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誉脸色一白,虽然这话说错了,但也听得明白他的意思。

    他并未见过这宣武将军,这还是第一回 见,怎就得罪他了?

    “将军……这是什意思?”

    宣武将军冷嗤了一声:“也没什意思,就是和你说一声,老子盯上你了,你给我小心些。”说到这,上前两步,低头附到何誉的耳边:“你得罪了人,我顺道帮个忙,有我在,你只止步于举人。”

    何誉眼眶一睁,还未反应过来,那高大的将军便正起了身子,朝着阶梯走了去。

    何誉身旁人的忐忑的问:“你什时候得罪的宣武将军?”

    何誉也是一头雾水,只觉得头大。他也想不明白己是什时候招惹上了这样的大人物。

    汉子走了来,走到了一个身穿青衣的男人身旁,嘟囔道:“我按照你这样去威胁了,这样真有用?不过就是对付一个举人罢了,还让我堂堂一个将军马,确定不是杀鸡用牛刀?还不如随便找个理由把他抓起来,关上十几二十年就成了。”

    男人看了眼他:“他已经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了,再说又结了许多人,不随便动,况且谁让我都欠霍靳的情,亲马,总比随便派个人去解决来得重视。”

    “且霍靳信上说此人心术极其不正,只要把他逼得五路走了,便会想办法走歪门邪道,届时我再给他挖个陷阱,让他己掉进去,犹如逗弄鼠辈,岂不更有趣?”

    大汉冷哼了一声:“你还不是因闲得蛋疼,想要找个乐子。

    汉子满脏话,青衣男子也已经习以为常,并无不适。

    汉子露了嫌弃的表情:“就讨厌你这些文臣,明明是极为简单的事情,偏要七拐八拐的。”

    青衣男人并没有再说话,说多了身旁的莽汉也不懂。

    随而汉子又纳闷道:“话说这霍靳也是的,辞官辞得利落,刚封的将军,官服都还没捂热,第二天就辞官,到底怎想的?都走了一年多了,忽然来信说要帮他对付这小小的一个举人,以前想不明白他的想法,现在更加的想不明白了。”

    青衣男人微微摇头,表示他也看不透。

    汉子想起那封信,叹了一气:“霍靳告诉老子,说他已经娶妻了,让我把我妹嫁了。你说他也真是的,我妹哪里配不上他了?我把我妹介绍给他,他竟然说他要去南边,舟车劳顿会让我妹吃苦,也不问问我妹的意见,竟然直接就离开了!”

    青衣男人想起汉子的妹妹膀大腰圆,脸如圆月的模样,再想了想霍靳那张俊脸,无论如何都没法把两人给搭配上。

    沉默,什话都不说才是最好的。

    “等得空了,老子一定要去找他,看看他那的媳妇究竟是何等的花容月貌,竟然比我妹还要漂亮!”

    青衣男人默了默,随即道:“何必等得空,武安县本就有北疆奴没,等这人料理完了,你动请缨去武安县剿敌,我伴随左右与你一块前去。”

    第82章

    对付陈大胜的法子

    芸娘的日子才稳定来, 陈大胜便寻到了绣铺。

    陈家的事,阿沅也是听许娘子说的。

    半个月前,陈家寡妇偷了银子, 带着孩子跑了, 陈大胜一时间成了陈家的罪人,人人嫌。而本来蛮横泼辣的陈老太因这段时日偏袒着那个还没过门的寡妇,也没了磋磨的大媳,便使劲地磋磨另外两个媳妇。

    所以这回大家伙的银子都被偷了后,除了陈大胜被家人嫌外,陈老太太也不遑多让。

    在两个媳妇面前也抬不起头来了。两个媳妇更是吵闹着分家, 家里不安生,再加上己的银子也被偷了,直接病倒了。除了大子外,床榻旁没一个人肯照顾她, 还日日得受两个媳妇的咒骂。

    陈大胜虽然颓废,在家里,在陈家村抬不起头来, 但因吃不饱肚子,还是来了武安县寻活计。

    几天前遇上了气色好了许多的芸娘,一时没敢认。等看到身旁的小女, 才敢确定是芸娘。

    没多久就寻到了绣铺,来了两天,都被许娘子给轰走了。

    没想到日又来了!

