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傻吗?我看起来像是好糊弄的吗?啊!都这个时候了,都这个时候了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奎克的手指头都已经戳到了阿诺德的脑门上,“你!你怎么敢对长安......”

    一口气上不来,奎克觉得自己快要厥过去了。

    他就知道不能放任阿诺德跟长安待一个房间,这个禽兽他怎么憋得住!

    虽然他能理解两个小年轻在这样的危机中确实会想要亲近一下,但是这种想法长安可以有,但是阿诺德不可以!

    什么?阿诺德也是个年轻人?他是个屁的年轻人!

    禽兽阿诺德认真听训,半点反驳都没有,老老实实的听奎克念叨了半小时,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打断了奎克的话:“我该回去看看长安了。”

    已经词穷却还固执的苦苦支撑的奎克悄悄松了口气,放了两句狠话才放他离开。

    看着阿诺德的背影,奎克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掌心发呆,他虽然以长辈自居,但一直以来竟然没能帮到长安什么,只希望这一次他能发挥点作用吧。

    阿诺德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宋长安还在睡,只是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竟然也迷迷糊糊醒来了。

    阿诺德快步走到他身边:“长安醒了?”

    宋长安两眼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一动也没动。

    宋长安: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还活着吗?

    他觉得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熬过那个世界末日的十二点以后一样茫然。

    这熟悉的天花板,是鲜活的生命的气息。

    阿诺德又叫了他一声,他才扭头看向他。

    牵一发动全身,宋长安只觉得自己的腰跟大腿都不是自己的,又酸又疼,他瞪大了眼睛缓过来以后,只想给自己做个截肢手术。

    宋长安:麻烦把我脖子以下都切了,我不要了。

    他看着坐在旁边的阿诺德,看着这个罪魁祸首,他还能给他端茶倒水,能走来走去,下意识的抽噎了一声,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宋长安握着拳头,一边哭一边骂自己:“我是个傻逼,我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阿诺德也没有想到长安醒来会这么来一句,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宋长安的嗓子哑了,声音却还带了几分绵软,只是因为在哭的缘故,听起来不像是生气,倒像是在撒娇。

    阿诺德:“要不要喝点水?”

    宋长安梗着脖子拒绝了,一边继续抽泣一边蜷缩成一团:“我真傻,真的。”

    阿诺德:“……”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辩解了一句:“长安,我只做了一次。”

    宋长安颤颤巍巍的扭头看他,因为动作身体越发的酸爽,宛如生锈的机器人一样,他动一下顿一下,然后越发觉得自己委屈:“我觉得你在看不起我。”

    他回想了下昨天晚上的情况,身体又忍不住打了个颤,腰部微微发麻,像是有什么扫过他的身体一样。

    是他自己送上门的,也怪不了阿诺德。

    宋长安一点经验也没有,活了二十多年还是个纯情小伙,虽然后来跟阿诺德看对眼了,但原本也因为害羞避之而不及,朦胧的窗户纸都没捅破,只是觉得命都要没了,想在这个时候尝试一下从来没尝试过的事情,然后自己飞起一脚把那窗户纸踹了个稀碎。

    宋长安下意识的挣扎了下,脑子里一片浆糊,但那按在后腰上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的滚烫手心他怎么也忘不了。

    他的灵魂裂成了两半,一半在追逐欢愉,贪婪又不自知,另一半在痛苦挣扎,因为没办法承受他所承受的。

    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溺死在那铺天盖地的可怕感觉中,只能抱着阿诺德的脖子寻求那一丝喘息的机会。

    在他回忆着那些可怕的快感的时候,因为疲惫而微微泛白的脸色浮上鲜艳的红色,脖子和裸露出来的后背也同样泛着暧昧的红色痕迹,阿诺德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宋长安想了想又抽噎了一声,可怜巴巴的看阿诺德:“阿诺德,我们以后不做了好不好?”

    阿诺德:“……”

    他也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在还不确定的时候,就一切顺从长安的心意吧。

    阿诺德:“好。”

    得到了该让他满意的回答,宋长安的眼神一瞬间变得迷茫:这是不是太容易了?阿诺德真不打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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