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

    因为天色较暗,夫妻俩谁也没细瞧那个肚兜,不过就算他们仔细瞧了,恐怕也看不出这里头的玄机奥妙。

    听了丈夫的话,苏潘云赶紧将肚兜随意团成一团,塞到了自己的袖管里头。

    在他们离开时,月光的照耀下,从苏潘云袖管露出来的那一截肚兜布料上,隐约可见两个极小的字图,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

    县试一共有四场,第一场为正场,录取的范围较宽,只要字迹端正,文章流畅就能够录取,这一次江氏宗族的九个考生都通过了第一场考试。

    每一场考试之间都间隔着一天时间,这一天是用来公布前一场考试录取名单,等到最后一场考完时,江氏宗族还有六名考生幸存,对于江方正来说,这已经是超乎预料的好成绩了。

    尤其被他寄予厚望的江流坚持到了最后一场,对于他在这一场的名次,江方正格外在意。

    而考场中,考官们也在为这一次的头名争论不休。

    县试,府试,院试,唯独院试通过者才能得到秀才的功名,可也别小看了最初的县试。

    县试头名又称县案首,意味着这一次考试全县最出众的人才,一般来说,没有特殊的情况,县案首无须一路考至院试,可直接进学,获秀才功名。

    也就是说,县案首,其实已经等同于考中了秀才。

    当然,按照往年的情况,很少有县案首直接进学,而放弃之后两场考试的,因为能考中案首的都不会是等闲之辈,他们对自己的要求更高,目标往往都是院试的廪生,不过即便这样,也不能忽视县案首代表的价值。

    因此对于案首的评判,考官们也格外严谨。

    其实在拆开弥封前,考官们对于案首已经有了评判,问题出在拆了弥封之后。

    “七岁的县案首,是不是太荒谬了一些,这会儿看来,他的笔力稍弱,虽然行文流畅,可在书法上,略逊第二和第三的考生。”

    在拆弥封之前,考官们对于自己评判出来的案首还是很满意的,基本功扎实,策论言之有道,写的诗虽然缺了一分灵气,可足够押韵,朗朗上口,不算传世之作,可也能称得上小精品。

    问题就在于这个考生太年轻了,七岁的稚童,传出去,人家会不会觉得他们这些考官评判不公。

    “我看不然,成绩是我们在拆密封之前定下的,也就是说我们认同这份卷子的价值,现在因为年纪就剥夺他头名的资格,换原本的第二为县案首,对于我们的这个小神童又何谈公平呢。”

    也有人帮江流说话,反正等成绩公布后,前三名的卷子都会一块公示,他们是否徇私,自然有所有读书人共同评判。

    两边谁都说服不了谁,就将目光转向了一直没开口说过话的县令大人。

    而这会儿的县令,早就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

    七岁的县案首,考官们纠结这个年纪是否能够服众,县令想的则更多。

    七岁啊,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还是玩泥巴或是启蒙的年纪,而他管辖的县域,居然就已经有了一个千百年都不一定能遇到一个的神童。

    七岁的县案首,不仅仅是对方的荣耀,同时也是他这个县令的政绩啊,要是对方能够一路势如破竹,在府试和院试中连中三元,恐怕连京城的那位,都能惊动了。

    到时候年末述职,这笔功绩写上去,他的位置还不得往上挪一挪。

    心里头越想越美,县令也不再犹豫了,直接拍板决定,这一次的案首,就是那个七岁的小神童了。

    县令都开口了,原本争执不休的两边自然也停止了斗嘴,赶紧将这些通过县试的考生名单录入,明早发案。

    *****

    天蒙蒙亮,县公告栏外就已经守着不少人了,当红榜出来时,更是一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

    “过了,我过了!”

    “少爷,没看到你的名字。”

    “怎么会没看到我的名字呢,你赶紧过去再看几遍,没准是你看漏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江流听着这些话倒是十分沉得住气,跟美人娘坐在馄饨摊位上,叫了两碗馄饨。

    江方正见他这样,深觉他不是池中之物,光是这份气度,就不是寻常七岁稚童会有的,亏他年长他二十多岁,还比他多了一个辈分,忍耐力还不如他。

    “案首怎么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这个年纪还没断奶。”

    “是不是看错了,是十七,不是七岁?”

    又有一阵议论声传到了馄饨摊的几人耳中,江方正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冲向了公告栏。

    七岁!七岁!

    他没听错,即便他对江流寄予了厚望,也没想过对方能中县案首啊。

    可他深知,这一次参加考试的七岁稚童只有江流一人,不出意外,大家口中的县案首,就是他们江氏一族的江流了。

    江方正的心里火热热的,他接连扒开了挤在公告栏前的考生,然后目标对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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