    阿沅看了眼在缝衣服的姑姑, 还有一旁帮忙的大花, 心思复杂。

    二花和小花也不去,就在屋中待着,便是知道阿爹来了, 也没有跑去。反倒是因知道阿爹在外边,都没有往常的活泼了。

    “姑姑,那人一直寻来也不是办法,我晚与霍爷说一说,让他明日过来赶一赶。”阿沅斟酌后才试探。

    主要有姑姑的允许,她才好让霍爷插手。

    芸娘针线活一顿,思索了片刻,放了针线活,站了起来:“我去。”

    一听到阿娘要去,大花也立马放了手中的东西,连忙抱着阿娘的腰。

    “阿娘,别去。”

    芸娘低头,看向大花,知道女是怕己会和陈大胜回去,所以才抱着不让去的。

    芸娘温和道:“阿娘不会回去的。”

    大花忐忑不安的望着阿娘:“他要是再打阿娘怎办?”

    阿沅道:“表姐和许娘子都会帮着你阿娘的,你带着妹妹在屋子里边待着。”

    大花还是不肯松手,直到芸娘让她听话才肯松手。

    两人了铺子。

    因门站着个男人,铺子里边也没有生意,气得许娘子破大骂:“什东西,当初为了个狐狸精抛弃妻女,差些打死己的女。现在狐狸精跑了,后悔了?来找妻女了?你说你是长得俊,还是家里有金山银山,不然哪来的脸觉得芸娘会和你回去?”

    陈大胜在铺子门外垂着脑袋,虽然闷声不吭,但也让人厌烦至极。

    看着老实不会说话的庄稼汉,但就是个人渣!

    芸娘端着一盆水来,看到门的人直接就是一泼。

    陈大胜瞬间抬起了头,在看到芸娘的时候,眼神蓦地一亮,也不计较被泼了水。

    好在日天气冷,

    着小雨,街道上没什人,因此没什人注意到这边。

    陈大胜嘴唇被冻得有些紫,因一盆冷水而身体冷得发颤。

    “芸、芸娘你终于肯见我了……我知道错了。”

    芸娘眉头紧皱,满脸厌恶之色的吐了一个“滚”字。

    “芸娘我、我真知道错了,你、你让大花她来见见我……”说着便朝着门喊道:“大花二花,小花,阿爹来了,你快来见见阿爹。”

    芸娘憋了多年的委屈瞬间爆发:“你哪来的脸说是她的爹,她挨饿挨冷挨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不仅没有对她好过,还差点要了大花的命,你配当一个父亲吗?好了,现在女人跑了,你倒是来当父亲了,你脸呢!”

    陈大胜面露不堪,心虚道:“芸娘,以前是我错了,但我怎说都是她的阿爹,我现在也已经真心悔过了,你不给我一个机会,跟我回家?”

    芸娘冷笑了一声:“痴人说梦,我如吃穿不愁,我是疯了才会跟着你回那恶心的地方。我个开门见山的和你说,你要是敢来一次,我便花钱雇人打你一顿。”

    芸娘气势凶狠,是陈大胜从来没有见过的,以前在陈家的时候,芸娘从来就没有大声说过话骂过人。

    芸娘的改变让陈大胜有一瞬间失了神。

    在一旁的阿沅接着道:“我现在就去寻霍爷,让他好好来料理一这不要脸的。”

    说着就往屋子外边走。

    一提起那个打铁匠,陈大胜脸色蓦地一变,瞬间怂了。虽然过去了几个月,但这被打过的脸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芸娘,……我回还会再来的。”说着,惨白着脸,踉跄的跑开了。

    芸娘呼着气,朝着门啐了一声。

    许娘子道:“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呀?都这地步了,竟然还要再来!”

    芸娘也是恼得很,这人一来,铺子就没了生意,顿时更是觉得对不起阿沅了。

    晚上霍擎来接阿沅时,听说到日的事后,与她道:“我请捕快帮忙查看了一,听说他在县城的一大人家修屋顶,我明日去一趟,去过之后他大概也不敢再来了。”

    芸娘怕外甥女婿会把人打残了,委婉的道:“他怎说都是大花他的父亲,别把人打残了。”

    霍擎点头:“然不会,我有分寸。”

    说了这事后,便接阿沅回去。

    又是雨,又是冬天,天冷得厉害。

    但好在手上有一个暖手炉,抱在怀中也暖和了许多。

    每回霍擎去接阿沅的时候,都会拿着一个暖手炉过来。暖手炉里边装着的是从打铁铺里边装好的炭火。

    因己男人就是个打铁匠,所以阿沅也在己的铺子摆了暖手炉子。霍爷的手艺加上己的想法,做来的暖手炉也好看得很。

    虽比不得大铺子的手炉,但小人家的娘子喜欢了。因此即便冬天,阿沅铺子的生意也还

    是有赚的。

    了铺子走了一小段路后,阿沅抱着手炉,问一旁撑着伞的霍爷:“真的要打陈大胜一顿吗”

    霍擎想了想,随而道:“看情况,若是执迷不悟,便打一顿。若打一顿不行,那就打两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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