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坐在那儿几个小时没挪动过，郁钦川竟然也坚持了下来，对着自己那副拼图研究了一下午，还不能有大动作。
行了。姜意活动了一些有些僵硬酸疼的脖子。
剩下的就是背景填充和润色了，郁钦川解放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郁钦川穿上衣服去做晚饭，进厨房之前他凑到姜意身边，后者以为他想看画得怎么样，骄傲地把画展示给他看：
怎么样？
郁钦川扫了一眼：画的很好，很棒。
姜意昂首挺胸，自豪得意的小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
郁钦川看完画却没离开，而是对着姜意一偏头。
望着他靠近的脸，姜意脑袋往后仰：干嘛？
郁钦川回答简洁：要奖励。
讨奖励的人理直气壮，姜意哭笑不得，双手抱住他脑袋在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口，还自带配音：
mua~!行了吧？
郁钦川显然不满足，想来亲他的嘴，结果一转头，姜意忽然豹笑：
你个花猫哈哈哈哈哈
姜意手上有颜料，刚才抱脑袋那一下，郁钦川脸和头发上都沾了不少。
望着郁钦川五颜六色的脸，姜意嘲笑得好大声。
被他笑得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郁钦川满脸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去卫生间整理仪容。
姜意幸灾乐祸的笑声关了门都能听见：
我真应该把你刚才的样子拍下来哈哈哈。
和哗哗水声一起传来还有郁钦川的声音：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姜意十分无辜：是你自己要奖励的。
这叫什么？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笑得过于放肆的姜意到了晚上就后悔了，他抱着动作缓慢的郁钦川后背皱眉哼唧，金主威严尽失，说对方是故意不给他痛快。
姜意拿郁钦川肩膀撒气，在上面留下了一串深浅不一的牙印。
小心眼的男人！
后面姜意要崩溃了，咬牙：你要实在不行让我上！
回答他的是郁钦川突然发力。
被撞得脑袋差点怼上床头柜的姜意
早知道白天就应该把郁钦川的脸怼调色盘里！
当事人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一个人逛画展太无聊，周二画展当天，姜总任性地让郁助理带薪休假，陪他一起去。
姜意说完又觉得说带薪休假也不准确，郁钦川不过是从郁助理变成了郁金丝雀而已，本质上还是为他打工。
姜总看了身边主业副业无缝切换的郁钦川一眼，在心里叹气
这百万年薪也不好挣啊。
还好自己毕业就是总裁嘻嘻嘻。
*
作者有话要说：
意崽：打工人打工魂，打工就是人诶？我不用打工嘻嘻嘻嘻
工人：？？？为什么都打我？
！
第31章 抄袭 这两人一看就不懂画，一看就是人傻钱多的主。
博体会展中心在一个艺术园区, 每天都有很多文艺青年或者跟风打卡的人，画展开在那儿人流量有保障。
园区值得拍照的地方还是很多的，姜意进去后就对郁钦川道：
你可以四处逛逛, 不用一直跟我。
画展对姜意戚白这种人来说很有意思, 对不懂画的外行人来说只是看个热闹，在里面待久了多少会觉得无聊。
郁钦川说和姜意一起看画展，等无聊了再说。
姜意点头：也行，那我们午餐就在这里面解决, 下午再回去。
艺术园区的布置每两个月一换，逛完画展姜意想再拍些照片回去当画画素材。
郁钦川自然没意见：行。
参展的人都是没多出名的年轻画家，观展的人并不多, 姜意郁钦川两人扫码进入场馆后, 得到两枚白鹤芋制成的书签。
工作人员解释道：
观展结束后, 你们可以把书签挂在你们最喜欢的画下面。
获得书签最多的画的创作者, 会获得主办方准备的奖金, 三天一共选三幅画, 每天一幅, 外加梁正青梁老爷子选出来的两幅, 一共五幅画获奖。
