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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话一噎,苏妹瞪圆了一双眼却无法反驳。

    确实, 她以往为了躲避那孙正德和易帜,总是拿周旻晟当借口, 今日他拿自己当了借口, 他们两人这样,应当也算是扯平了。

    “既然如此,我与王爷现下也算是互不相欠。”一边说着话, 苏妹一边伸手拨了拨周旻晟抵在自己手边的腿道:“烦劳王爷让个路, 让奴婢出去。”

    微动了动自己穿着长靴的脚,周旻晟正欲说话之际,却是突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声响。

    “谁?”一把将苏妹的脑袋重新按回了梳妆台下,周旻晟微眯着暗眸,神色隐戾。

    “王爷。”穿着一袭青白色袄袍的褚卫现身在小室门口, 他躬身垂首的与周旻晟行礼道:“景帝小宴元日,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同游御花园,皇后娘娘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贵妃娘娘推进了池塘里头。”

    “那皇后不是被软禁了吗?”看到出现在小室门口的是褚卫,周旻晟这才缓慢松开了自己按在苏妹脑袋上的手。

    “前几日皇后娘娘突然清醒,一如往常,景帝怜惜皇后娘娘丧子之痛,便特命人将皇后娘娘接到御花园一同饮宴。”

    元日是大日子,虽然愠王周浚刚走,但这宴还是要摆的,皇后端坐于一众欢声笑语之中,怕是受不得刺激,又犯了病,只可惜了那贵妃娘娘,好不容易怀了个孩子,这大冷的天落了水,孩子定然是不保了。

    想到这处,苏妹禁不住的轻叹出一口气。

    听到苏妹的叹息声,周旻晟勾唇轻笑道:“我的好妹妹真是菩萨心肠。”

    “奴婢比不得菩萨,王爷莫要折煞奴婢了。”苏妹的身子上只穿了一件中衣,外头的那件宫装还挂在木门上头,这会子褚卫站在木门口,她定然是出不去了,也不能从梳妆台下头出来,只能乖乖的蜷在里头。

    但因为这天冷的紧,苏妹身上的中衣单薄,所以她只能用力的蜷缩起自己的身子来止寒,不过这并没什么用,她依旧抖得厉害。

    看着苏妹那在梳妆台下头挤成一团的小模样,周旻晟心情甚好的抚了抚她的小脑袋,然后将自己的长裾撩开罩在她的身上道:“真乖。”

    对于周旻晟这种像是对待家养宠物一般的态度,苏妹已然习惯,她抬手打落他覆在自己脑袋上头一通乱按的手,气鼓鼓的吹了一口气,然后下意识的将身子往他那边蹭了蹭。

    靠在周旻晟的小腿上,苏妹将脑袋搭在他的膝盖处,只感觉温热的触感隔着一层亵裤源源不断的贴在她的肌肤上。

    没想到这厮冬日里的身子竟然这般暖和,但那手为什么冷的这么厉害?

    她好似听人说过,这男人的手冷,是因为肾虚?

    “王爷,贵妃娘娘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褚卫眸色沉静的站在那处,声音清晰道。

    “保不住那便保不住吧,反正也不是本王的种。”轻弹了弹自己袄袍上头的灰渍,周旻晟垂眸看了苏妹一眼道:“你说对吗,我的好妹妹?”

    “宫闱大事,奴婢一介贱籍,不敢妄论。”垂着脑袋,苏妹的目光不自觉的瞟了瞟周旻晟搭在膝盖上头的手,然后突然恍悟。

    这周旻晟不敢接受那宁秋姑姑带来的小宫女,其中原因或许根本就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复杂,这根本缘由,会不会就是因为这厮……肾虚?

    瞪着一双眼,苏妹用力的缩了缩身子,只感觉自己好似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似得。

    肾虚便是不行,不行就同不了房,同不了房便不能诞下子嗣,诞不下子嗣的王爷就是生不了蛋的公鸡,那么肯定就与皇位无缘,所以这厮想要努力护住的秘密,难不成就是这?

    也许上辈子这周旻晟将女官全部斩杀的缘由,就是因为有人知晓了他的秘密,所以他才羞愤至极,杀人灭口。

    想到这里,苏妹禁不住的又抖了抖身子。

    不过既然同不了房的话,那自个儿还怕些什么,这人虽总是时不时的逗弄自个儿,但却一直未对她做出些什么过分的事,苏妹虽从未与人同过房,但这没吃过猪肉,哪里还没见过猪跑,她知晓自个儿现下仍是完璧之身。

    所以这周旻晟怕是真的……不行?

    “我的好妹妹,你这是在想些什么呢,嗯?”垂眸定定的看着苏妹那张惊悚面容,周旻晟神色暗沉的开口道:“不若说出来与本王听听,如何?”

    “……呃,听说赑屃挺补身子的。”苏妹呐呐的张了张嘴,下意识的便吐出了这句话。

    但说完之后,她立时便后悔了,捂着自己的嘴,苏妹咬着唇瓣不说话,只感觉周旻晟那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变得晦涩难懂。

    “王爷,臣先行告退。”褚卫站在小室门口,毕恭毕敬的开口道。

    “不必了,今晚你留下来用晚膳,好好补补身子。”周旻晟的话是说给褚卫听的,但是那双眼眸却死死的盯在苏妹脸上。

    苏妹蜷着身子,掩在糊烂脂粉下的面容涨的通红。

    小厨房里,圆桂与苏妹两人蹲在瓷盆边,面色皆有些怪异。

    “姐姐,王爷说要……吃赑屃?”

    “呃……嗯。”苏妹伸手戳了戳赑屃懒洋洋的身子,睫毛轻颤。

    “这,这……”听到苏妹的回答,圆桂面色微变,然后赶紧将赑屃给捞了出来道:“那,那就吃吧。”

    “哎?”抬眸看向那抓着赑屃的圆桂,苏妹睁着一双眼还没反应过来。

    “奴才知道姐姐舍不得,姐姐先将赑屃藏起来,奴才去找只甲鱼过来抵抵,王爷是分不清甲鱼和赑屃的。”

    “分不清?为什么会分不清?”周旻晟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甲鱼和乌龟之间的差距。

    “这剁碎了煮,都变成块块了,哪里还分得清。”说罢话,圆桂一把将手里的赑屃塞到苏妹的手上,然后赶紧扭身出了小厨房。

    苏妹愣在原处片刻,然后突然点了点小脑袋,确实,这都剁碎成渣渣了,谁还分得清是甲鱼还是乌龟。

    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赑屃,苏妹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它的小尾巴轻叹出一口气。

    是她多嘴害了它啊……

    提着裙裾从地上起身,苏妹逡巡了一遍小厨房,然后将视线定在自己身后木桌上头的一篓子团线上。

    看着那团在一处的玄色粗毛线,苏妹略思片刻之后抬手将其抽出,然后一根一根,一条一条的细细将其缠绕在了赑屃的龟壳上。

    玄色的粗毛线像是一件厚袄子般的缠在赑屃的身上,上上下下贴紧密合,只露出几个小小洞口,供赑屃钻头缩脑,活动腿脚。

    “呐,好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冷,又能到处走了?”点了点赑屃的小脑袋,苏妹看着红艳艳毛茸茸一团的赑屃,声音细糯的警告它道:“不要瞎走,若是被人发现了,可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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