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心坟
    “炒粉干、牛肉汤!”老板已经把东西往他们这一桌一搁就离开了。

    予问扬了一下眉头。

    找处清净的地方,好好谈恋爱?真有点可笑,夜市哪有清净的地方?!

    “我们都坐吧。”她不再逃了,也不再躲来躲去,更不想吸引别人的目光,于是很干脆地坐下。

    如果要成功,就要坦然面对心魔与弱点。

    而现在,贺毅是她的心魔,赵士诚是她的弱点。

    意外听到赵士诚喊她问问,那天自己主动亲他的一幕,浮现在脑海里,让予问差点动容。

    赵士诚刚才说,不知道她对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其实,他真是说不出来的迟钝,如果不是对他有了好感,她也不会让他背,更不会主动去亲他。

    他就象一个温暖的港湾,一个心灵的寄托。这两个月里,她习惯了累的时候、无措的时候,他总是会陪伴在身旁,让她感觉到安心,不害怕未知的世界,不害怕寂寞的侵袭。

    在他的身边,她会变得“懦弱”,所以,这也是现在的她不愿意两个人再成为朋友的原因。

    赵士诚定凝的望着已经全副武装的她,眼神复杂。

    女王都说要坐了,贺毅怎敢不从,即使心不甘情不愿的。

    两个男人都顿了一下,重新坐下来,各怀心事。

    赵士诚敛着眼睫,轻皱了眉头,心事重重的继续喝汤,而贺毅咕隆咕隆喝着汤,只想速战速决,快点离开。

    她注意到——

    “我这碗给你吧。”她平淡地把赵士诚那份上面飘着红色辣椒圈的牛肉汤换了过来。

    这男人生活习惯好到令人发指,不仅早睡早起,不烟不酒,而且连一点点辣也不能碰。

    以前,她第一次去点餐时,因为只想早死早投胎,于是忘记和老板说不要辣的那锅,她点什么他就吃什么,但是结果第二天他就喉咙发痛,开始咳嗽,一连咳了好几日。

    她的这个举动,让两个男人都僵住了。

    “宋予问,你不是不会吃辣?!”贺毅还在笑,只是笑得有点扭曲。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那碗汤,那个男人喝过!他们要不要关系这么铁啊!

    “我能吃一点辣。”她淡然打断。

    她不喜辣,但是确实可以将就一点。

    贺毅被哽住,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偏偏。

    “谢谢。”那个平时看起来道貌岸然的赵士诚居然也没有拒绝,默默喝着她换过来的牛肉汤。

    那姿态,仿佛他才是多余的人!贺毅觉得自己几乎被气得当场吐血。

    “我能喝辣,我和你换好了!”他故作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把她面前的牛肉汤调了过来。

    他绝对绝对不会让她碰其他男人的口水一下!

    接下来的气氛,又安静了,安静到诡异,暗流涌动。

    “问问,明天晚上和我爸约好时间了,你来我家吧。”赵士诚交代。

    予问扬了扬唇本想拒绝,但是看着正虎视眈眈,一脸不爽的贺毅,她淡然一笑,改变主意,“行。”她不想利用谁,但是爱情里,你越对一个男人不在意,男人的征服欲就越强。

    她需要贺毅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然后给杜晓雯重重一击。

    “我也去!”果然,贺毅马上道。

    “你不能去。”赵士诚皱了眉头回绝。

    “我为什么不能去?不去的话,给某人假公济私的机会吗?”贺毅笑问。

    赵士诚被冷讽的僵了一下。

    “我是看病不是约会,明天晚上你别跟着我!”予问很干脆的拒绝。

    她太不给面子,让贺毅的笑容冻住了。

    “贺太太!”他马上抗议。

    “我现在还在‘生病’,你别对我逼得这么紧,我需要一点私人空间。”她淡然道。

    一句话,就让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现在的他,体会到爱情里的另一种感觉——失落。

    对一个人没有一丝把握而起的失落。

    随便吃了几口,面前的牛肉汤,她几乎碰都没碰。

    慢条斯理,她吃完后,用纸巾擦擦嘴。

    “要出去走走吗?”一道沉稳的声音突兀地提出邀请。

    愕住的人,不光是贺毅还有予问。

    “之前我们吃完了,都会去那边走走。”沉默了一下,赵士诚还是指了夜市商摊。

    一吃完马上睡觉会引起消化不良,所以,以前他们都是逛半个小时再离开。

    肖图说得对,喜欢的话,就去抢,担心的话,她的幸福就由他来给,别到时候一切都成局了,才追悔莫及。

    予问怔住了。

    他反常的态度太明显,她是成年女子,又怎么可能不懂。

    但是,现在的她,竟然因为意外,不知道该如何找适合的语言去回答。

    正在这时,贺毅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象阴魂不散的催命符。

    低头看了一下来电号码,贺毅的脸色有点不对。

    “那就走吧!”予问的唇角出现一抹微不可闻的冷然,淡雅地起身,对着赵士诚颔首。

    一个头两个大的贺毅,难以置信地呆望着撇下他就双双飘然相携离去的背影。

    “该死!”他直接把手机关机,匆匆追了出去。

    ……

    空调的风,吹得人好冷。

    躺在床上,亲眼目睹护工又换走了一袋尿液,晓雯丝毫无法动弹。

    生命,好象没有尊严一样。

    偏过头,看向同个病房保胎的女子,丈夫在旁嘘寒问暖,替女子加油打气着。只有她,独自一个人承受孤独,一颗泪,滑下晓雯的眼角。

    这种来自心灵的悲绝凄恸,无法形容,好象抛弃所有去执着的爱情,却发现不过引火自焚、虚无飘渺。

    那么渴求幸福,那么努力伸手想抓住什么,却换来满掌的伤怀。

    胎儿动得更厉害了,好象她的悲传递到了它,让它也急躁难安。

    于是,不愿哀恸欲绝,发了狂地寻他,一直拨打着同一个号码。

    但是,再寻,听到的,不过一直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第十章

    才跟着逛了几圈,贺毅就觉得自己的脚有点吃不消了。

    每到夜晚时分,他的右脚踝刺痛间歇发作,现在又开始了,害得他走路也有点不平稳。

    予问和赵士诚在前面走,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他的脚太痛,追不上他们,也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此时的狼狈与不对劲。

    赵士诚个子极高大,他安静的守护着,把身旁的予问衬得背影居然也那么娇小。阳刚与柔软,力与美,月光下气氛如此和谐、如此暧昧,如此契合到让贺毅一阵心慌。

    好象有种感觉,他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她的脚步,人事已非到她

    不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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