要是老爷子选的和大众选的重合，则画的创作者获得双倍奖金。
姜意拿着书签在手上转, 笑着问郁钦川：
你信不信，大家选的大多是画得最真的, 或者看起来似是而非, 完全看不懂作者画的是什么的？
郁钦川从善如流问：那应该选什么样的？
姜意不肯说, 让郁钦川到时候自己选, 每个人审美不同, 他想看看郁钦川的审美是什么样。
也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时候来。
姜意四处看了看, 没发现梁正青的身影。
他来看展的事没事先跟梁正青说，就是为了给老爷子一个惊喜。
郁钦川看了一下时间：现在还早，应该还没来。
本想先跟梁正青打个招呼的姜意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自己先逛。
姜意和郁钦川从右边开始看，身高一米八几、长得又帅的两人走在一起，引来周围人不少目光。
小霖是和朋友来南枫市旅游的，艺术园区算一个网红景区，很适合凹造型拍美美的照片，怕被晒黑两人一早就打车过来了。
看小霖，那里有两个帅哥！快看快看！
小霖正给朋友拍照，原本比着剪刀手的朋友却突然激动起来，让她赶紧往后看。
大惊小怪，瞧你那点出息。小霖嫌弃地看了兴奋的朋友一眼，不以为意回头：
能有多帅，我们之前握草！
小霖转身看见了在离她们十几步的地方看展的姜意和郁钦川两人。
此时姜意神采飞扬正对郁钦川说着什么，而郁钦川侧头垂眸，看着姜意听的专注。
两人站在一起构图极为和谐，再加上身高外貌优势，竟把后面的风景画比了下去。
小霖大为震惊
大帅哥！还俩！
今天是什么神仙运气！
看见帅哥小霖下意识举起相机想拍照，但没等她按下快门键，郁钦川和姜意往里面走参观下一幅画，两人逐渐走出她的镜头。
愣着做什么？快，我们也赶紧进去。
朋友快步走过来，拉着小霖就往里走，想要近距离欣赏一下帅哥的容颜。
要是能拍到照片就更好了。
就凭刚才那俩帅哥的颜值，到时候把照片发到微博#素人帅哥#的超话里，绝对能火！
然而小霖和朋友并没有拍到照片，因为他们没有入场券又没有提前预约，早上的号早就发完了，她们只能预约下午参展。
进不去，小霖踮脚伸脖往里面看，惋惜万分：
太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就拍到了。
是啊。朋友也觉得遗憾，长长叹了口气。
错过了也没办法，朋友想走，小霖却不肯放弃，说要在这里蹲着等刚才那两人出来。
朋友：
你还真是看见帅哥就走不动道啊。
郁钦川和姜意完全不知道有人为了能拍到他们的照片，正守在门口蹲他们，他们停在了一幅充满幻想元素的星球图面前。
似烧起来的脏橘色的厚云层中，掩着一颗蔚蓝色的星球，上方是万千星辰，一团团的云层中，能看见一台舰艇的影子。
郁钦川对画的了解甚少，只觉得这幅画好看，很震撼。
画的名字叫《浩瀚》。
不过从这幅画下面所挂的书签数量都能看出来，这幅画也很受其他人欢迎。
郁钦川见姜意紧紧盯着这幅画，神情认真，便问他：
你喜欢这幅？
姜意却是摇头，拧眉：不是
他就是觉得这幅画构图和元素都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自己在哪里看过。
姜意往下看了落款和作品介绍，作者冯文，三十二岁，为纪念我国载人火箭发射成功，于今年四月十三日创作。
冯文姜意在脑海里过滤了一下这个名字，最后确认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姜意歪着头打量墙上的画，越看越眼熟，努力回想。
见他这样，郁钦川还以为他特别喜欢这一幅画，便等在旁边等他看个够。
也许是他们两人站在这幅画面前太久没挪动，旁边有个男人上下打量两人一圈，最后笑着走过来：
喜欢这幅画？
姜意和郁钦川听到动静同时转头看去。
姜意就见是一个穿着休闲裤花衬衫的男人，梳着大背头，看上去年龄比他大一些。
对上满脸笑意语气相当自来熟的花衬衫，姜意看向身边的郁钦川，眼里那意思：
你认识？
郁钦川扫了花衬衫一眼：你是？
哦，看来不认识，姜意收回目光。
