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糯白想着郁寒的话,眼眶酸软,他对于很多人来说只是新人。《情书》那部电影,是他第一次不作为龙套拍戏,能被人这么坚定的相信,真难得。

    他低着头咬了一口袋子里的小面包,里面夹了层奶油夹心。

    不是很腻,奶油绵软,甜的。

    心跳得很快,一下又一下在胸腔里。

    温糯白:“哥哥,我们现在去收拾行李吗?”

    很早郁寒就和温糯白说过,有个朋友间的聚会,问温糯白能不能和他一起去,温糯白答应了。

    聚会时间刚好就在温糯白杀青后,其实聚会昨天就开了,就在南城附近的温泉山庄,郁寒为了等温糯白就推迟了一天。

    因为杀青戏是在下午,上午郁寒又去开了会,现在还没清行李。

    郁寒等红绿灯间歇看了一眼表:“不用了,我中午回了趟家把东西清好,已经让人送过去了,要是还差什么,就在那里买,可以吗?”

    现在有点晚了,开车过去要两个小时,尽早去,还来得及吃晚饭。

    温糯白自然无异议。

    想起什么,犹豫说道:“哥哥能不能绕道?我订了几套衣服,在紫金巷。”

    给郁寒订的,睡衣和睡袍。

    换做是今天之前,温糯白不觉得给郁寒订睡袍有什么问题,但放在现在,就感觉这事儿变了味。

    可是衣服都订了,还是拿吧。

    紫金巷在一个老城区的窄巷里,名儿好听,年代久远有历史感,其实偏僻又窄小,少有人过来。

    温糯白戴好口罩,和郁寒说了声,下了车熟门熟路往店里跑。

    老板和他熟,正拿着木板门准备关门,一看,哟,来了。

    “稀客啊,小白你这算是踩上运道了。”

    温糯白忍不住笑了下:“别打趣我了,衣服做好了吗?”

    “那肯定啊,”老板赶紧招手让他进来:“你让我捡好的料子做,给的价钱又高,又不拘我设计,我先就把你的几套做了,来看看。”

    温糯白十多年前就陪着母亲过来裁布料做衣服,那时候老板鬓角还没白,是个国内比较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只是顾着家里的祖产,一年接十几单全自家老人心愿。

    现在老板已经看淡名利,一年里大半年就守着自家传下来小店铺,感兴趣的单就接。

    温糯白看了两眼再摸两下,就知道好,黑色的睡袍触手柔软,用黑线和金线滚了边,领口下方一点贴了瑞鹤绣片,气势足,确实适合郁先生。

    其余的他就没看了。

    直接接过说:“挺好的。”

    老板嗤笑:“你这看都没仔细看,和你妈一个德性。”

    温糯白捏着衣服的手指顿了顿,真诚弯眼说:“德叔,谢谢您,还记得她。”

    他母亲走了这么多年,还记得的人不多了。

    多不容易啊,人走了,还能活在别人的记忆里,这件事太值得感谢了。

    “去去去,”德叔挥了挥手:“赶紧走吧你,你每年还记得联系我就行。”

    “下次来,身边记得带个人。”

    温糯白笑着跑出门,拉上口罩,看到旁边的糖水小店,支了锅在卖粥,压下帽子过去说:“买碗粥,不加糖。”

    提着粥和衣服匆匆上车。

    没等郁寒发动车,温糯白就把衣服和粥都递过去,急促说:“哥哥,给你的。”

    “衣服和粥。”

    郁寒目光凝聚到温糯白的手上,手指瘦长,很白,上面挂着两个袋子,精致还带刺绣的那个袋子里面装的是衣服,旁边是个塑料袋子,里面放着一小碗黑米粥和一个塑料勺子。

    “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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