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汤真的很鲜甜,不咸不淡,面条一根根在汤里浸着,一口下去很满足。

    温糯白不自觉吃了好几口,他为了拍戏吃特别少。

    许凌用怜爱的眼神看着自己明显迟钝的好友,说:“白儿,就算是有原因,现在对你这么好,肯定是爱啊。”

    不然一个总裁特特端了面,还惦记着伤。

    温糯白怔了怔,脑海里像是被撕开个口子,有什么东西急不可耐涌出来。

    “你傻不傻,真是。”

    许凌恨铁不成钢,他不了解两人怎么回事,就看细节,也能看出点东西来。

    温糯白吃完面,想着事出神。

    老实说,直到现在,他都感觉自己没回过神来。

    最后和许凌聊了聊闲事,温糯白是没理清楚自己的想法,许凌是不想说,一句包养和自愿就再不开口。

    温糯白看他不想说,就没再问。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温糯白果然和郁寒是一间房。

    晚上郁寒和人在外面说话,温糯白先进房冲了澡,擦着头发出来,夜深人静,终于能思考。

    温糯白只觉混乱,他赤着脚走到床边坐下,穿着浅灰色的柔软睡衣,垂眼想那一幕。

    傍晚的风有点暖,郁寒说那我追求你,还有贴在他膝盖上的手,炽热。

    门突然打开,郁寒推门进来,看着温糯白愣愣坐在那儿,他目光落到温糯白还赤着的脚上,脚踝凸出,淡青色的筋在白色皮肤上隐约可见。

    只是一眼,郁寒就移开目光,语速缓缓:“白白,该涂药了。”

    温糯白抬头“啊?”了一声。

    郁寒已经大踏步走到柜边拿了药和棉签,走过来蹲到他身边:“一天两次,涂了才能好。”

    温糯白下意识就把腿屈起分开。

    一套动作极其熟练。

    郁寒眼里闪过一点笑意,拿棉签蘸了药,凑近点给温糯白涂药。

    上药这个事,一回生二回熟。

    指腹擦过皮肤,有点痒,还有热度。

    今天下午走动了下,可能是拉到了伤口,温糯白觉得疼,略微仰头,咬牙不让自己喊出声。

    两人都注意着涂药。

    甚至没发现门只是带上了,没关好。

    下面一群人在那儿算着郁寒刚才说的话,想起一件急事来:“你们是不是忘了告诉寒哥,他那房里床有点问题,刚才服务员来说明要求换房了。”

    “忘了,刚就顾着聊天喝酒。”

    几个人赶紧往楼上跑,最前面的那人看到房门都没关,直接推开:“寒哥!你的床,”

    郁寒蹲着涂药,听到声的一瞬间,反应迅速掀了旁边散落的毛巾搭在温糯白身上,直接扫眼过去,冷意凛然:“出去!”

    那人:……

    后面跟着的好几个人:……

    打扰了。

    这姿势,是在……干嘛啊!

    温糯白受惊,手指紧紧抓住床单。

    但看郁寒明显怒着,赶紧说:“没事的,哥哥。”

    反正也是涂药,并且也没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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