花衬衫搓了搓手，指着墙上的画对两人笑笑：我是冯文。
姜意一愣：你就是冯文？
这幅画的作者？
是的。花衬衫点点头，然后道：
我刚才看两位已经在这里看了好一会儿了，是有哪里不清楚吗？我可以为你们讲解。
年轻的画家们把自己的作品送来展览，除了想提升自身人气外，要是有人看上画了，他们也能获得一笔收入。
这场画展上的每一幅画，要是你喜欢，只要开的价格合适，都可以买回家。
艺术是无价的，但艺术家们是要吃饭的。
郁钦川和姜意盯着自己的画看了这么久，冯文希望他们在展览结束后能把自己的画买下来。
姜意自然知道冯文的意图，听了他的话后想了想，问：
你这画是今年画的？
冯文一看有戏，脸上的笑意又真诚了几分：
是的，就如作品注释上说的，咱们国家火箭不是上天了么，我看到新闻后很激动，也很为祖国骄傲，想到科学家们探索的浩瀚宇宙，才灵感迸发创作了这幅画，上面的星球我用了
说到自己的画，冯文滔滔不绝，简单的一幅画加上祖国两字后瞬间升华。
等等。在冯文快把他自己说感动的时候，姜意突然打断他：
你刚才说到了星舰？
冯文顿住，表情有些僵：啊？星舰？我刚才有说吗？
郁钦川看姜意，不知道星舰怎么了。
而姜意终于想起他为什么看到《浩瀚》的第一眼就觉得构图和元素熟悉了。
要是他没记错，大学时戚白就因为看了一部星际战争的动漫，画过一副类似的画，而且取名就叫星舰！
时间过去太久，他一时没想起来，听冯文提到星舰他才突然起来。
想到这里姜意不自觉拧眉，再次看向《浩瀚》，为了避免误会，他问冯文可不可以拍张照给朋友看看。
冯文以为他是因为喜欢自己的画，想分享给朋友，欣然点头：
可以。
于是姜意便把画和作品简介全部拍下发给了戚白。
很快姜意就收到了戚白的回复：
？？？什么玩意儿？？
【手艺人】：这是我在画展上看到的，你大二是不是画过一副类似的？
【齐白石分白】：要不是你说是在画展上看到的，我还以为你是把我的话加了个蒙版调了个色[微笑]。
看见戚白的回答，姜意心想果然不是他记错了，看了冯文一眼，他继续打字：
你之前那幅画还在吗？
【齐白石分白】：换了手机，原图不在了，但微博应该还有。
戚白是画的那部星际动漫的同人图，当年画完之后放上了微博，还加了动漫的tag。
【手艺人】：行，你把微博截图给我。
很快截图戚白就发过来，还发来了他在微博相册保存的带水印的图片。
郁钦川见姜意表情前所未有的严峻的盯着手机，问：
出什么事了？
姜意沉默着把手机递给郁钦川让他看。
郁钦川看完表情也有些凝重。
两幅画相似度实在太高，连他这个外行人都能一眼看出来。
只是戚白的《星舰》云层是蓝色调，且战舰旁边还有动漫人物群像，星球只占右上角一小块地方。
冯文的《浩瀚》就像是从《星舰》上剪切了一块右上角再放大，连构图都没变
除非是今年的冯文和几年前的戚白共用了一个大脑，不然撞元素撞构图都不会撞成这样。
像成这样，说是巧合都说不过去的程度。
毫无疑问，冯文抄袭了戚白的画。
创作者最恨的就是剽窃他人成果的行为，连拾人牙慧都算不上。
没想到逛个画展还能遇到抄袭狗，姜意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心里的火气，面无表情看向冯文：
冯先生，关于你这幅画，我想我们需要聊聊。
冯文以为姜意是想跟自己聊画的价格，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
行，你说。
冯文心情很好的想
这两人一看就不懂画，一看就是人傻钱多的主，看来自己今天又能赚一笔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意崽：好气啊！
戚白白：好气啊！
看收藏过7500了，来个加更叭
！
第32章 收敛 意崽：不要随时随地地撩拨人！
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跟你说你不要胡说, 你有证据吗？
安静的画展上，一个男人的大声嚷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纷纷扭头寻找声源。
