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朱尘十分豁达,说:“解什么,你们直接做道侣,不就完美解决了吗?”

    沈顾容:“……”

    沈顾容一直知道魔修都是放浪形骸二三其德之人,有气无力地和他解释:“但我们可是师徒啊。”

    镜朱尘说:“那不是更刺激?”

    沈顾容:“……”

    果然不能和没伦理之别的魔修说这个。

    镜朱尘说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微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才说:“我也要收个徒弟,等他长大后把他拐上我的床。”

    沈顾容:“???”

    镜朱尘摸了摸有几个齿痕的红唇,眼睛一亮:“一边云雨一边唤我师尊,啧……”

    沈顾容:“……”

    沈顾容满脸通红地坐了起来,干咳一声,道:“我就不打扰师兄了。”

    镜朱尘还沉浸在幻想中,闻言微微一抬腿,双腿交叠,媚眼撩人,柔声道:“将门外的男人随便给我叫来一个,叫两个一起也行。”

    沈顾容:“……”

    啊啊啊!

    沈顾容急匆匆地出去,随意点了一个人让他进去,逃似的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大乘期耳朵的灵敏却险些把他害死,直接清晰地将镜朱尘房中的声音送入他的耳朵中。

    镜朱尘:“你唤我师尊试试?”

    “城主,我比您大。”

    镜朱尘“啧”了一声,抬手拽着男人的衣襟将他扯到榻上,他咬着男人的唇,含糊地说:“那我还是喜欢你叫城主。你每次唤我城主时,力道都特别重……”

    接着……

    沈顾容险些推开旁边的窗户从灵舫上跃下去。

    他的四师兄……还真是前所未有的妙人。

    灵舫上的护卫各个都是化神境,也不知道镜朱尘从哪里搜罗来这么多对他忠心耿耿的大能修士。

    一个男人将沈顾容带到了下一层的客舫中,沈顾容刚进去,就看到一旁的木墙上砰的一声,一条蛟尾将墙击碎。

    木屑翻飞,朝九霄化为人形,微微挑眉,看好戏地道:“如何?”

    沈顾容的脸还没消热,尽量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冷淡道:“不如何?你不去看四师兄,他十分伤心。”

    朝九霄冷哼一声:“他才不会伤心,他满脑子都是交媾。”

    沈顾容不赞同:“是真的。”

    朝九霄微怔,眉头皱起,大概觉得自己蹭了师兄画舫都没和他打招呼,太过不懂礼数,恐怕真的会伤了四师兄的心。

    “他自己说的?”

    沈顾容见朝九霄好像真的相信了,犹豫了一下,才高深莫测地点头。

    朝九霄在原地踌躇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去了画舫顶。

    片刻后,朝九霄化为一条黑色小蛟,连滚带爬地回来,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整个蛟身几乎都红透了,张牙舞爪地怒骂道:“沈十一!我要杀了你!!!”

    沈十一坑了师兄一把,怕朝九霄寻仇,早就换了个房间,此时正靠在窗棂看下方的风景。

    孤鸿秘境仿佛是一座在冰天雪地中的岛屿,还未开启时就像是一座冰山,在沈奉雪的记忆中,孤鸿秘境开启时,那冰山会瞬间融化,仿佛在冰天雪地中开始一朵灿烂的花,露出其中郁郁葱葱的花蕊。

    很难想象,在冰天雪地的北城,孤鸿秘境会是一座四处都是恶兽的郁葱雨林。

    沈顾容估摸了一下时间,明日孤鸿秘境开启,牧谪也该给他用弟子契……道侣契报平安了吧。

    沈顾容好不容易降温的耳朵再次红了起来,他不想让自己这么羞耻,只好想些乱七八糟的。

    四师兄看起来应该不是单纯的花魁吧……

    岁寒城是整个三界最大的花楼和赌坊,每日灵石如流水,就算镜朱尘再名动天下,也不至于每年能得那么多的灵石。

    整个灵舫的人全都是元婴以上,到底是单纯的护卫,还是镜朱尘的恩客?

    合欢道又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单纯和人交欢双修来提升修为吗?

    男人和男人那样……真的也可以吗?

    想到这里,沈顾容的脸又红了,虽然他看过不少春宫图,但还是没实际的画面给眼睛冲击来得刺激。

    沈顾容捂着脸,将额头抵在窗户上,让窗缝露出的冷风吹在他的脸上,好让自己清醒清醒,别想一些有的没的。

    他浑身都发烫,最后只好推开窗户又吹了一会冷风,这才将那股燥热给退下去。

    沈顾容不想出门,唯恐又撞见不该看的东西,在房中闷了一日,天终于黑了。

    他穿着薄衫躺在榻上,昏昏沉沉睡了不久,缓慢被身体上的燥热给吵醒了。

    窗外传来一声声轻撞的声音,外面好像是落雨了。

    沈顾容浑身发烫,腰腹不知名的酸软,被子和身体的细微摩擦都让他险些低叫出声,他茫然地张开眼睛,桌子上的烛火在微微跳动着。

    他坐起来,低声喘了半天才意识到这里是哪里。

    “是四师兄的灵舫。”

