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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军团本来就是主力精锐部队,此时第一军团和第三军团的两位军团长正在作战室里闲谈,忽然作战室的门被推开了。

    “指挥官!”两个军团长看见来人,齐齐地站起来敬礼,艾德里安回了半礼,道:“坐吧,没事,你们聊你们的,我就是来问问……”

    他停顿了一下,根本没有想好要问什么,几秒后才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问问我们还有多久到。”

    第一军团长:“……”

    第三军团长:“……”

    这种事为什么不去驾驶舱问?他们也不负责这个啊?

    艾德里安一边状若无意地走近了他们,一边故意用左半边身体朝向他们站着,纳维军区的军装是黑色的,他的口袋外面挂着一个雪白的球极其显眼,第一军团长是个老兵了,他本能地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谨慎地没有开口,第三军团长到底是年轻人,想都没想就问道:“指挥官,您衣服上这个球是什么?”

    “什么球?这是兔子尾巴,一看你就没养过兔子。”养过不止一只兔子的艾德里安得意洋洋道,“家里面家属给我做的,用我们自己家里养的星际巨兔的毛——哎你说钟晏这个人吧,整天净做这些没用的,我说不让做,非说兔脚是上古文化里幸运的标志,这是特意用兔脚上的毛做的,你们说说折腾不折腾。哦对了,而且他本来不会做,就为了给我添点运气特意去学的,哎呀你们知道毛毡挂件这个东西,做起来很烦的,还容易受伤……”

    第一军团长捂脸不忍直视,母胎单身至今的第三军团长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击打懵了,傻傻地听艾德里安洋洋洒洒地说了五分钟,最后艾德里安终于说完了,他意犹未尽道:“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在这?第二军团长呢?”

    “他先回房间去了!”第三军团长毫不犹豫地出卖了朋友的行踪。

    艾德里安满意地点头道:“我去问问他知不知道还有多久到。”

    一个小时之后,舰上所有的高级军官都被迫明白了球不是球是兔子尾巴、什么是幸运兔脚传说以及指挥官家里的星际巨兔被薅了脚上的毛。

    第七十七章 家

    一天之内,经历了接二连三的爆炸性新闻的轮番轰炸,人们原本都已经麻木了,所以艾德里安的那封致同僚书发出后,纳维军区应声再次出兵,大家也并没有感到多么难以置信——毕竟已经有一个军区对学校出手了,而艾德里安的那封信里写得很清楚,他将要派兵清除出过手的军区。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舆论再一次沸腾起来了,从媒体第一次报导纳维军区再次出兵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乐伯星区的边境还在源源不断地有军舰鱼贯而出,这仿佛无底洞一样的兵力震惊了世界,用时政论坛里热帖的标题来说就是:我都睡了一觉起来了,纳维军区的军队竟然还没有到头!他们到底有多少军舰啊?!

    庞大漆黑的母舰带着众多护卫舰从乐伯星区的边境缓慢驶出,早早就蹲守在边境外的媒体飞船远远地拍下那些携带着重型武器的军舰影像,蛰伏在层层封锁的边境后方的纳维军区首次向全联邦展露自己的真正实力。

    无数正在看直播的军迷从那遥远模糊的影像中捕捉到熟悉的重型武器轮廓,纷纷在评论里惊呼,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竟能在实战的战场上看到这些武器。在首次出现了重型打击军舰时,还有很多的人在心惊胆战地询问:他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带上这种以整个星球为打击单位的武器?

    等到后方仿佛不要钱的跨星球打击武器纷纷亮相后,大家看到他们带上的重型武器数量至少能把全联邦一小半的星球都轰没,却不打算分散,而是整个队伍都向着那个出兵过的军区方向移动的时候,反而没人担心了,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这样的兵力足够吊打那个军区百八十遍,他们带着这么多武器根本不是准备拿来用的,而是威慑。

    这一招果然效果显著,原本已经集结好军队,因为艾德里安的一封致同僚书而犹疑观望的几个军区都彻底打消了出兵的念头,更重要的是,原本因为首都星的强硬态度而有些萎靡的民间舆论,因为纳维星区展现出来的绝对压倒性实力和纳维军区总指挥官更加强硬的态度再次复苏了,原本敢怒不敢言的普通平民也敢于站出来说出自己的想法,一时间群情激愤,虚拟社区上很是沸沸扬扬地闹了两天,比先前士兵暴力冲破学校的视频刚刚流传出来的时候还要热闹。

    钟晏却没有心情去看民间舆论,他把这些全权下放给了因特伦,除了中间囫囵睡了一觉,其他时间都在不停地刷新各方送来的消息,盘算艾德里安能不能在首都星的军队之前到达学府星——如果是艾德里安先到,首都星附属军区很有可能选择退兵,避开和纳维军区的正面交火,他们一没有把握能赢,二也不想背上打响人类内战第一枪的恶名,但是如果是首都星的军队先占下了学府星,这一仗艾德里安是无论如何都会打的。

    相比较钟晏而言,艾德里安一路上经过的信号区就非常稀少了,他给自己定了一个智能闹钟,闹铃条件是一旦检测到信号就响,这样在他睡觉的时候也不会错过有信号的时间——他要给钟晏发短信报平安,如果两边都不在忙,就可以短暂地接通语音聊一会儿。

    在艾德里安的人生中,鲜少有这样的经历。说来也奇怪,他们在一个房子里同居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同,一切都那么自然,就好像他们的学生时代的延续,两人根本不需要有任何适应新婚生活的调整,因为他们原本就是这样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的。可是离别后,艾德里安反而第一次这样清晰地认识到有了家庭是怎样的感受。有一个人在远处牵挂着他,他也将这个人视为自己的责任,只要有条件就要给他带个信,好让他放心。

    他的外公只想要一个完美的嫡系继承人,完全不在意的他本身的喜怒哀乐,他的母亲根本不期盼他的出生,痛苦到自己结束了生命,他的亲生父亲被迫与一个女人结合,视他为耻辱,艾德里安的原生家庭从没有教给他什么是“家”,可是在成长到二十七岁的时候,他居然拥有了一个小小的家,有人把满腔的爱意全部倾注在了他的身上,虽然可能也有那么一丁点分给了家里的兔子,不过他大度地不和软绵绵的食草动物计较,毕竟兔子也是他买的。

    艾德里安在纳维星区大刀阔斧地改革拼杀的时候,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想过,当年幸好没有和钟晏在一起,与钟晏是怎样的人没有关系,只是儿女情长难免会干扰到宏图伟业,但现在他站在了这历史狂潮的浪尖上,才知道当年的想法有多么无知和错误。

    这种温暖柔软的情绪没有融化他,反让他更加坚韧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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