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不是说那小娘子跑了吗,怎又回来了?”

    “会不会是被霍铁匠给绑回来的?那奸夫呢?”

    “霍铁匠打过战,杀人像割韭菜一样,你说那奸夫会不会被霍铁匠这样了?”说着的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说话的几人都缩了缩脖子。

    “怎就把那没皮没脸的女人也给带回来了?不应该是一块这样了吗?”说话的人又学着前边那人做个了抹脖子的动作。

    “我估摸着是鬼迷心窍了。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好货色,在床上估计也没花心思勾霍铁匠,所以霍铁匠才被她的身子迷了双眼,宁愿做个绿头龟。”

    刚从家中来的许家娘子听到这话,翻了翻眼,她不喜欢与她多说,就是因一个两个嘴碎得厉害。

    “你亲眼看见小娘子跟人跑了?还是说你亲耳听到霍铁匠说了?”许家娘子冷声反问她。

    旁人闻声,都转头朝着许家娘子望去。

    有人反应了过来,问:“许家娘子你先前不是和打铁铺的那个女人聊得极来,你给我说说看到底是个什情况?”

    许家娘子原本不想搭理的,一想到苏小娘子脸皮子薄,要是被她说得在槐树巷待不去了怎办?

    心思一动,许家娘子来了劲,凑了过去:“也不知你到底从哪里听来的,人家小娘子不过是和霍铁匠吵了一嘴,跑回了家中而已。如霍铁匠去把人接回来了,都快要成亲了,你还说这样的话,就不怕霍铁匠记恨你?”

    提起霍铁匠的记恨,大家伙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李婆子说的。”有人指向一个带着几分尖酸刻薄像的老婆子。

    李家婆子梗着脖子道:“他要是成亲早就成了,何至于养了一个多月,又跑了一个多月都没说过成亲的事情。现在这会说要成亲,别是肚子里有货了,威胁霍铁匠当那冤大头吧?”

    许家娘子的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那苏小娘子性子纯到什程度,她是最为清楚了。

    “李婆子,那苏小娘子是与你有仇?不然你何至于这样编排她?且这个巷子有哪个小媳妇没被你说三道过的?还是说你忘了巷子尾那周家的小媳妇的事了?”

    旁人听到周家小媳妇,都微微变了脸色。

    许家娘子继续道:“那周家的小媳妇是差点被你这长妇逼得跳了河。李婆子,嘴积点德吧。”

    被当众掀短,李婆子登时脸红脖子粗,大声咧咧“啐”了一声:“你个不蛋的,我说话与你有什关系,至于让你管得这宽?!你还不如去多拜拜神,让神仙让你生个子,别让人家许木匠成了绝!”

    提起这个,许家娘子面色一沉。

    大家伙的脸色也变得微妙了,有人眼尖,看到了许木匠,脸色更是一变。

    “许木匠……”

    不知有谁小声喊了一句,李婆子的脸色瞬间一白。

    许家娘子见了李婆子的脸色,顿时起了坏心思,朝着李婆子的身后就喊了声:“霍铁匠。”

    李婆子身子一哆嗦,脸上瞬间没了半点的血色。

    “我、我懒得与你吵!”声音颤抖的说了这话,头也不回,直接就往巷子落荒而逃。

    方才围在一处说话的人都想起了李婆子那张随便胡诌,差点害了人命的嘴。

    心底也怕许木匠和霍铁匠计较,所以都悄悄地回了己的院子。生怕一会那霍铁匠真的回来了,许家娘子会把方才的话都学了来。

    人散了些,许木匠走到了家娘子的身旁,低声道:“那李婆子嘴碎,次我让他子说她几句。”

    许家娘子嗤笑了一声:“别了,她那样的人,我还对付不了?妇人家的角,你是个男人,别管。”

    说完这话后,翘首往外望去,念叨:“那霍铁匠和苏小娘子怎还不回来?我还想着小娘子好好磋磨霍铁匠一番呢,没曾想这一马就把小娘子给哄了回来,。”

    许木匠无奈道:“人家处不好,你又担心,现在和好了,你又觉得太便宜霍铁匠了。”

    许家娘子抬起看他:“那不?你男人就是莫名其妙。人家上赶着的时候,不接受,人家不搭理你了,你倒是上心了,这样的男人就得多治治才不会三番两次的矫情。”

    话音才落,就见到远处霍铁匠牵着马,苏小娘子温顺的跟在身旁朝着槐树巷走来。

    阿沅看到巷子挤满了人,轻声唤了声身旁的人:“霍爷……这人怎这多?”

