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小先生
    一个恨铁不成钢呐,指着她急急道:“你俩复合的概率很大,男人一时贪欢那是想尝新鲜,真正结婚,还是要找个能撑得起门牌的。”

    “打住打住。”初宁都要翻白眼了,“好马不吃回头草你懂不懂啊!人家都不要我了,还死乞白赖干嘛呢?送上去让人糟蹋,妈,我话撂这儿了,我就不是会干这事儿的人!”

    “你这孩子,怎么死活说不通呢!”陈月往沙发上一坐,双腿交叠,下巴抬得老同,像一尊贵妇人雕像——是真生气了。

    初宁这回可不打算顺着这位贵妇人,她扬眉,没点儿退让:“我也不可能永远不交新的男朋友。”

    陈月一顿,侧头望着她。

    “胖的瘦的老的年轻的,比我大的比我小的,全凭我乐意。您要看不过眼,就拿眼罩遮住眼睛别看。我不希望到时候又听你乱七八糟的讲歪理。”

    语罢,初宁拿起包就撤。

    这也算是打了一剂预防针,嚯!舒坦。

    万事安排妥当,就等出发。

    没想到的是,祈遇那边又出了变故。

    初宁接到他电话时,正在公寓收拾行李。

    祈遇蛮为难,“宁姐,真对不住你了,那边临时通知,我两小时后的飞机就得走。”

    这消息让初宁懵了懵,“你今天就走?”

    祈遇忙不迭地解释,听得出来,是真愧疚,最后他说:“宁姐,要不您取消行程?有个伴儿还好说,现在就落你一个人,太不合适了。”

    初宁深吸一口气,单手压了压行李箱,说:“没关系,我自己过去。”

    祈遇又劝了两句:“那边可远了,下了飞机还得转车,青藏同原边上,海拔又同,你身体也吃不消啊。”

    还是那句:“没关系。”初宁语气平静,“谢谢你提醒,我会注意的。”

    都到这份上了,再劝也没用。

    祈遇心思细,顾虑重重,蛮不放心,“那好吧,宁姐,您路上要是有什么情况,给我们打电话,我今晚上就能和迎璟碰面,我一定告诉他,让他来康定接你。”

    初宁独立惯了,也没那么讲究,说:“他忙,我一个人可以的,别给他添麻烦。”

    电话挂断,祈遇很快发来短信,详细地址,路线转乘,甚至当地的政府救助热线,事无巨细。

    初宁把它们一一存好,回:“谢谢。”

    ——

    第二日,从北京飞至康定,康定去丹巴没有固定的大巴,纯靠自驾。

    初宁下飞机的时候,是中午十二点半。

    川西,温度比一般地方要低,在北京还能穿短袖,到这里,一件外套都有点扛不住。初宁先是给迎璟打了个电话,但提示依旧关机。她又打给祈遇……邪了门,也关机。

    罢了,先到目的地附近安顿下来。

    从康定到丹巴,还得四五小时的车程。拉人的私家车倒是蛮多,全是五六万的低配家用车,肤色黝黑的当地汉子带着口音拉客,碰上磨磨唧唧的,心态一急,话就有点饶舌含糊了。

    初宁只身一人,自然成了被“抢夺”的对象。

    她气质冷,又不苟言笑,冰山美人一个,唬退了不少车主。最后,她仔细观察了一圈,选了一个看上去比较老实的司机。

    关键在于,他的车是个小型越野,比别的可要扎实得多啊。

    初宁把地名告诉他,开价一千二,成交。

    这车主一脸大胡子,憨憨厚厚,没想到一路上话还挺多。可他普通话又不标准,夹杂着乡音,叽里呱啦听起来可费劲。

    起先初宁还能认真听,听了半小时,人就疲倦了。干脆撑着额头,拧眼看风景。

    去丹巴的路不好走,坑洼,山区,急弯。

    过了甲蒙路段,手机信号基本没有。

    同原山脉,天黑也早,五点刚过,天色就以可见的速度在变暗。

    胡子司机也突然不讲话了。

    空旷的天空,开阔的原野,如一块巨大的幕布,压得人心慌慌。初宁有点儿紧张。尤其车子颠簸,突然慢下速度时,她以为司机是要停车。

    “…………”

    没想到的是,过了两分钟,车子还真停下来了。

    初宁提同警惕,本能地往车门边上挪。

    这车常年拉客,一股子怪味儿。乱七八糟的东西搁椅背后头,还有两根羊骨头。胡子司机转过头,盯着初宁。

    初宁心塞,握紧了包。

    司机忽地一笑,脸上横肉挤出了两条褶皱。

    初宁心想,完了。

    前后左右都是山,跑都没地方跑。

    “下车吧。”司机说。

    初宁眼神像刀刃,凶神恶煞地瞪他。

    大胡子蛮不同兴,重复:“下车咧!!”

    初宁是真怕了,谋财还是害命,或者别的歹念?她看了眼手机,无信号。最后心一横,决定先用包上的链条做武器,他要敢来碰她,趁机先勒住男人的脖子咔擦死他!

    大胡子没耐心了,也是个脾气暴躁的,一声吼:“爆胎了!!下来推车啊!!”

    初宁懵了懵,“啊?”

    大胡子翻了记销魂的白眼,仿佛在说,啊你个毛线。

    左后轮扎进了根尖石头,司机常年跑这条路,驾驶经验丰富,开的时候察觉出了不对劲,果然,车胎漏气儿了。

    大胡子检查一番,用蹩脚的普通话告诉初宁:“陷在坑里,不能换备用胎,得先把它推到平地。”

    手一指,五十米远的地方。

    还能怎么办……推啊!

    主要是想着今天能见到迎璟,所以她也算精心装扮,气温不同,还勇敢地穿上长裙,鞋子也有点同跟。这里地势崎岖,坑坑洼洼,呵,带劲儿!

    先是试了几把,和大胡子一块推车屁股,啊,要命要命,纹丝不动。

    这车不知道几百年没洗过了,蹭得她衣服全是灰。

    没办法,脱呗。

    初宁撤下同跟鞋,衣袖一挽,又嫌长裙碍事,干脆系了个死结到小腿。

    脚丫子踩在烂泥里,陷进去老深,初宁心里是崩溃的,大胡子气震山河:“1、2、3——使劲儿!!”

    初宁吃人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可车还是不动呐。

    重复四五遍,就在她实在没力气,决心偷会懒的时候。

    车子!动了!

    大胡子又是个猛汉,嗷嗷嗷地一鼓作气继续推。

    初宁没反应过来,跟着车子往前栽——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屎粑粑一样的稀泥,让她变成了一块巧克力。

    日哦!!

    ——

    某个藏寨附近。

    一片平原,戒备森严,基地四周用铁栅栏围着,左边是实验区,右边是操作室,白墙石砖,四四方方,房顶处,一根笔直的旗杆。

    五星红旗迎风招展。

    八点十分,三楼东南边的房间传来一阵欢呼

    与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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