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帘拉着,温糯白醒的时候,感觉和睡下的时候差别不大。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个保温杯,拧开里面是热水。

    应该是郁寒昨晚放在这儿的,温糯白喝了一口,咂摸一下,甜丝丝的。

    有橙子糖的甜味,是把糖化进了热水里,郁寒还是让他吃上了橙子糖。

    想到什么,温糯白按开手机,竟然已经是第二天了。

    各类社交软件的消息一瞬间弹出,还有很多个未接电话,来自除了打钱跟他没什么瓜葛的继母,还有他继母的好儿子。

    温糯白熟练把这些号码拉黑,手指顿了下,倒是有闲心给他那个异父异母的弟弟发了个短信,简短一句话,说还剩的钱他会打过去,让他把卡号发过来。

    那边的人很快就消停了,很快发来一个卡号,还有一句威胁:[你现在赚钱了,我要涨价。]

    温糯白嗤笑一声,把这条短信截图。

    没再关注这蠢货,点开手机看发生了什么,能让他继母这么沉不住气。

    很快,温糯白就知道了,凌晨有人扒出了他继母学术造假,多次和各公司老板出入高档场所,并且还可能有不正当利益交换的情况。

    郁寒,温糯白脑海里第一浮现的就是这个名字。

    能查的这么清楚,反应又这么迅速,只可能是郁先生。

    按照温糯白自己的想法,他会等,等到所有证据都齐全,等到他继母以为已经把他打压下去,再一次性锤到底。

    温糯白只是想,原来被人护着是这样的感受。

    他泛起密密麻麻的酸软情绪,继续往下看着信息,温糯白的手抓着床单越抓越紧。

    许凌……

    温糯白猛地掀开被子,随意换上衬衣,开了门就要去找许凌。

    打开门还没走几步,就看到许凌拖着行李箱站在走廊里,两人四目相对。

    娱乐圈是个很残酷的地方,拜高踩低,又充斥各种诱惑和规则,很多人到这里追求一些东西,混了好多年,最后甚至都不能出道。

    温糯白当年出道的时候,日日夜夜的练舞,回了寝室还要写,很累,许凌在练舞上吃得苦不比他少。

    而且许凌还馋,每次忍不住出去买块炸鸡,就会一边小口撕着鸡肉一边说要不是为了上舞台哪里愿意吃这么多的苦。

    温糯白每次就在旁边跟着蹭块炸鸡,然后继续码字。

    温糯白有次深夜练舞和上表演课,累到腿在抽筋,又饿又累,当时他缺钱,所以还在接稿。当晚离交稿日期还有十多个小时,他一点灵感都没有。

    晚上从床上爬起来,温糯白走到楼道里买了冰咖啡,一连喝了三罐,然后用手机在那儿码字。

    写到一半,许凌走过来,还穿着棉睡衣,打呵欠一言不发坐在他身边,用手机放歌。

    温糯白在楼道那儿坐了两个小时,打完了剩下的稿子,许凌就在旁边强撑着眼,坐在他旁边手机静音和人聊天玩游戏。

    晨光一点点从天际泛起来,许凌伸了个懒腰说:“白儿爸爸会成功的。”

    温糯白弹了下许凌的头发,当晚就请他吃了一顿日料。

    两人合得挺来,当时公司对他们两人最看好,对许凌更看重,毕竟许凌要比温糯白听话,也很适合做男团的主舞。

    温糯白切实体会到圈内的残酷,又觉得痛心,他自出道以来腥风血雨算多,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但好歹留了下来,还能继续往上走。

    许凌拖着行李箱,无奈道:“白儿,你别这样看我。”

    又嘟嚷:“又不是以后不会再见面。”

    两人进了房间,温糯白感冒没好全,嗓子有点哑:“许凌,你,”

    他一时没想好怎么开口。

    “白儿,”许凌把行李箱放下,直视着温糯白说:“别自责,是我自己恋爱脑,又和金总差距太大。”

    “我也没什么演戏天赋,陷进去那刻我就没准备继续混圈了。”

    温糯白呼吸了两下:“那还想上舞台吗?”

    他的瞳色很浅,这么看着人有种把人看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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