    霍擎面色淡淡地看向巷,不甚在意的道:“没事,正要消了他的好奇心。”

    拉着马走近,朝着许家夫妇微微点头示意,随即道:“晚等做好饭后,请二位过来吃两杯酒。”

    旁人的目光,与霍擎而言,不痛不痒。

    许木匠笑道:“肯定得过去,那我先回去收拾收拾铺子,晚一些再和我家娘子过来。”

    许家娘子与阿沅说了句晚上再过来与她说话后,也就随着丈夫回去了。

    巷子的人好奇的张望着,有人忍不住问了句:“霍铁匠,你打算什时候摆喜酒。”

    阿沅把头埋得低低的,霍擎开了院子的门后,她就先跑了进去。

    霍擎转身回头,回了他:“快了,若是摆喜酒,会请大家过来吃酒。”

    霍铁匠第一回 这主动的说要请吃酒,大家伙都跃跃欲试:“那就说定了!”

    霍擎点了点头后,拉马入了院子。再把院门关上了,挡住了外边那些人往院子里边探视的目光。

    第48章 踏实日子

    阿沅离开后到现在有一个多月了。从这一个多月以来, 霍擎就没打理过这小院,所以院中的杂草又长了来。

    霍擎牵了马进来,就见阿沅站在屋檐望着院子。

    霍擎看了眼院中的杂草, 轻咳了一声, 解释道:“你离开后,我也无心打理,原本打算在去接你之

    前再打理一番的,但不曾想日就把你接回来了。”

    说到这,又补充:“方才我喊了许木匠与他娘子日过来吃饭,一会, 我去买些菜回来后再收拾院子。”

    其实院中也没有多乱,也只是多了些杂草而已。

    而阿沅也不是望着杂草,而是望着这让她怀念的小院子。

    在姑子庙的时候,她会经常想起在这小院住的时日, 想起霍爷,想起大黑马,想起被霍爷砍的大树。

    如再次回到这个小院, 心中有各种情感交集到了一块。

    但并无不适,却是有种归家的感觉。

    阿沅也没有因外边围观的人所影响到心情。所以看向霍爷,脸上带了笑意, 轻声道:“院子等明日收拾也行,而霍爷也不知晓要买什,我一会去买。”

    阿沅没有什不适应的, 见此, 霍擎也松了一气。

    “也是,那一会我去拿银子给你。”

    阿沅笑着应“好”,随后道:“我先回房放东西。”

    说着, 拿着包裹转身回了堂屋。听在了先前己所住的屋子外,抬起手放在门板上踌躇了半晌也没开门。

    她当时走得决绝,从没有想过还会有再回来的一日,如再回来,所以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踌躇了半晌,才缓缓地推开房门。

    只是一推开,看到了房中所摆放的物件,随即一怔,惊讶得捂住了己微张的嘴唇。

    之前她的屋中只有一张小竹床,一张放东西的长板凳。现在房中房中不仅有柜子,还有桌子椅子,女家放首饰且梳妆用的妆奁,就是小竹床上都放了新的被子和枕头。

    阿沅怔愣了片刻,才立马退了屋外。停在了堂屋门处惊愕的望向把黑煞拉入马棚中的霍爷。

    阿沅惊问:“霍爷,我屋子那些东西怎、怎回事?”

    霍擎把黑煞拴在了马棚中,转回头说道:“是先前在许木匠铺子做的家具,你走后没两日就做好了,也就送了过来。”

    霍擎闭不提特意嘱咐过许木匠不必太早送来的事情。

    霍爷这一说,阿沅倒想起来了这事,那时许家娘子还拉着她去她院子说要做的样式,只是样式什的都没有说,晚上她就饮了酒抱了霍爷,如想想,怪不好意思的。

    随即想到那些物件所花费的银子,秀眉就微微蹙了起来,心疼道:“这得花许多银子呀?”

    阿沅在何家,有己的小屋子。小屋子中除了一张木板床外,也是一张用板子随意打的桌子,就是那面铜镜都是她存了许久的银子才买的。

    霍擎思索了一,说:“约莫花了七百文。”

    听到七百文,阿沅一双杏眸蓦地一瞪:“这多银子!?”

    霍擎见阿沅如此惊诧,想了想,随即从马棚中来。去洗了手,然后走上了廊阶,与她说:“你随我来。”

    说着入了堂屋,进了屋子。

    阿沅在房门外犹豫

    了一,最后还是跟着进了屋中。

    霍擎入了屋中后,从木箱中拿了布包裹着的东西,顺道也把怀中的一锭银子给拿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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