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瞧着也舒适。

    说起来,从进这个世界至今二载有余,郁夏只见过乔越一回,洞房这晚才不过第二回罢了。

    她原想走完礼坐床沿边同乔越好生聊聊,又想仔细看看他,当日粗略一瞥,总感觉他身形略显消瘦,后来知府夫人帮忙说媒,也提到他比常人稍弱些。

    纵使他不是头一回身子骨弱,就比如民国那会儿也是,郁夏还是没少过担心。

    入洞房之前郁夏有一肚子话想说,结果等他二人往床沿边一坐,交杯酒一饮,啥话都没法说了。那么一小杯白酒下肚,乔越本来苍白的脸色就晕红起来,喜娘在房里那会儿他还规矩,等该出去的都出去,他就原形毕露了。

    他伸手就要脱自己衣服,脱到一半瞅了郁夏一眼,说夏夏也脱!洞房呢!

    郁夏忽然想起这混蛋曾经保证说再也不逞强再也不饮酒……她就忍不住伸手掐上乔越没二两肉的面皮,扯了扯。

    脸颊被人掐着,乔越说话都含糊,他满是委屈看向旁边,控诉道:“真坏!你真坏!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黑心黑肺的曹王八手里抢过来你还掐我!”

    信息量有点大啊,郁夏赶紧松手,替他揉揉脸颊,问:“阿越你说,谁是曹王八?”

    “曹王八就是曹王八。”

    “那曹王八他干了什么坏勾当?”

    乔越当真仔细想了想,想起他爹前几天塞来供他学习的春/宫/图/册,还说呢,洞房花烛夜少讲废话,提起□□就是干,多干她几轮!

    于是乎,曹王八就这么被乔越给抛到脑后了,他丁点没糟蹋新婚夜,学了好几种花样来为爱鼓掌,鼓得非常热烈。

    郁夏还想趁他被交杯酒灌醉了打听剧情,事实证明就算是喝醉了,这货也很明白轻重缓急,他丁点没耽误事,做完抱着老婆睡得一脸餍足。

    郁夏也觉得累,她睡过去之前还搭把手给乔越把了个脉,觉得还好,身上虽有不少问题但不要命,她这才安心睡了过去。

    乔越这种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陈年旧疾是熬人,好在并非急症,要根治虽然不易,要保养起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也不太难。只不过方子要够精够妙,还得他认真配合。

    新房里的喜烛一直燃到后半夜,房内的动静也隔墙传了出去,蹲门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巧姑听了一会儿,低笑着退开来,她麻溜的出院子去给太太报喜,半路上撞见苦着个脸的香桃。

    想起两年之前,少爷是乡间地主的独子,香桃是贴身伺候他的丫鬟。如今少爷封了侯,香桃反而靠不上了。

    这种事,任谁遇上恐怕都不好想,可人的际遇便是这样,就像新进门的少奶奶,从前是学官之女,说完亲就成了侯夫人,那可是超品侯夫人。

    大喜的日子,巧姑也没斥骂她,只是使眼色让她收敛,看香桃还是调整不过来就低声说:“你回房去吧,少爷同少奶奶歇了,没什么事。”

    等香桃走远,巧姑这才去了王贞娘房里,说成了,喜事成了。

    王贞娘多嘴问了一句,问乔越那身子骨可吃得消。

    巧姑点头,回说太太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这晚王贞娘睡得也香,第二日还起了个大早,等着新媳妇来给她奉茶。

    郁夏听见鸡打鸣便睁了眼,想吩咐烧水来泡个澡,刚一动把乔越给吵醒了。乔越睁开眼看老婆躺在旁边还愣了愣,他又把眼闭回去,再睁开,发现人还在才小声说:“不是在做梦啊?”

    郁夏坐起身来,拨了拨散在背后的青丝,笑道:“昨晚洞房你都忘了?你还同我抱怨曹王八黑心黑肺也忘了?”

    乔越眼神飘了飘,注意到老婆雪肤上点点爱痕,他跟着坐起来,伸手揉了揉。

    “腰酸不酸?疼不疼?”

    “别转移话题,说说看,曹王八是谁?怎么回事?”

    “……”

    乔越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了一下,选择简略讲了两句:“就是你那个看不起人的坏心眼表哥,他想娶你然后利用你,好在我老婆聪明,没待在虎狼窝里早早回家去了。”

    “这次的故事有关于我?”

    乔越点点头,说:“本来是,现在应该没什么关系了。”

    郁夏没太听懂,还要问,乔越让她躺会儿,自己披上衣裳下地去,使唤底下人烧水去了。乔越抱着老婆洗了个澡,看她取了身新衣穿好,才让人进来把浴桶抬出去,又有丫鬟进房里来替二人梳头,郁夏任由丫鬟替她绾了个小妇人爱梳的发髻,她自个儿开脂粉盒上了个妆,看着够明丽够喜气才跟乔越去了太太的院子。

    王贞娘早从巧姑那儿听说他二人起了,估摸着媳妇也该过来,还低头看了看,生怕自己收拾得不够妥当。

    过来凑热闹的姨娘调侃她呢,说太太何必如此紧张,不就是个府城学官之女?这门亲分明是她高攀了。

    话刚说完,就听人通报说少爷并少奶奶来了。

    坐在厅里的几人看着乔越扶他新妻迈过门槛,仔细一看,呵!郁氏女当真好颜色,甫一亮相就把屋里头所有人都比下去了。

    来看热闹的庶女面上还带着笑,心里嫉妒坏了。至于说两位姨娘,心想爷们家真没有不好颜色的,乔越挑来拣去,不也选了个中看的回来。

    他平常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除了一亩三分地对什么都不上心。结果呢?新媳妇上门不也是时时关心处处心疼。迎亲之前说她是学官之女好习字喜读书,特地给布置了书房。这会儿你瞧瞧,不就是迈个门槛?还提醒说仔细些别绊着脚。

    丫鬟端着茶碗过来,让少奶奶给老爷太太奉茶,郁夏正要伸手去接,乔越还赶了个先,他接过来感觉不烫手,才回身递给老婆。

    他这样乔福来和王贞娘没说什么,两位姨娘笑了。

    心道乔越这不是偏疼媳妇不顾娘?

    往后婆媳两个不得打起来?

    有好戏瞧了。

    作者有话要说: =w=

    ☆、第199章 农家子的荣华路

    郁夏在乔家的生活开始得并不艰难,她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赢得绝大多数人的好感。

    家仆说新夫人喜静, 平日言语不多, 可不是难相处的人。

    王贞娘看了几日, 心里也很满意, 奉茶那日她便说了, 说自家人不必讲究, 规矩能省则省,郁夏没因为这话放纵自己, 每天清晨都去给婆母请安,关心婆母身体。天热起来提醒说适当减衣, 看有着凉的迹象她会立刻煮姜茶来,看你困顿或者食欲不佳也会配合着熬些汤羹,经常还会帮忙按摩穴道。

    不止是对婆母尽心, 她在乔越身上也费了许多力气, 先与老大夫商议调整了他日常服用的汤药,又调整了膳食搭配。

    乔越一直挺挑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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