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使劲儿,也就五千三百多……”

    胡秋月愁的,“再多一分都没有了,只能跟我爸说,从账面上支了。”

    “就五千三吧。”

    宁七抽了抽鼻子,不待胡秋月反应,便抱住她的腰,“秋月姐,还好有你呀,等我月底结算回款了,就把钱还你!”

    “小事情呀。”

    胡秋月拍着她的背身,“三宝,你胆子真大,十一万呀,没事没事,还有我呢,我不行还有我爹八叔九叔呢……不用担心……今晚别回去了,姐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啥,姐给你做。”

    “嗯。”

    宁七闷着音儿,“我想吃你做的松鼠鱼……”

    “这道菜可费时间呀。”

    看到三宝红红的兔子眼,胡秋月没意见了,“成,那你别着急,姐慢慢做,我先把钱给你,然后就去买鱼!”

    没一会儿,胡秋月便把家底儿拿出来了。

    五千块都是慢慢攒的,票子有些碎,再加上书里夹着的零钱,兜里的几十块。

    零零总总。

    倾尽而出。

    码好递给三宝,“一共是五千三百二,你数数。”

    “好。”

    宁七不客气,刷刷刷数完,:“秋月姐,是这个数,要不要我给你打个欠条?”

    “咱姐俩还搞那个干嘛,你在家等着,我去买鱼!”

    胡秋月说着就要出门,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有些窘迫道,“三宝,你还得给我五块钱,姐没钱买鱼了……”

    噗!

    忍!

    ……

    晚上宁七没走,趁胡秋月做鱼的功夫,她到胡庆山的东屋客厅,和众人共同交流了下对钟建国的意见。

    仨长辈都不太得意钟建国!

    但又没啥事实根据,纯粹就是看着不喜欢。

    为啥不喜欢?

    不知道!

    他们也觉得自己有些偏见,即便不愿让胡秋月跟钟建国走太近,也不好多说。

    毕竟没理由,不能让人信服不是?

    排排坐,赶紧等三宝指点一二。

    龙王点化过得。

    某些方面,胡庆山特别信!

    “胡大叔,多余的我也不唠,单从面相上来看,钟建国和秋月姐就不合适,他俩相克呀!”

    “你看看!”

    胡庆山一副找到了事实根据的样子,跟老八和老九小声交流,“我就说看他别扭,就不是咱家人!”

    “对对对!”

    八叔推了推眼镜,“我瞅着那小子也贼溜溜,还跟我拿辙,胡八叔,我看您就是文化人,他可真能扯犊子,我自己啥样心没数么!”

    “就是拍马屁!”

    九叔撇嘴,“可他妈会说好听的了,上回我下棋还非得指点,我碍着秋月在没好意思说,观棋不语,我最膈应下棋时别人在旁边巴巴,还跟我俩扯啥三角战术,我老早就会用三角战术了,赢了八哥多少回了!”

    “你拉倒,是我先琢磨出来的三角战术的好不……”

    八叔不乐意的,“你属于偷师,后来跟我俩……”

    “你俩行啦!”

    胡庆山瞄了下西厢房厨房,压低声音,“说正事儿呢,别跑偏啦。”

    “……”

    宁七心里憋笑,她在胡家住的开心,就得意这氛围!

    天天可有乐!

    “三宝,你再说说,咋个不合法……”

    “从头到脚,哪里都不合!”

    宁七清了清嗓儿,“你看他鱼尾朝天仓,这是要一世做新郎呀!”

    “啥叫一世做新郎?”

    胡庆山琢磨着,“一辈子总结婚?”

    “对喽!”

    宁七神叨叨的,“这就说明,钟建国这辈子不只结一次婚,打底两次,就冲这,秋月姐能跟他结婚吗?是想成为他的第一任啊,还是第二任?”

    “哪任都不行呀!”

    老九瞪眼,“现在跟他等着离呀,过后跟他,那不是嫁二婚的了,我大侄女儿那么好,不白瞎啦。”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宁七来了情绪,“我看出他肾不太好,两耳黑槁眼下乌,眼深暗黑又干枯,必定少年多纵银,不医必蹬黄泉路!”

    “唉呀妈呀!”

    胡庆山急了,“男人最忌讳肾不好了,秋月还说他黑眼圈是学习学的,这可不成呀!”

    “这也不是最重要的!”

    宁七使出杀手锏,“所谓日月光明,唯霞助其光耀,而人眼目最宜光明,眉便助其秀丽,眉眼搭配,最忌浑浊,闪躲,疏光,钟建国乍一看没有问题,但仔细一瞧,却见其眼底精光,野心勃勃,两面三刀,唯利是图,若是让他盯上的女子,必然会花其钱财,为自己铺路,待其目的达成,便会抛妻弃子,露出真正面孔,冷血无情,作恶多端,令人发指!”

    老王二嫂上身了!

    把这些不咋滴的成语都怼上了!

    “……”

    三个长辈都吓到了!

    宁七琢磨自己是不是用力过猛了,一但不信她……

    “哎呀!”

    八叔揭竿而起,眼镜都摘了,起身撸起袖子,“那小子就是祸害,我现在就去办了他!”

    “八哥!”

    老九回神也要跟着,“我跟你去!”

    “你俩上哪!”

    胡庆山上火的,生怕被胡秋月听到的样儿,:“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俩再给桶大喽,秋月啥性格不知道?她现在是没咋地,你俩真干啥了,她肯定就一根筋了。”

    这倒是。

    宁七也劝起老八和老九,虽然她也很想替天行道!

    就冲钟建国这经验丰富的老手样儿,背后不定都盯了多少女人!

    谁摊上谁倒霉!

    上一世,他善没善终不知道,最后爬的还挺高。

    妈的纯是和谐社会帮了他!

    “咱就得装不知道……”

    三位长辈达成共识,“三宝,你说还咋整?”

    “看住账面上的钱,一分也别让秋月支走,别让她给钟建国花钱。”

    宁七说道,“那小子花女人钱是很有一套的,会哭穷,打感情牌,秋月姐定会心软,好在秋月姐朋友不多,没地儿去借,你们就把账面上的钱看死,秋月姐想用也没办法了。”

    “可秋月自己有些钱呀。”

    胡庆山担心道,“每个月我都给她些零花钱,除了两件衣服,没见她再买别的,几千块她这两年肯定攒下了。”

    知女莫若父呀。

    “胡大叔,秋月姐的钱我借来了。”

    宁七不好意思的笑笑,把钱递给他,“这是五千三百一十五,有零有整,我撒了个谎,说我家服装厂需要资金周转……您们呀,千万别把这事儿说漏了,钱呢,你们就收好了,啥时候等钟建国这事儿过去,啥时候帮我这钱还给秋月姐。”

    既然钟建国和秋月姐恋爱的动机是源于‘钱。’

    那样人没得真感情的!

    时间上,他肯定不会和秋月姐拖太久。

    只要把‘钱’这个根儿掐死!

    钟建国百分百就会暴露。

    后续基本不用太担心。

    “三宝,谢谢你啦。”

    胡庆山感激的,“咱家仗着有你呀,不然都走了多少条岔路了。”

    “胡大叔,也得是您听我的。”

    宁七笑道,“您要不听我的,我磨破了嘴皮也没用。”

    “关键你说的准呀。”

    胡庆山深信不疑,“你说啥老大老三眉皆弯,老大眉叉在尾端,长男眉头多黑稠,老三眉弯尾不散,俺们哥仨就是这样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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