姜意看着涨红着脸的冯文, 表情平静：
注意你的音量, 我现在是在跟你陈述事实，不是在跟你比谁的声音大。
行了。姜意活动了一些有些僵硬酸疼的脖子。
剩下的就是背景填充和润色了，郁钦川解放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郁钦川穿上衣服去做晚饭，进厨房之前他凑到姜意身边，后者以为他想看画得怎么样，骄傲地把画展示给他看：
怎么样？
郁钦川扫了一眼：画的很好，很棒。
姜意昂首挺胸，自豪得意的小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
郁钦川看完画却没离开，而是对着姜意一偏头。
望着他靠近的脸，姜意脑袋往后仰：干嘛？
郁钦川回答简洁：要奖励。
讨奖励的人理直气壮，姜意哭笑不得，双手抱住他脑袋在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口，还自带配音：
mua~!行了吧？
郁钦川显然不满足，想来亲他的嘴，结果一转头，姜意忽然豹笑：
你个花猫哈哈哈哈哈
姜意手上有颜料，刚才抱脑袋那一下，郁钦川脸和头发上都沾了不少。
望着郁钦川五颜六色的脸，姜意嘲笑得好大声。
被他笑得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郁钦川满脸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去卫生间整理仪容。
姜意幸灾乐祸的笑声关了门都能听见：
我真应该把你刚才的样子拍下来哈哈哈。
和哗哗水声一起传来还有郁钦川的声音：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姜意十分无辜：是你自己要奖励的。
这叫什么？
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笑得过于放肆的姜意到了晚上就后悔了，他抱着动作缓慢的郁钦川后背皱眉哼唧，金主威严尽失，说对方是故意不给他痛快。
姜意拿郁钦川肩膀撒气，在上面留下了一串深浅不一的牙印。
小心眼的男人！
后面姜意要崩溃了，咬牙：你要实在不行让我上！
回答他的是郁钦川突然发力。
被撞得脑袋差点怼上床头柜的姜意
早知道白天就应该把郁钦川的脸怼调色盘里！
当事人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一个人逛画展太无聊，周二画展当天，姜总任性地让郁助理带薪休假，陪他一起去。
姜意说完又觉得说带薪休假也不准确，郁钦川不过是从郁助理变成了郁金丝雀而已，本质上还是为他打工。
姜总看了身边主业副业无缝切换的郁钦川一眼，在心里叹气
这百万年薪也不好挣啊。
还好自己毕业就是总裁嘻嘻嘻。
*
作者有话要说：
意崽：打工人打工魂，打工就是人诶？我不用打工嘻嘻嘻嘻
工人：？？？为什么都打我？
！
第31章 抄袭 这两人一看就不懂画，一看就是人傻钱多的主。
博体会展中心在一个艺术园区, 每天都有很多文艺青年或者跟风打卡的人，画展开在那儿人流量有保障。
园区值得拍照的地方还是很多的，姜意进去后就对郁钦川道：
你可以四处逛逛, 不用一直跟我。
画展对姜意戚白这种人来说很有意思, 对不懂画的外行人来说只是看个热闹，在里面待久了多少会觉得无聊。
郁钦川说和姜意一起看画展，等无聊了再说。
姜意点头：也行，那我们午餐就在这里面解决, 下午再回去。
艺术园区的布置每两个月一换，逛完画展姜意想再拍些照片回去当画画素材。
郁钦川自然没意见：行。
参展的人都是没多出名的年轻画家，观展的人并不多, 姜意郁钦川两人扫码进入场馆后, 得到两枚白鹤芋制成的书签。
工作人员解释道：
观展结束后, 你们可以把书签挂在你们最喜欢的画下面。
获得书签最多的画的创作者, 会获得主办方准备的奖金, 三天一共选三幅画, 每天一幅, 外加梁正青梁老爷子选出来的两幅, 一共五幅画获奖。
要是老爷子选的和大众选的重合，则画的创作者获得双倍奖金。
姜意拿着书签在手上转, 笑着问郁钦川：
