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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别人一比,他的证件照就像是写真,完全没有任何死角,和本人几乎相同。

    唯一差别,大约是更正式。

    周宴京:“差不多。”

    “不能拍这个没关系呀。”孟丹枝忽然很好说话:“其实我天下午就改主意了,你就当个白面书生吧。”

    白面书生?

    周宴京察觉有异:“那你呢?”

    这问题不好,孟丹枝干脆下床去洗脸,头也不回丢给他答案:“我还没想好。”

    “……”

    周宴京估计,她怕是想到好几个身份了吧。

    除了之前被她排除的女将军,可能什么比较厉害的角色,都被她演练过。

    他嗤笑声,继续看新闻。

    孟丹枝乖乖护完肤,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没料到才至床边,就被他拉得踉跄。

    她跌进他怀里。

    也不是第一次,她不慌:“我真没想好。”

    “这个没想好不急,我们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谈。”周宴京说。

    “什么?”孟丹枝注意力被他吸引。

    周宴京:“在车上的时候,你说过什么话,都忘了?”

    孟丹枝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我不是夸你青春年少了吗?”

    多好听啊,她能想到这个词都不容易。

    周宴京嗯道:“夸我之前呢。”

    他手压着她的唇瓣,看她恍然大悟的神色,居高临下,还能看见睡裙里的风景。

    周宴京眸色渐深:“想起来了?”

    孟丹枝不可置信,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夸了还不够,还要抓之前的旧账。

    哪有这样的人。

    男人都是这样算账的吗,一点也不大方,周宴京居然心眼这么小。

    孟丹枝觉得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哪是白面书生,这是黑心书生吧。

    这要是她当土匪,把他抢回来,她的寨子都得改朝换代了吧。

    第37章 做了个春梦吗?

    “你想怎么样?”

    孟丹枝总感觉这个话题很危险,很像某种事的前兆。周宴京很少说骚话,一般就是要做什么。

    “不怎么样。”

    说是这么说,在孟丹枝松口气的时候,他就吻了下来。

    是个很轻柔的吻,温柔又缱绻,像春日里的第一缕风,吹散了那点儿冰冷。

    比起强势,温柔更容易让人沦陷。

    孟丹枝无法抗拒这种时候的周宴京,一开始还能意识存留,一分钟后就意乱情迷。

    她揪着他的衣服。

    两个人如今的姿势有些奇怪,她还在他怀里。

    分开时,她甚至看到他唇上的水色,脸色顿时染上明媚的红,移开了视线。

    孟丹枝以为一切水到渠成,后面也是。

    没想到周宴京只用拇指指腹蹭了下唇角,然后伸手关了灯:“睡觉吧。”

    “……?”

    孟丹枝不敢信地眨了下眼。

    房间里一片漆黑,她也看不到周宴京的表情,不知道他是来真的还是假的。

    肯定是假的!

    孟丹枝摸索着从他边上躺下,想着不到两分钟,肯定周宴京就会忍不住的。

    不知道几个两分钟过去了,毫无动静。

    孟丹枝问:“睡了吗?”

    “睡了。”

    “……”

    不知道是不是猜到她在想什么,周宴京唇角无声上扬,说:“明天你还有正事。”

    “我又没问。”

    孟丹枝恼羞成怒,他说得显得她很想的样子。

    他撩拨她,她都准备好了,结果就这么戛然而止。虽然理由很恰当,可就是不得劲。

    明天她就开始回家住,让他一个人住这里。

    在脑袋里把周宴京的小人扎了针后,孟丹枝才心满意足地睡去,没过多久就呼吸平稳。

    周宴京却还没睡。

    他偏过头,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如今可以借着些微的月色,看见孟丹枝的轮廓。

    他伸手轻捏了捏她的脸。

    睡梦中的孟丹枝咕哝了一句。

    -

    不知道是不是临睡前的执念太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这一晚,孟丹枝做了个梦。

    梦里很难分辨是哪一天。

    孟丹枝在周宴京的房子里泡澡,空气中泛着粉色的气息,他在浴室里待了很久。

    一直到门外有声音停下来。

    “枝枝?”是周宴京的声音。

    孟丹枝连忙起身,可没想到,她好像没有拿睡衣,拿了他的衬衫进来,套上去之后如同下衣失踪。

    她的脸被热气熏红,开门叫他:“宴京哥哥。”

    纤细笔直的腿白生生地晃在空气里。

    梦里,周宴京将她抱了起来,亲吻她。

    他只是一伸手,就从下摆探进去,孟丹枝羞涩又甜蜜,搂住他,埋在他的肩颈里。

    她听见周宴京贴在自己耳边问:“还穿不穿我的衣服?”

    孟丹枝心跳难以抑制。

    她将他推开,周宴京跌坐在床上,她站着的,捧着他的脸,恶狠狠道:“我就穿。”

    “……”

    “枝枝,该起床了。”

    孟丹枝被叫醒的时候还有点懵。

    她躺在床上,头顶是天花板,看着眼前的男人,和梦里重叠的脸,只不过位置截然不同。

    “做梦了?”周宴京打量她。

    “你才做梦了。”孟丹枝一骨碌坐起来,睡裙早就卷到腰上,吊带也早就掉到胳膊上。

    周宴京视线不可避免看过去。

    坚挺的雪色中一点红将露不露。

    孟丹枝还在紧张中,天啊,她是做了个春梦吗?

    刚醒的那几分钟内,梦的内容都是十分清晰的,尤其是梦的另一个当事人就在自己面前。

    没听到动静,她抬头:“你怎么还在?”

    对上周宴京不加掩饰的眼神,孟丹枝低头,迅速把被子拉至上面当抹胸裙。

    “不要脸。”她说。

    周宴京眼睛一挑,不置可否,看了下腕表的时间。

    孟丹枝也探头去看:“快去上班。”

    周宴京不疾不徐:“你急什么。”

    他似乎是察觉什么,“你今天早上好像很慌张。”

    孟丹枝故作镇定:“有吗?”

    反正这梦的内容她打死也不说,他也不会知道。

    “有。”周宴京颔首,猜测:“真做梦了?”

    “没有。”孟丹枝睁眼说瞎话:“我从来不做梦,你好烦呀,赶紧去上班,问东问西的,迟到了扣你工资。”

    周宴京离开后,她支起身体往外看。

    过了会儿,外面传来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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