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围巾被拿下时,脖子上丑陋可怖的刀疤一览无余。

    小人紧紧攥着小围巾,带着哭腔说:“橪橪,橪橪不可爱了。”

    郁清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一根手指轻柔地摸着他脖子上的伤疤,在小人即将哭出来的时候,说:“可爱,橪橪是最可爱的,这些伤能去掉。”

    小人眨眨眼。

    郁清问他:“身上其他地方还有吗?”

    他叹了口气,“乖小孩受了伤不应该告诉父母的吗?”

    小人立即开始脱衣服,先脱了袜子,再脱了上衣,最后红着脸脱了裤子。

    灯光下,他伤痕累累的,红红丑丑的身体触目惊心,他像是等待着宣判,浑身颤抖,红红的眼眶紧张地看向郁清。

    一抬眼,看到他眼里满满的心疼,没有一点嫌弃。

    小人猛地抱住郁清的手指,哭了起来。

    不知道是终于放下心来,还是伤心,或者是后知后觉的害怕,他抱着郁清的手指放纵地大哭,哭得浑身抽抽。

    “不要、不要再丢下橪橪了呜呜呜。”

    郁清眼眶发酸,一下下摸着他的小脑袋,“好。”

    这天晚上,郁清给小人洗了澡,然后给他全身,包括每一根花芽一样的小脚丫涂满药膏。

    小人乖乖躺在柔软的毛巾上,郁清让他抬胳膊他就抬胳膊,让他转身他就转身,乖得不得了。

    等身上的药膏干了,郁清尝试把灵力一点点细化柔化输到他身上。

    小人舒服得在毛巾上滚来滚去,眼睛亮晶晶地对郁清说:“橪橪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蜗牛。”

    他完全放开,不自卑不躲闪,即便身上还有没吸收的绿绿的药膏,也是一个奶油泡泡。

    又奶又软又甜。

    像个贴心小棉袄,又像一颗甜心奶糖,对郁清说好喜欢好喜欢他。

    郁清被他疗愈的笑容难褪。

    第二天,郁清先起来,他早起来吃早饭,还要准备去上班。

    小人欢快又匆忙地从他的房间里跑出来,气喘吁吁地跑到郁清面前,努力抬起小下巴给郁清看。

    那里原来丑陋的刀痕,虽然还没褪去,但是变成粉粉嫩嫩的了。

    郁清笑着说:“恢复的很好,不用几天,就会变回白白嫩嫩的橪橪了。”

    “噗叽噗叽!”小人开心地在郁清面前转了个圈圈。

    一开心就爱转圈圈,郁清笑着想,他应该给小人报个舞蹈班?至少以后转圈圈的姿势会多一点。

    想到这里,小丧尸跳机械舞的样子在再度出现在郁清脑海中。

    郁清摇摇头,机械舞还是算了吧,不适合软乎乎的小人。

    刚想到小丧尸,小丧尸就从楼上下来了。

    他们和往常一样送郁清去上班。

    郁清以为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工作日,虫族部,或者说整个星盟这两天都没什么要忙的。

    虫族新皇登记大典的具体名单已经全部确认好,其他事不用他们操心,由虫族准备好,他们等着去参加大典就好了。

    谁也没想到,整个星盟在下午忽然忙了起来,尤其是丧尸部。

    他们也绝对没想到,先参加的不是虫族新皇的登基,而是丧尸皇的葬礼。

    作者有话要说:问: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小人:陪着阿爹慢慢变老。

    宿熔:嗯?那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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