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发现她的异常的时候就会毫不留情的斥责辱骂她,而不是忍气吞声靠装傻来糊弄他。

    而且刚刚江流的眼神太干净了,就像是四五岁还不懂事的稚童一样,那样的眼神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江流会拥有的。

    所以白兰也开始相信,江流真的摔傻了,现在的他和小孩子没有区别。

    可江流要是傻了,她该怎么对待这个男人呢?

    报复?

    如果是那个和孟寡妇偷情,生下野种的江流她可以毫不留情的折磨他,报复他,可现在江流装傻了脑袋,变成了小孩性子,对于一个啥也不懂,更没有做过错事的傻子她的报复还有意义吗?

    白兰并不是一个坏人,所以这一刻她有些心软了。

    只是让白兰轻易放过江流,她又有些不甘心,凭什么她和孩子吃了那么多苦,那么多的罪,却无法问责罪魁祸首,那她重生的意义又在哪儿呢?

    “娘,我去给相公熬药汤。”

    短时间内白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呆傻的男人,借口熬药离开了房间。

    江苗氏随意摆了摆手,也没注意到白兰的异样。

    第一步成功了,江流窝在老太太怀里嘤嘤嘤地撒娇,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松了一口气。

    ******

    “估计是撞到脑袋了,得了失心疯。”

    第二天江苗氏和白兰带着江流去了县里,药馆坐堂的老大夫仔细查看了他的伤口,又闭眼帮他诊脉,然后定下了江流的病因。

    现在的医学科技不发达,小城大夫的本事也没有那么厉害,只是根据江流的伤口,以及江苗氏描述的江流的症状给出的答案。

    这年头疯傻失忆都被归结为失心疯,这个病说出去不好听也不光彩,原本江苗氏还抱有一点期待,当大夫真的说出这三个字时还是有些受不住,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

    “大夫,咋办呢,还有得治吗?我儿子还年轻,他还有媳妇孩子要照顾啊。”

    江苗氏直接跪下了,抱着大夫的大腿哭求。

    “失心疯不好治啊,我看你条件也不好,还是别浪费银子了,而且这病不好说,以前也有病人磕到脑袋忘记前尘往事,过了几个月几年以后又记起来的。”

    他的能力只能帮忙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汤,但他看这家人的衣服还带着补丁,听口音还是附近乡下的,配药汤的银钱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不小的负担,这位老大夫有点良心,直接把话讲明白了。

    “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呢。”

    江苗氏松开了抱着大夫大腿的双手,浑身瘫软倒在地上,绝望地大声哭嚎起来。

    “娘,哪儿疼,呼呼。”

    江流似乎搞不清楚状况,看到老太太哭的伤心,只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摔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乖巧地要帮娘亲呼呼摔痛的地方,就好像当初江苗氏哄他时那样。

    儿子的乖巧孝顺让江苗氏更加心酸,她的儿子到底犯了什么错啊,老天爷要这样惩罚他,她宁可得失心疯的人是自己,也不想儿子受这样的罪过。

    “老太太,你这儿子虽然忘了很多事,年龄好像四五岁的孩子一样,可他并不疯,你可以好好教教他,就当是重新养了一次孩子。”

    老大夫见江流说话口齿清楚,条理也算清晰,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即便摔傻了脑子,依旧还保持着孝心,比起其他失心疯的病人他明显还有治愈的可能。

    一旁的白兰听到老大夫的话心中一动。

    对啊,现在江流摔傻的脑袋,记忆回到了四五岁的时候,她完全可以将江流当成儿子教导。

    现在的江流就只是一张白纸,她在上面写什么,江流就会变成什么模样,她不是放不下上上辈子的仇恨吗,就让这辈子的江流来补偿她。

    她要将这个孩子教导成一个无比听话乖顺的孩子,上辈子他让自己和儿女替他当牛做马,这辈子她要江流心甘情愿地替她和儿女当牛做马。

    反正他是她男人,也是大虎和竹花的爹,照顾妻儿承担家计本来就该是他的责任,自己只是让他开始承担这份责任罢了。

    想通了这一切,白兰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

    ******

    “福生,这是你媳妇白兰。”

    江苗氏准备像大夫说的那样,重新教导儿子,她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教他认人。

    “媳妇是啥啊?”

    江流舔着手里的糖块,看到边上的小豆丁江大虎瞪大眼睛瞅着他,以为是这个小豆丁想吃他手里的糖,赶紧将糖块塞进嘴巴里,还十分孩子气的摊开手放在江大虎面前,示意糖块没有了,让他别再盯着他瞧了。

    江大虎囧囧的看着眼前这个父亲,现在他是真心相信他爹傻了,要是不傻也做不出这样的行为来。

    “媳妇就是和你过日子,生孩子的女人,你和你媳妇就像爹和娘那样。”

    江苗氏看着儿子这样更加心酸了,她抓过儿子的手,耐心解释道。

    “那不要媳妇,娘吼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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