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秀被她气笑,小脸红红,眼角犹有泪痕:“我不怪你,你快出去吧。”

    春承瞥了眼打底的衬衣,苦兮兮道:“你把我扣子揪掉了三颗……”

    “怨谁?”

    “怨我。”

    “你快出去……”

    衣冠楚楚的春少爷从琴房走出,书墨红着眼瞪她,急匆匆冲了进去。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至秀浑身泛.软,身.下粘.滑.微.湿的感觉涌上来,她暗恨自己不争气,被春承弄.得一身狼狈。

    人趴在那,慵慵懒懒的,她眯了一会,安慰偷偷抹泪的小丫鬟:“我没事,你哭什么?”

    “小姐肯定是被少爷欺负了!”

    “也没有……你不要误会她。”

    她强撑着力气起身,双脚落地,腿.软.得好险没栽下去,书墨一脸果然如此的复杂脸色,知道说不清,至秀干脆闭嘴。

    踏入浴室,羞涩的少女赤身站在穿衣镜前,玉腿笔直,玲珑妙曼。

    她咬着牙轻手一抹,指腹覆上一层闪亮晶莹的水.光。

    她也没想到,仅仅被春承隔着衣服揉.一.揉,捏.一.捏,就起了如此羞人的反应。怔怔盯着镜子倒映的某处,不禁在想,她都成这样了,春承呢?春承会不会……

    至秀支着酥.麻长腿迈入浴缸,流水洗去一切不可言说的狼狈,潮.起.潮.落,水漫山峦。

    春天,似乎已经在来时的路上了。

    也只是似乎。

    小院梅林开花的那天,斯斯文文的春少爷抱着猫鼓起勇气去找女朋友,人没到东院,春花慌手慌脚地跑过来:“少爷!凛都来电,老爷从楼梯摔下来,喊您速归!”

    寒风呼啸,春承面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腊月初一,春承带着未婚妻秘密返程,半路遇阻。

    闲得发慌的夏二少爷抱臂在怀想要单独和至秀同学聊两句,近日被父亲看重,生意场上的事多多少少开始放权予他。

    人得意了就会忘形,看出春承一行人行色匆匆,他仍然不避不退地选择站出来。

    “夏择,本少爷这会没空理你,识趣的给我退下!”

    夏择皱眉:“好歹都是京藤学子,身为学长找学妹说几句话有什么妨碍?春少爷未免过于霸道了!”

    他平日气质儒雅,许是没必要装模作样,懒得伪装,眉眼上挑,看起来多了分混不吝,反问:“我若是不退呢?”

    至秀刚要开口,被春承拦截。身穿长袍的春少爷漠然无情,薄唇轻启,字字渗着狠厉:“桂娘,给我废了他!”

    第90章【90】

    一身是血的夏二少爷被乞丐抬回夏家,站在夏家气势恢宏的大宅院,为首的乞丐梗着脖子老实传话:“春少爷说了,夏二不识好歹,敢觊觎他的人,念在春夏两家交情,特意饶他一命。

    夏老爷若觉得下手重了,等他从凛都返回陵京再说,这事,是夏二咎由自取,有此今日,半点怨不得人。”

    养在宅院的大夫从屋里走出来,对上家主问询的眼神,嗓子晦涩:“回…回家主,二少爷他……被、被去势了。”

    醒来的夏择从床上睁开眼,发现自己再不能人道,眼前的世界都要崩塌。就在他疯了似地宣泄痛苦怨毒时,下手的人早已乘坐火车回到千里之外的凛都。

    春家。

    春承握着未婚妻的手快步踏进家门,管家恭恭敬敬带人迎上前来,恐她生忧,急忙安抚:“少爷,少爷莫慌,老爷人没事!”

    春霖盛正值壮年,身子骨硬朗,运气也比其他人好。从楼梯摔下来疼晕过去,被及时送医,万幸没出什么大事。

    春家家大业大,不可无掌舵人,为防旁支生异心,醒来的春霖盛第一时间喊回身在陵京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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