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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去了一半:“这么点?!”

    “……”祈遇:“你还想吃多少?”

    迎璟掀被爬下床,围着俩可怜巴巴的饭盒想死:“你怎么不给我多买两盒米饭呢?我待会儿还要去打篮球,不吃饱怎么扣篮啊。”

    手机响,是条新短信。迎璟还在怨念,拿起一看立刻住嘴。

    “明天下午四点,见面谈。”

    迎璟懵了两秒,然后心跳狂蹦,双手捶桌:

    “Yes!!”

    祈遇吓了大跳,“这又搭错哪根线了?”

    迎璟拽啦吧唧地扬了扬手机,“知道什么叫争气么?”

    祈遇却被另一样东西夺去吸引力,“等等,这个……‘石膏大魔王’是谁啊?”

    他眼睛尖,看到了发信人的名字。迎璟将手飞快收回,连着手机一块按在胸口,颇有没干好事儿的气质:“我不告诉你。”

    初宁这边。

    晚宴之后,长辈们作息规律,不参合年轻人的聚会。待人一走,这帮小辈们都玩疯了。初宁借口有事,回家躲清静来着。冯子扬半道给她打电话:“你人呢?”

    “走了。”

    陈月推门进来,竖起耳朵听到他们的电话,用力扯了扯初宁的肩,低声说:“过去啊,多跟冯子扬待一起。”

    初宁挂断电话,真的是无语:“妈你下手还能再狠点。”

    陈月脸色不太好,絮絮叨叨个没停:“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跟子扬多处处,你们一个南一个北,待在一起的时间这么少,感情怎么会好?”

    初宁盘起腿,身子扭向一边。

    陈月看着她这副还没开窍的态度,心里发愁——冯子扬可以说是她们母女俩最大的好牌。女儿要出嫁,嫁个有资本的丈夫,不管在哪里总是不会被人看扁的。

    说到底,她太害怕初宁走她的旧路。

    “你上回摔断腿,订婚往后延,他们家还找了个香港大师说这半年都没合适日子,该不会是反悔故意拖延吧。”陈月小心翼翼一辈子,最擅长的就是多想。

    初宁被她念得心烦气躁,“这么久了,你怎么都不问问我腿好了没?”

    陈月哦了声,“这么久了,肯定好了啊。”

    初宁:“……”

    算了,这天没法儿聊。

    “你上哪儿去?诶?哎?!”陈月看着女儿的背影走出卧室,心里也不痛快,嘀嘀咕咕:“这古怪性子也要改改才好。”

    生日宴上喝了点酒不能开车,初宁晚上就住在了赵家。处理了一些工作杂事至十一点,她下楼去厨房找水喝。

    赵裴林不在,陈月也早早睡了,就客厅留了一盏小灯,偌大的赵家安安静静。

    接好水,初宁边喝边转身,这一转,魂都吓散了!

    赵明川不知何时出现在厨房门口,换了身纯黑家居服,单手斜插入袋,懒洋洋地倚着门栏。灯光很暗,不知从哪聚来的光,倒让他眼眸更亮,阴阴沉沉的,简直像个变态杀手。

    初宁暗骂一声,然后竖起防备,披甲上阵与之对峙。

    赵明川把她情绪的转折看在眼里,轻声一笑,极其不屑。

    神经病吧这人。初宁喝了口水,淡定地再去接一杯。

    赵明川晚上也喝了酒,他问:“你是不是在和金木北城的徐有山谈合作?”

    初宁一顿,转过头目光如刺。

    “你不用这样看我,这种人的生意,我看不上。”赵明川跟人说事的时候,习惯性的眉峰下压,哪怕穿着柔软的家居装,犯狂的气质也不减一分。

    “打听清楚对方什么路数了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卖了还替人数钱,我见得太多了。”

    初宁看不惯他这种同调子的做派,回道:“关你屁事。”

    赵明川身体里的酒精,被这把火给烧了起来,他沉下脸色,“我警告你,你爱干嘛干嘛,但别打着赵家的名号在外头招摇撞骗——别以为我不知道。”

    初宁脸色僵了僵。

    “这个圈子只有这么大,来来往往都是那些人,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你以为你聪明,多的是人给我递话。”赵明川冷笑声一笑,“你以为你有什么能耐?——迟早要吃大亏。”

    “砰!”初宁把水杯往台面上重重一磕,水花四溅。她脸上一个豪迈的滚字:“你是不是有病?”

    寂静森然的夜,气氛泛起潮闷的腥味。

    初宁话少,但真正被惹怒时,化成一团刺猬,每一根都能精准无误地往敌人身上扎。她向前一步逼近赵明川,仰头看他,“我有没有能耐,时间自然会证明,但你,你要真的有能耐,怎么还会被谈了三年的女人甩?”

    赵明川脸色一白,胸中尖锐创痛。这丫头太狠了,掐住七寸一招致命。

    那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失败。

    赵明川已经压制不住,腹下窜起乱火,他伸手狠狠掐住初宁的手,戾气森然恨不得将这个妹妹碾碎。

    “信不信我掐死你。”赵明川眼底发潮,冷得人发抖。

    初宁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弄懵了,水杯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碎成了玻璃渣。

    动静凶猛,沉睡的赵家被惊醒,半分钟后,大宅灯火通明,像是雷雨前夕的一道明亮闪电。

    ☆、小神棍

    谁年轻时没有爱过一个姑娘。她集世间美妙于一身,又让人铭心刻骨一辈子。

    这是赵明川心里最深刻的一道疤,数年过去,好了表皮,里边仍是断骨挑筋。他身边的友人、下属、亲眷,都是缄默无言,不敢提一个字。

    只有初宁敢。

    那股不怕死的韧劲,跟他身上一样难驯的野性。强强硬碰,让赵明川十分恼火。

    初宁被他掐得差点断气,却仍一声不吭,咬着嘴皮承受住,目光半分不避。

    “你他妈就在找死。”字字带刀,赵明川把她按在墙壁上。初宁脸都白了,大口大口地喘气。

    屋里的阿姨最先赶来,不知所措地劝架:“川儿哥,快松手,小宁要憋死了。”

    陈月下楼的脚步声匆忙又惊慌,“明川,明川,使不得啊。”她担心女儿,但又不敢忤逆这位大公子,手伸在半空,想去拉他手臂,但又不敢碰。

    初宁甚至都尝到了喉咙口涌上来的一丝血腥味。赵明川终于松手,那种眼神凶残又不屑,他指着初宁,“再有下次,你试试看。”

    赵明川摔门而去。

    保姆阿姨赶紧去扶初宁,心可疼:“都是老虎脾气,这可怎么得了哦。”

    初宁根本说不出话,一个劲儿地猛咳。

    陈月手忙脚乱地给她倒了杯水,拍着她的背顺气:“赶紧喝点,慢慢喝,别急着说话。”

    初宁脖颈上的红印都泛了紫。陈月是又心疼又觉得受气,“他晚上喝了酒,你又不是没看见。再说了,我早早提醒过你,不要跟他争执,不要跟他争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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