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跳起来开始摆弄手枪。

    “啊啊!”刘母尖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刚弄懂组枪的刘万东听到母亲的叫声,顺手从箱子里面拿了把锤子跑了出来,却看见刘母和刘父都呆呆的坐在地上,除了神色惊恐以外没什麽事。

    刘万东的心登时回到肚子里,扶起二老後问道,“发生什麽事了,叫这麽大声?”

    刘母还没有回过神,是愣愣的双眼放空,刘父反应很快整理了一下情绪,指了指门口,“楼上的林太太满身是血的粘在门口转悠。”说罢刘父陪著儿子通过猫眼看著外面,只见刘太太僵硬的原地打转,似乎在找什麽,满身鲜血惨不忍睹,最恶心的是身上大洞小洞往外流著脓水,她走过的地都有斑斑点点的液体。

    刘万东睁大眼睛,紧紧攥紧了手中的锤子,定了定神,对他爸说,“先别动,就坐在家里。爸,你去陪著妈,我看著。”

    刘父知道事情厉害,不再耽误,扶著刘母坐到沙发上。

    刘万东死死盯著门外,目光警惕的注视著‘林太太’。只要她一靠近立马出去杀了她。

    即便不停做著心理建设刘万东的手还有些颤抖。无论她现在是不是人,留下的记忆是不会变的。

    正当刘万东万分紧张之时,林太太似乎察觉到了什麽慢慢走过来,直到眼睛贴在猫眼上。

    刘万东一个激灵,惨灰泛著死气的眼珠瞬间在眼前放大,他不禁叫出声,门外的林太太如同接到什麽讯号似的,拼命撞著门,‘咚咚咚’‘咚咚咚’。

    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刘家人的心上。

    第六发

    刘万东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回头安慰父母,“爸妈,你们先回屋,这里我可以处理。”

    刘父扶著颤抖的刘母看著儿子坚定认真地神色点点头毫不犹豫的回到卧房,他相信他自己的儿子,如果出了什麽事他拼著一条老命也会护著家人。

    汗湿的左手握住了门把,右手紧紧捏著锤子。只要它一进门立马挥下手中的武器,打中脑袋就结束了,家人也就安全了。它也可以得到解放。

    刘万东深呼吸几口气,猛地拉开门,浑身是血散发著腥臭的丧尸冲了进来,挥舞著流脓的双手想拼命抓住眼前新鲜的肉,灰败的眸子也散发出对食物的欲/望。刘万东一个闪身躲过了冲过来的丧尸,趁著它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一个横劈砍中丧尸的脑袋,红白黄参杂的恶心液体顺著锤子流到了刘万东的手上,腐臭的味道瞬间充斥著鼻腔。

    正当刘万东以为解决了丧尸时,它往前踉跄了几步,转过身。从正面看脑袋被开了个豁口,浓稠的液体流了一脸,看起来无比恶心和恐怖,即便这样它没有倒下还是晃悠著试图抓住刘万东。

    此时的刘万东已经没有心思注意丧尸的样子,因为他的尖头锤子嵌在它脑袋的骨缝里。失去了武器的刘万东十分慌乱,狼狈的躲避丧尸的追及。

    但他没有注意到身後一只没有下半身的丧尸向他慢慢爬来,这只丧尸正是被林太太啃了一半的老公。

    刘万东堪堪避过一次,想夺回锤子,往後退了几步却被什麽东西抓住了脚踝,大惊之下回头,心头狠的一跳,想甩开紧紧攥住脚踝那只手。背後的丧尸趁机抓住刘万东的双臂,前後夹击,他动弹不得,从丧尸张大的口腔里腐烂腥臭的气息拼命钻入他的鼻子。凄惨痛觉的惨叫吓得刘父直接冲了出来,只见儿子肩头一片血肉模糊,小腿也在汹涌的喷洒著鲜血。

    只觉得血冲脑门,刘父抄起板凳狠狠砸向丧尸的後腰,可是却没有任何效用。它准备咬下口时,一道冷光闪过,脑袋瞬时滚落,抓著刘万东的手也松开了,没有预想般栽在地上,身後出现的人一把拥住他,利落的将银色瓶子里的药粉洒在他受伤的地方。

    刘父呆愣愣的看著猛然出现的人,不禁失口叫出声,“檀悠....”

    褚檀悠看著面色惨白的少年只觉心头剜下了一块肉,疼得他不能呼吸。翠色的的眸子全然不是往常的温柔和淡然,瞳孔深处酝酿著滔天的悔意和疯狂,精致秀美的面容褪下了柔和只剩下狂暴和狠戾。

    他没有理会刘父,打横抱起刘万东踹开自己的房门,快步走向卧房,小心的将他放在床上。鲜血被药粉有效止住了,但刘万东脸上泛著不正常的红晕,昭示著他正在发烧。

    褚檀悠关紧房门,爱怜深切的注视著刘万东。

    褚檀悠知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刘万东注射改良药剂,但是这次的BH095只是试验品效果不稳定,连他都不清楚最後的结果是什麽。但他没有选择,如果不立刻缓解高热到最後只会因为病毒侵入脑中枢而变成丧尸。

    他不能失去刘万东,从以前他就知道这个人是他生命最後的阳光,只要看著他就会很满足,只要有他陪在身边他什麽都可以不要,一旦他不在了....

    褚檀悠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什麽样子。刘万东如同一把钥匙锁住了他心底的魔,一旦这把钥匙不见了,那魔就会肆无忌惮。

    褚檀悠玉石一般的眸子竟慢慢氤氲出血色,纤长的睫羽微微发颤像振翅欲飞的蝴蝶,白皙精致的面孔生出几分魔魅,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挲这黑发少年苍白的唇瓣,低语,“东,就算是死神也不能从我身边夺走你,你只能是我的,只能被我一个人独占。”

    一管莹蓝色的药剂顺著针头流进刘万东的血管。

    床上躺著的黑发少年眉头紧蹙十分痛苦,在药剂打进去的几分锺之内他呼吸越发急促,冷汗透湿了他黑色的衬衫,原本麦色的肌肤只剩下苍白,而脸上却像充血一般红通通的。少年蜷曲著身体不断呻吟,双手胡乱扭著床单,因为用力过大而身处斑斑血迹,情况比之前更糟了。

    褚檀悠将少年拥入怀中,温柔的吻了吻他的眼皮,然後用指甲将手腕划出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喷涌的血液顿时洒了一身,可是他好像没有看见一般,神色不变将手腕送到刘万东的嘴边。

    刘万东抓起少年白皙的手腕大口大口吸著温暖的血液,好像在沙漠蹒跚的旅人见到清泉的饥渴。

    褚檀悠原本如珍珠般莹莹温润的肤色此时却泛著死白的黯然,饱满而诱/人的唇瓣也因为长时间失血洒下灰白,但流光溢彩的美眸却盛满令人炫目的柔情,让人不忍移目。

    他宠溺的漾起一抹微笑,抬起完好的手细致的抚摸少年平凡无奇的脸。

    这一幕诡异而又温馨。

    刘万东吸了很长时间的血才舒缓,躺在床上陷入了昏迷。褚檀悠面色惨白,受伤的手腕深可见骨的伤口泛著青色,他却丝毫不在意,依旧注视著眼前的人。慢慢他俯下身子秀挺的鼻尖在少年锁骨的位置嗅了嗅,享受了一会伸出小巧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突出的骨节,顿时原本苍白的美颜升起一抹红晕,展现出一种病态的魅惑。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散乱的衣襟探入少年的胸膛,来回摸索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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