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快去得也快。”

    顾景承此时心里却因为她说的那句话受到了不大不小的冲击。

    二十八年来,他至今还没有过女人,说出去应该没有人会相信。就连他母亲也以为他在外面逢场作戏时难免会假戏真做,甚至对媒体一些添油加醋的报道信以为真。

    这么一看倒也怪不了江夜茴怀疑他在外面左拥右抱。

    他不能说是洁身自好,也没有为谁守身如玉的意思,只是很挑食,没找到特别想吃的,干脆就先不吃。

    最开始那几年他所有心思都花在夺回公司上,算得上是卧薪尝胆,哪有心思想女人。

    这几年,铭基在他手上已经成为国内最强的传媒公司,同时他还把部分精力放到其他国家和领域,大大扩展了集团海外业务。

    这两年他才稍稍没那么忙,身边出现的女人也越来越多,偶尔也有一两个合他眼缘,接触久了自然而然会有身体接触,可每每要更进一步时他又觉索然无味没了兴趣。

    直到遇到江夜茴。

    他本以为于他而言她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所以才能说出对她不感兴趣的话。可在新婚当晚,在“完成任务”式地和她上床时,他的身体和心里都有了变化,竟有一股想要占有她的冲动。

    他自然不会认为这是什么爱情,只能解释为他对她有一种超出他预期的征服**,她越是排斥,他就越想要征服,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上。

    理清这个困扰他有些时日的问题,顾景承神色复杂地瞥她一眼,想起进房间的目的,他走向衣帽间,在一件西装口袋里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语气淡淡,“算作回礼。”

    江夜茴一看,他手里拿的正是之前谢婶发现的那条小雏菊项链,还是她几天前亲手重新放回他衣服兜里的。

    看这情形,他还不知道她已经发现项链的事,难道婆婆没和他提起?

    事实上,顾夫人还真没跟顾景承提过这事,毕竟当时上新闻的那两张照片已经足够劲爆,顾夫人光想着问酒店艳事,倒把项链的事给忘了。

    江夜茴笑笑,“送给我?”

    “嗯。”

    “不会有哪个女人戴过吧?”

    顾景承看她一眼,心中有些郁闷,他此时竟有些后悔从前没管理好自己的名声。

    他轻扯嘴角,“我还没吝啬到要拿送给别人的东西来讨自己老婆欢心。”

    话一说完,两人表情都有些怪怪的,因为他刚刚说到“老婆”这两个代表亲密的字眼。

    江夜茴撇开眼,从脖子里拉出一朵黄色花蕊白色花瓣的小雏菊,面露可惜,“怎么办?我已经有根一模一样的。”

    她实在是很喜欢这个系列的珠宝设计,当初谢婶拿来时,她就对这款项链心生喜欢。今天面完试去港贸逛,她顺手就把这条项链给买了,当时试戴完就没再往下取。

    顾景承看着她指间一模一样的雏菊吊坠,又扫一眼她手上的腕表,神情微动,收回手,“欠你一个礼物。”

    “好,那我就先谢谢了。”

    江夜茴弯起嘴角,打开房门,给出一个完美送客式的微笑。

    顾景承不咸不淡瞥她一眼,走到门边,突然侧过脸,离她极近。

    江夜茴几乎要贴进门框里,气都没敢喘一声,那种被猛兽虎视眈眈盯着的紧张感又来了。

    她难以抑制地咽下一口口水,避开他注视的眼神,余光瞥见他微微弯腰,接着耳朵边传来一个极轻的声音。

    “下次我会轻点。”

    还有下次?

    江夜茴顾不得耳朵那一片的皮肤在痒痒,倏地转脸,正对上他势在必得的眼神。

    他的视线由她的眼睛缓缓向下,**裸地停留在她唇上两秒。

    江夜茴重又转回脸,像小媳妇般贴在门边低眉敛目手抠着墙。

    顾景承似乎见着她这样才觉得舒心,满意地抬脚打算走人。

    江夜茴嘴角微勾,就在这时不声不响踢了踢脚旁的花瓶。

    顾景承正心里舒坦,哪里防备还有这一出,一个跨步出去,脚下踉跄了下才站稳。

    他瞥一眼地上的障碍物以及已经缩回去的一只脚,抬头见某人正若无其事撩着长发,深吸一口气,良久才憋出两个字:“幼稚。”

    “彼此彼此。”江夜茴细长手指卷着一缕发丝,歪着头不服气地反击。

    顾景承轻扯嘴角,弯腰捡起地上白润细腻的花瓶,拇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两下,低着头突然缓缓叫她名字。

    “江夜茴。”

    江夜茴心里一颤,竟从他声音里听出一丝温柔,勉强镇定心神,挑眉,“干嘛?”

    顾景承眸色深沉,“游戏已经开始。”

    下一瞬,他转脸看她,似笑非笑,“记得愿赌服输。”

    江夜茴眯起眼睛笑,“不好意思,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话。”

    说完,“嘭”地一声关上门。

    她抚着刚刚一瞬突然酥麻的心脏,轻轻吁出一口气,再低头看看地上摔得七零八落的花,心里一阵惆怅。

    看这情形,他是真想要睡她?

    这人是干大事的,万一为了赌约,真憋上一年不近女色,那她岂不是真得从了他?

    ☆、第23章第二十三章

    因为感受到猛兽在侧的危险, 之后几天, 江夜茴有意躲着顾景承。

    她早上起的比他更早,提了笔记本开车去她名下那间茶室待上一天。

    长时间坐着敲剧本敲得脖子酸手指疼,她干脆在茶室旁边一家健身房办了张卡, 累了就去活动活动, 工作健身两不误。

    就这样,她一天吃喝都在外面, 晚上回家比顾景承还晚。两人见面时间本就不多,江夜茴再避着些, 接连四天他们竟没说过一句话,没碰过一次面。

    等到第五天, 她一早又去见了婆婆, 又是很晚回来。

    连续五天早起, 江夜茴终于在第六天早上睡过头了。

    不过,顾景承进来的时候,她还是醒了。

    一个站着目光清明,一个躺着睡眼惺忪,两人对视几秒, 顾景承突然向床的方向走来。

    江夜茴立即想起四天前被“咬”的经历, 警惕心起,人也彻底清醒,抓紧被角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近。

    在这两三秒里, 顾景承视线不离她的脸, 直直逼近床边。

    就在江夜茴再躺不住打算一跃而起奋力反抗时, 顾景承突然转了方向,向衣帽间走去,走时有意无意瞥她一眼,眸内满是戏谑。

    江夜茴这才意识到他在故意捉弄她,一时羞恼,手边抓起一只枕头就朝他头上扔过去。

    顾景承后脑勺却像长了眼睛似的,长手一伸,就把枕头给捞着了,随手又丢回到床上。

    江夜茴看着他的背影拐进衣帽间,松口气重新倒回床上,刚才还真以为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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