笑晏晏,背后使什么坏招鬼才知道,这种人,他过得好你就好不了,为了让自己痛快舒心,最简单就是摁死他!

    他现在还没尝过富贵权柄的美妙,直接收拾了不够扎心,乔越想着还能再等一等,等他混出些名堂眼看就要飞黄腾达,迈上最后一步台阶之前给他一把拽下来,这样才够痛快。

    对一个心里只装着经济仕途的人来说,最好的惩罚就是让他赌上一切好不容易名利富贵就在眼前结果发现一切都是黄粱美梦,梦醒了一无所有。

    想要的偏偏就是得不到,最痛苦莫过于此。

    知道剧情的乔越对曹耀祖很有信心,像他这种会装模作样会笼络人心足够狠辣并且也有才干的家伙,区区一个临州府困不住他,不用多久他就能起势,说不准你去成个亲搞个杂交水稻的功夫他就当官去了。

    说到杂交水稻,乔越已经同皇上指派来协助他的官员讲明了要求,让人去寻找适合杂交的亲本,这个大概需要一点时间。不过没关系,杂交水稻排队等等,号称世界第三大粮食作物的玉米棒子先来了。

    棒子是从外面传播来的作物,传进国内有些年生,粮种并不难找,各地都有人种,不过因为产量有限,农户通常是种一小片收回来拿糖水煮一煮给家里孩子解馋,少有人拿它当粮食吃。

    陈乡年年有人种棒子,他们从没见过像乔越那么高收成的棒子,看着那几亩地里密密麻麻的杆子,每根杆子上能结好几个,看着就馋死人了。

    棒子是四五月份种下去的,估摸九月收,这时地里其他作物都收得差不多了,包括水稻也收割完成晒干并且脱粒入仓。乡里所有人都盯着乔越那片面积不小的棒子地。

    他们亲眼看着棒子一天天越长越大,日日有人溜达到乔家门前,问今天收棒子不?棒子几时收?要不要乡亲帮忙?

    因为种地封了超品侯爵,这的确像一滴水溅进油锅,圣旨刚来那会儿整个临州都炸得厉害,陈乡农户也惶恐了些时候,有人说你看皇上赏的侯爵府就在京城,乔家跟着就该搬走,搬去京城过人上人的日子,除非清明祭祖否则不会回来。也有人指着自家儿子臭骂,说人家不读书是因为身子骨弱撑不住伏案苦读,他虽然不读书也靠种地封了侯,你呢?好手好脚长着,偏是个惫懒玩意儿,书读不进去,地也不会种的!……

    自从乔越飞黄腾达,他就成了陈乡农户的活榜样,说到前人某某通过努力成为人上人大家伙儿不一定知道,说到乔越,谁不知道?

    尤其啊,乔越他封侯之后也没多大变化,以前看他性子孤僻,冷冷淡淡极少理人,现在看他也还是像以前那样,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并没有因为封了候就看不起乡里乡亲,还是照样忙地里的活。

    堂堂超品侯爷都能亲自下地,你就不能?

    因为乔越这个榜样,可苦了陈乡一众青年。

    这个时候,朝廷已经将马铃薯和小麦的新式种法以及各种注意事项整理成册,发往州府,让知府安排誊抄之后送去各县,由县令推广。

    临州快人一步,技术员们已经到陈乡学习完毕,跟着被派往各乡教大家种麦种薯,农户们因为早就听过乔越的事迹,也知道他因为种地被皇上封作侯爷,大家对新式种法深信不疑,都是发动全家来听,能记就记。

    记不住也没关系,衙门发了种地手札到乡里,有识字的可以念给农户们听。

    别人热火朝天学习种薯种麦,乔越带人收了棒子,他像晒谷子一样将棒子晒干,将苞米粒掰下来,一部分打碎,一部分磨面。打碎的能熬粥,磨成面的掺水能煮成糊糊还能烙饼,口感其实不差。

    皇上刚才为冬麦和马铃薯封赏了乔越,回身又听说他把啃着玩的棒子打成了米磨成了面,还听说这个棒子产量很高,收成比稻麦还好。

    随着奏折一起送进宫的还有用以佐证的样本,当日,皇上亲口尝了苞米糊糊苞米饼,滋味远比不上贡米蒸出来的饭,可皇帝吃得特高兴,吃完大手一挥,又要看赏!

    这回赏了金银绸缎良田,又一道圣旨发去陈乡,羡慕坏了多少人。

    乔越同郁夏订了亲,正在过礼,礼过完还要等个黄道吉日,吉日在来年开春,算算还有几个月。这段时间,郁夏在家中备嫁,她跟前倒还清静,郁子孝那头日日都有客来。

    道贺的,送礼的,攀交情的。

    很长时间不往来的远亲一夕之间都想起这对父女,还有人悄悄打听,想知道郁夏是怎样攀上陈乡候的。郁子孝不便说什么,给他们说媒的知府夫人透露了几句,说这事往上能翻个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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