你信不信，大家选的大多是画得最真的, 或者看起来似是而非, 完全看不懂作者画的是什么的？
郁钦川从善如流问：那应该选什么样的？
姜意不肯说, 让郁钦川到时候自己选, 每个人审美不同, 他想看看郁钦川的审美是什么样。
也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时候来。
姜意四处看了看, 没发现梁正青的身影。
他来看展的事没事先跟梁正青说，就是为了给老爷子一个惊喜。
郁钦川看了一下时间：现在还早，应该还没来。
本想先跟梁正青打个招呼的姜意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自己先逛。
姜意和郁钦川从右边开始看，身高一米八几、长得又帅的两人走在一起，引来周围人不少目光。
小霖是和朋友来南枫市旅游的，艺术园区算一个网红景区，很适合凹造型拍美美的照片，怕被晒黑两人一早就打车过来了。
看小霖，那里有两个帅哥！快看快看！
小霖正给朋友拍照，原本比着剪刀手的朋友却突然激动起来，让她赶紧往后看。
大惊小怪，瞧你那点出息。小霖嫌弃地看了兴奋的朋友一眼，不以为意回头：
能有多帅，我们之前握草！
小霖转身看见了在离她们十几步的地方看展的姜意和郁钦川两人。
此时姜意神采飞扬正对郁钦川说着什么，而郁钦川侧头垂眸，看着姜意听的专注。
两人站在一起构图极为和谐，再加上身高外貌优势，竟把后面的风景画比了下去。
小霖大为震惊
大帅哥！还俩！
今天是什么神仙运气！
看见帅哥小霖下意识举起相机想拍照，但没等她按下快门键，郁钦川和姜意往里面走参观下一幅画，两人逐渐走出她的镜头。
愣着做什么？快，我们也赶紧进去。
朋友快步走过来，拉着小霖就往里走，想要近距离欣赏一下帅哥的容颜。
要是能拍到照片就更好了。
就凭刚才那俩帅哥的颜值，到时候把照片发到微博#素人帅哥#的超话里，绝对能火！
然而小霖和朋友并没有拍到照片，因为他们没有入场券又没有提前预约，早上的号早就发完了，她们只能预约下午参展。
进不去，小霖踮脚伸脖往里面看，惋惜万分：
太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就拍到了。
是啊。朋友也觉得遗憾，长长叹了口气。
错过了也没办法，朋友想走，小霖却不肯放弃，说要在这里蹲着等刚才那两人出来。
朋友：
你还真是看见帅哥就走不动道啊。
郁钦川和姜意完全不知道有人为了能拍到他们的照片，正守在门口蹲他们，他们停在了一幅充满幻想元素的星球图面前。
似烧起来的脏橘色的厚云层中，掩着一颗蔚蓝色的星球，上方是万千星辰，一团团的云层中，能看见一台舰艇的影子。
郁钦川对画的了解甚少，只觉得这幅画好看，很震撼。
画的名字叫《浩瀚》。
不过从这幅画下面所挂的书签数量都能看出来，这幅画也很受其他人欢迎。
郁钦川见姜意紧紧盯着这幅画，神情认真，便问他：
你喜欢这幅？
姜意却是摇头，拧眉：不是
他就是觉得这幅画构图和元素都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自己在哪里看过。
姜意往下看了落款和作品介绍，作者冯文，三十二岁，为纪念我国载人火箭发射成功，于今年四月十三日创作。
冯文姜意在脑海里过滤了一下这个名字，最后确认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姜意歪着头打量墙上的画，越看越眼熟，努力回想。
见他这样，郁钦川还以为他特别喜欢这一幅画，便等在旁边等他看个够。
也许是他们两人站在这幅画面前太久没挪动，旁边有个男人上下打量两人一圈，最后笑着走过来：
喜欢这幅画？
姜意和郁钦川听到动静同时转头看去。
姜意就见是一个穿着休闲裤花衬衫的男人，梳着大背头，看上去年龄比他大一些。
对上满脸笑意语气相当自来熟的花衬衫，姜意看向身边的郁钦川，眼里那意思：
你认识？
郁钦川扫了花衬衫一眼：你是？
哦，看来不认识，姜意收回目光。
花衬衫搓了搓手，指着墙上的画对两人笑笑：我是冯文。
姜意一愣：你就是冯文？
这幅画的作者？
是的。花衬衫点点头，然后道：