    沈顾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他热得难受,强忍着酸软掀开被子打算去寻点水喝,但是他的脚刚一落地,膝盖一软直直地摔到了地上。

    沈顾容被摔懵了,呆了半天才扶着床沿想要起来,但他的双手也没了多少力气,费了半天的力气都没能起来。

    沈顾容就算再蠢也知道自己身上应该是出了问题,他正思索着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听到一旁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沈顾容茫然抬头看去,镜朱尘举烛朝他漫步走来,姣好的脸庞被温暖的光笼罩,看着异常柔和,完全没了白日里那艳丽逼人的气势。

    镜朱尘看到他,叹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

    他将烛台放在一旁,抬手将沈顾容扶起来,淡淡道:“九霄孤行他们每次靠近我都会用灵力护体,你怎么不学他们?”

    沈顾容还是满脸懵然。

    镜朱尘笑道:“我房里熏的香都是催情助兴用的,你在那呆了半日,都没察觉到吗?”

    沈顾容:“……”

    沈顾容完全懵了,白日的时候他身上也有些异样,但沈顾容只觉得是自己受不了那刺激的场景,这才羞赧得浑身发烫,没想到是因为那熏香吗?

    镜朱尘将他按在榻上,无奈道:“我用灵力帮你把药引出来,你……唉,让我说你什么好。”

    沈顾容讷讷道:“多谢师兄。”

    镜朱尘笑了笑,抬手轻轻抚过沈顾容的眉目,指尖滑到侧脸,仿佛有些惋惜地说:“真是可惜了我们十一这副好样貌,也不知日后要便宜了谁。”

    沈顾容:“师兄?”

    “嗯?”镜朱尘懒懒地应了一句,抬手解开了沈顾容的衣襟。

    沈顾容吓了一跳,立刻伸出手拦住镜朱尘,不让他解自己的衣襟。

    镜朱尘调戏人调戏惯了,媚眼扫了他一眼,笑道:“怕什么?师兄又不吃了你。”

    沈顾容恐怕他动手动脚,讷讷道:“解药还需要脱、脱衣裳吗?”

    镜朱尘眼睛眨都不眨:“对啊。”

    沈顾容不怎么相信他,但烧成一锅粥的脑子却找不出来话来反驳。

    镜朱尘看到他这副无助无措的模样,险些笑出来,更加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沈顾容,吐气如兰:“若是不解了衣裳,师兄恐怕解不了那药呢。师弟,你是打算继续难受,还是让我解衣裳?”

    沈顾容难受得要命,只好自暴自弃地偏过头闭上眼睛,随他去了。

    反正镜朱尘再怎么追求背德感,也定不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镜朱尘见他这副反应,更是忍笑忍得不行,抬起细长的手指轻轻解开沈顾容的衣襟。

    他解一个衣带,沈顾容就不着痕迹地抖一下,镜朱尘在岁寒城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般纯情的,他笑着将衣襟解开,温热的掌心轻轻贴着沈顾容的心口。

    方才那句话也没说错,要引出那魅香,必须要贴着心口来引。

    镜朱尘刚将手放上去,一旁一直在窸窸窣窣发出撞击声的窗外好像撞得更厉害了,镜朱尘疑惑道:“外面是什么东西?”

    沈顾容眼睛都不睁,只想这折磨快点过去,随口道:“落雨吧。”

    镜朱尘:“但外面并未落雨。”

    沈顾容这才有些疑惑地偏头,只是现在他却没心思去管其他的了,直接说:“师兄,快把药引出来。”

    镜朱尘便继续挥出灵力,但才引到一半,外面的撞击声更大了,大有直接破窗而入的架势。

    沈顾容还没反应过来,那雕花窗户直接被一把凶光肆意的剑穿破,一个人踩着窗棂破窗而入。

    沈顾容有些愕然地看着逆光而来的高大身影,他为了避免朝九霄找到他,早已经将房间布了结界,到底是谁能破开他的结界冲进来?

    他正要起身,就听到那高大的身形冷冷地唤了声。

    “师尊。”

    第90章 另类解毒不、不要。

    沈顾容呆若木鸡。

    牧、牧谪?!

    沈顾容整个人都呆住了, 没想到牧谪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他宛如被捉奸在床似的,挣扎着撑着手拂开镜朱尘的手,胡乱拢好衣衫艰难坐了起来。

    他浑身酥软,低喘几声:“牧谪?”

    镜朱尘收回手, 似笑非笑地看着能突破画舫结界的人, 唇角露出有些玩味的笑容。

    四年未见,牧谪身形又长高不少,面容已脱去少年人的稚气, 他手持九息剑, 浑身冷厉的戾气,一时间竟然让人瞧不出他的修为。

    他唤了声师尊后,映着桌案上的烛火这才看见对他师尊“图谋不轨”的贼人……

    是他四师伯。

    牧谪浑身的杀气立刻潮水似的退了回去,他有些怔然,这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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