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敌手,不把万族放在眼里。

    此番,哪怕不用法宝,仅仅是肉身交手,两人也打得很痛快!

    峰顶之上,“砰砰”之声不绝于耳,有叶缈缈的拳头打在敖璨身上的声音,也有敖璨的拳脚落在叶缈缈身上的声音。

    “你很不错!”敖璨本以为她修为不如自己,能够很快把她拿下。谁知她对战经验比他丰富,总能找到他招式中的破绽和疏漏之处,反击回来。

    想象中的情景没有发生,敖璨不仅不羞恼,反而战意爆发。

    “你也不错!”叶缈缈回敬一句。

    两人愈打愈激烈。

    山峰上的石头被余风扫到,轰然碎裂。树木的躯干被劲风刮到,或者折断,或者化为齑粉。

    两人直把山顶打突,整座山尖被削去好几米,才终于酣畅淋漓,双双停手。

    “我没赢,你也没输!”敖璨气喘吁吁,看着身前不远处的魔族少女道。

    叶缈缈哼了一声,抱着双手,朝他看过去道:“你修为比我高,没有赢,已经是输了!”

    经过一场激烈的交手,她亦是面颊蒙汗,发丝凌乱,就连身上衣衫都破损几处。

    不过,看着敖璨丝毫不比她好多少的样子,也就不介意了。

    “累了,坐下歇歇。”她说道。左右一望,不见可以歇息的巨石,只有满地的石屑,不得不在纳戒中扒拉一番,找出两个蒲团,跟敖璨一人分了一个。

    两人盘腿坐在地上,恰时值日暮,远方一轮红彤彤的日头沉进云堆,映出半边霞光,美不胜收。

    山顶上凉风习习,叶缈缈脸上的汗水很快干掉,因打斗而蒸腾出的燥热也很快被浇灭。她望着远方美景,兴致颇高,拿出茶壶、灵泉、茶叶,沏了壶茶。

    因有敖璨在,她便没放化灵散,只冲泡了茶水,两人一人一杯,对饮起来。

    “你怎么什么都有?”敖璨见她又是拿蒲团,又是拿茶具,颇为奇异地道。

    他也有纳戒,但里面收着的多是法宝、珍稀之物。

    “在外面行走,准备妥当些总不会错。”叶缈缈道,一脸享受地饮了口香茶。

    敖璨颇为赞同:“你说得是。”

    像他,突地被人抓来,要什么没什么。

    “我还有吃的。”叶缈缈对他的乖觉,很是受用,又从纳戒里扒拉出来一些点心、灵果之类,一盘一盘摆在地上,小声烦恼:“我纳戒里东西太多了,我记得有桌子的,找不到了。”

    父王总是一大把一大把的给她纳戒,吃的、喝的、用的、玩的都是,她一开始还整理一下,后来实在整理不过来,就放着了。

    临到用时,只能现翻,有时找得着,有时找不着。

    “你不归类吗?”敖璨取了一碟点心在手里,一边吃着,一边说道:“譬如法宝单独存放,材料另外存放。倘若东西太多,一个纳戒放不下,便单独拿出几枚纳戒存放法宝,一个放防御型,一个放攻击型,一个放日用型譬如飞行法宝……”

    叶缈缈听他说着,不禁眼睛一亮:“你帮我吧?”

    敖璨愣了愣,思索了下,将手里的点心放下,拿手帕擦了擦指尖:“好吧。”

    他擅长这个,而她不擅长,那他就帮她一下。

    “你真好!”叶缈缈立即道,将自己的纳戒统统取出来,放在他脚下,积了一小堆。

    敖璨低头看着几乎埋到他膝盖的纳戒,嘴角抽了抽:“你怎么这么多?”

    “有我父王给的,还有我自己打下的。”叶缈缈道,“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送你。”

    她大方得很,何况他人很好,愿意给她整理纳戒。

    这等琐事,叶缈缈听着都要烦,也只有琉宁有耐心做这些。如今琉宁不在,多了一个敖璨,省了她的事,她高兴之余,特别大方:“你别客气,喜欢什么尽管说。”

    “嗯。”敖璨点点头,拿起纳戒,开始整理起来。

    他一个个检查过去,连连惊叹:“你的藏品真丰富!”

    简直什么都有!

    有极具价值的连龙族都垂涎的宝物,也有不值一文的只是漂亮的石头。

    有吃的,有喝的,有散落在各个纳戒中的灵石,有灵龙喜欢的玩具,有不知名的种子。

    零零散散,实在很多品种。敖璨不仅不觉头疼,还摩拳擦掌,很有挑战欲:“交给我了!不出三天,全给你整理好!”

    “那就辛苦你啦。”叶缈缈不禁觉得他为人真不错,再看他唇红齿白的相貌,更觉顺眼了几分。

    敖璨盘腿坐在蒲团上,开始规划纳戒如何分类。叶缈缈将自己的蒲团拿近他一些,坐在旁边看着,只见他念念有词,连东西都忘了吃,便时不时拿起一块点心、一枚灵果,喂给他。

    他虽然是她的坐骑,但也是龙族的太孙,喂他吃东西,一点也不掉价。

    敖璨被她投喂,丝毫不觉不妥,他在龙族也是被侍奉惯了的。等到天色暗淡,他将将规范出一半的类别,见周遭光线不明,随手从叶缈缈的一个纳戒中取出几颗明珠,以灵力托在上方。

    昏暗的山顶上,几颗明珠围成一圈,洒落一小片柔和光芒,将少年少女笼罩在内,成为夜色里唯一的光亮。

    叶缈缈倒不怕黑。她从前在魔渊时,那里常年光线昏暗,她很习惯夜晚。何况,人界的夜晚有月亮,有漫天繁星,好看得不得了。

    她也不顾身后是乱糟糟的地面,径直往后一躺,枕着双手,迷醉地看着璀璨的夜幕。

    敖璨对夜晚也没什么感觉。他们龙族的生活习性跟人族不同,没有什么白天、夜晚的概念。龙族天生精力旺盛,只有累了、不累的概念。

    他此时就不累,沉浸在繁杂的事务当中。直到腰间有什么在震,他低头一看,就见叶缈缈给他的逍遥门的令牌闪烁着光芒。

    这种情况,就是有人在联络他。敖璨便拿起令牌,在光芒上一点,只听青年微急的声音响起道:“公主怎么不回应我?你们在哪里?”

    “不知道在哪里。”敖璨看了看周围,根本不记得自己飞到了哪里,又听他是找叶缈缈,便将令牌递给了旁边,“找你的。”

    叶缈缈意外,找她怎么不直接联络她?等接过令牌,听诸皇天一说,才知道自己刚才看星星入了迷,他联络她几次,她都没察觉。

    “我没注意。”她直接道,“你找我什么事?”

    “公主现在哪里?何时回来?”对上她时,诸皇天的声音一下子温柔下来。

    叶缈缈与敖璨刚才一样,先在周围看了一圈,才道:“不知道在哪里。你找我有事?需要我回去?”

    令牌那头,诸皇天扶了扶额,忍住骂人的冲动。

    他只有这半个月,能假公济私,跟小公主亲近一下。结果她一跑就没影,连在哪里都不知道。

    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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