我刚才看两位已经在这里看了好一会儿了，是有哪里不清楚吗？我可以为你们讲解。
年轻的画家们把自己的作品送来展览，除了想提升自身人气外，要是有人看上画了，他们也能获得一笔收入。
这场画展上的每一幅画，要是你喜欢，只要开的价格合适，都可以买回家。
艺术是无价的，但艺术家们是要吃饭的。
郁钦川和姜意盯着自己的画看了这么久，冯文希望他们在展览结束后能把自己的画买下来。
姜意自然知道冯文的意图，听了他的话后想了想，问：
你这画是今年画的？
冯文一看有戏，脸上的笑意又真诚了几分：
是的，就如作品注释上说的，咱们国家火箭不是上天了么，我看到新闻后很激动，也很为祖国骄傲，想到科学家们探索的浩瀚宇宙，才灵感迸发创作了这幅画，上面的星球我用了
说到自己的画，冯文滔滔不绝，简单的一幅画加上祖国两字后瞬间升华。
等等。在冯文快把他自己说感动的时候，姜意突然打断他：
你刚才说到了星舰？
冯文顿住，表情有些僵：啊？星舰？我刚才有说吗？
郁钦川看姜意，不知道星舰怎么了。
而姜意终于想起他为什么看到《浩瀚》的第一眼就觉得构图和元素熟悉了。
要是他没记错，大学时戚白就因为看了一部星际战争的动漫，画过一副类似的画，而且取名就叫星舰！
时间过去太久，他一时没想起来，听冯文提到星舰他才突然起来。
想到这里姜意不自觉拧眉，再次看向《浩瀚》，为了避免误会，他问冯文可不可以拍张照给朋友看看。
冯文以为他是因为喜欢自己的画，想分享给朋友，欣然点头：
可以。
于是姜意便把画和作品简介全部拍下发给了戚白。
很快姜意就收到了戚白的回复：
？？？什么玩意儿？？
【手艺人】：这是我在画展上看到的，你大二是不是画过一副类似的？
【齐白石分白】：要不是你说是在画展上看到的，我还以为你是把我的话加了个蒙版调了个色[微笑]。
看见戚白的回答，姜意心想果然不是他记错了，看了冯文一眼，他继续打字：
你之前那幅画还在吗？
【齐白石分白】：换了手机，原图不在了，但微博应该还有。
戚白是画的那部星际动漫的同人图，当年画完之后放上了微博，还加了动漫的tag。
【手艺人】：行，你把微博截图给我。
很快截图戚白就发过来，还发来了他在微博相册保存的带水印的图片。
郁钦川见姜意表情前所未有的严峻的盯着手机，问：
出什么事了？
姜意沉默着把手机递给郁钦川让他看。
郁钦川看完表情也有些凝重。
两幅画相似度实在太高，连他这个外行人都能一眼看出来。
只是戚白的《星舰》云层是蓝色调，且战舰旁边还有动漫人物群像，星球只占右上角一小块地方。
冯文的《浩瀚》就像是从《星舰》上剪切了一块右上角再放大，连构图都没变
除非是今年的冯文和几年前的戚白共用了一个大脑，不然撞元素撞构图都不会撞成这样。
像成这样，说是巧合都说不过去的程度。
毫无疑问，冯文抄袭了戚白的画。
创作者最恨的就是剽窃他人成果的行为，连拾人牙慧都算不上。
没想到逛个画展还能遇到抄袭狗，姜意深吸一口气压住自己心里的火气，面无表情看向冯文：
冯先生，关于你这幅画，我想我们需要聊聊。
冯文以为姜意是想跟自己聊画的价格，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
行，你说。
冯文心情很好的想
这两人一看就不懂画，一看就是人傻钱多的主，看来自己今天又能赚一笔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意崽：好气啊！
戚白白：好气啊！
看收藏过7500了，来个加更叭
！
第32章 收敛 意崽：不要随时随地地撩拨人！
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跟你说你不要胡说, 你有证据吗？
安静的画展上，一个男人的大声嚷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纷纷扭头寻找声源。
姜意看着涨红着脸的冯文, 表情平静：
注意你的音量, 我现在是在跟你陈述事实，不是在跟你比谁的声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