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冲出屋子去院子里吐了起来。

    “秋月!”

    胡庆山忙跟出去,“你没事儿吧!”

    要不是清楚女儿跟钟建国没发生啥,这出儿真挺让人误会!

    “钟建国,你不冤呀。”

    宁七没急着过去安慰胡秋月,“你这种人,就需要三爷去治你,赶紧滚吧,我们没空搭理你。”

    “!!”

    钟建国一震!

    他都这样了!

    难道……

    她们不可怜他么?

    刚刚,不是都原谅他了?

    “马宁七……我们都是苦出身呀……”

    钟建国再次哭了起来,“好歹你也叫过我八级大哥……不看僧面看佛面……”

    “佛面是谁?”

    他也就趁个八级!

    宁七一点面子不给他,“你是怎么对我秋月姐的?倘若,你今天仅单纯过来道歉,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你的事儿算过去了,但你要是想让我马宁七,为你去求什么情,这个,我做不到,您走好,不送。”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呀!

    想博取她的同情心?

    对不起。

    这个真没有。

    “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老九怒了,指向钟建国,“我还以为你今晚是良心发现了,原来是到我家玩苦肉计,终极目的,还是为了你自己,像你这种人,还念什么大学,麻利儿给我滚!!”

    “马宁七……”

    钟建国跪着不动,最后一丝希望的眼神都落在了宁七的脸上,“求求你……”

    “……”

    宁七别过脸,看向院子里还在干呕到胃抽筋的胡秋月,“滚吧。”

    滚?

    钟建国万念俱灰了。

    从这个门走出去,他连家都没法回了。

    “我可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呀……我将来……还要考研究生……”

    钟建国颤着唇,额上的血迹划过眼睛,猩红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那间金灿灿的包房……

    自己局促的站在一旁,如同小丑一般,他们很多人坐在那里,穿着富贵,谈笑风生,对他不屑一顾,语气戏弄……

    “他们不拿我当人……让我连条狗都不如……”

    钟建国自语的笑了笑,“我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跟他们平起平坐……不,我得比他们强,我要踩着他们……我要他们每一个都跟我道歉,永不翻身!!!!”

    幕的!

    他发起狂来!!

    宁七都没看清他从哪掏出的叨子,只见钟建国似被邪灵附身了一般,踉跄着起身,凶神恶煞的,奔着她就来了,“马宁七!那个三爷他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

    “……!”

    宁七后退,没等叨子比划到身前,八叔和九叔就在后面钳制住了钟建国的手腕,“你妈的,小比崽子!在我们面前还敢动手是吧!!!”

    忘了他们胡家以前是跑山的了!

    都是从野兽嘴里抢食儿的!

    舞刀弄枪?

    来错地儿了!

    ‘哐当’~!

    叨子应声落地,钟建国本就没什么力气,被老八和老九一按,侧脸直接贴到了地面上!!

    “三宝,你没吓到吧!”

    胡庆山在院里看到,又跑回屋里,见三宝摇头,二话不说,直接道,“秋月,去报巡捕!!”

    “哈哈哈~哈哈哈~”

    被按在地上的钟建国听到这话反而笑了,他满脸的血,笑容绝望而又诡异,“我考上大学那一年……村长都在都来家里巴结,要把他的女儿嫁给我……我他妈才不稀罕……我将来……也要在京洲饭店吃饭……要谁死……谁就得死……哈哈哈哈~你们今天得罪了我……以后……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不会放过的!”

    没人搭理他!

    胡秋月报了巡捕后又来安慰起三宝。

    怕她刚才吓到了!

    至于钟建国,胡秋月一眼都不想再看了!

    这才知道,原来厌恶一个人到极致,是会反胃的!

    分管这一片区的巡捕很快就到了,胡庆山都认识,简单交代了下情况就交出了钟建国的叨子。

    “这小子要故意伤人,还好被老八和老九拦下来了……”

    两位巡捕点头,架起钟建国就给他戴上银手镯,“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什么抓我?!”

    钟建国如梦初醒般的质问,“我也是受害者呀!有人要害我!他们对我造成了不可弥补的心理伤害!巡捕同志!你们快去抓他们!他们几百号人,就在京洲饭店吃饭!快去抓他们呀!!”

    “先回所里慢慢交代。”

    两个巡捕懒得跟他废话,“真有人伤害你,我们会调查的!”

    “你们要抢毙他们!!!”

    钟建国疯狂的喊着,“我成了二椅子啦!!他们害我成了二椅子啦!巡捕同志,你们要为我做主呀!!”

    “……”

    宁七以及胡家人都有些懵——

    对看了一眼……

    啥意思?

    老九忍不住做了个咔嚓的手势,“老三不会是……啊?”

    “不可能!”

    宁七一激灵,“犯法的事儿他不会做的!”

    话虽如此,可一想到乔凛浑起来的样子……

    也有点慌。

    巡捕需要他们配合做笔录,全家人便跟着去了所里。

    宁七和胡家四口人有一说一。

    钟建国上门道歉,突然亮叨!

    至于旁的,就不清楚了。

    谁晓得钟建国在一个月里遇到了啥?

    笔录室就两间屋子,宁七正说钟建国亮叨经过的时候,就听钟建国在隔壁屋子乱喊乱叫,嚷着啥就剩一个了!

    她真没听懂,胡秋月也是一脸迷茫。

    倒是胡家仨长辈,表情有些微妙。

    从笔录室出来,他们五人本来可以直接回家,但一见钟建国还在隔壁屋里发狂,便没急着离开。

    没多会儿,有白大褂过来,进了钟建国那间笔录室,直说要给他做什么身体检查。

    胡庆山让家里人先离开,“你们回去等我,一会儿我问问相熟的,打听打听……都在这儿不行的,老八老九,你们带着三宝秋月回去……”

    “三宝,咱先走吧。”

    胡秋月也拉住宁七的手,“我爸在这就成。”

    宁七没在多逗留,她不怕钟建国会怎么样,只是担心这件事会牵扯到乔凛。

    临出门时,宁七回头看了眼,见钟建国那间笔录室出来了一个巡捕。

    胡庆山迎过去,递过一支烟,二人走到走廊的里侧小声的说起话来。

    回到家,宁七根本坐不住。

    简单的和八叔九叔胡秋月聊了两句就去打电话了。

    找乔凛!

    问个清楚。

    乔少爷没在家,莲姨说他刚出门不久,去哪也没说,约莫一时半会儿的不能回来。

    合下话筒,宁七又拨出关珏家里的电话。

    几声后,那边接了。

    “你好哪位,我是关珏。”

    “喂,是我。”

    宁七压着心里的紧张,“关珏,乔凛在你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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