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无以伦比的一天呀!

    “要不,咱们改天再聊?”

    关珏妥帖的问询,“你先回病房休息。”

    想到病房,宁七有些头疼。

    她心思乱,回去后奶奶一问,她还得打岔。

    时间长了,也累。

    “没事儿的。”

    宁七坐下来,冲着关珏笑笑,“就现在说吧。”

    “你等一下。”

    关珏小跑离开,回来时拿着个坐垫,臂弯里搭着件薄毛衣,坐垫递给她,“这个隔凉。”

    “谢谢。”

    宁七没推辞,接过后坐下,是舒服了。

    “毛衣你披在外面。”

    关珏坐到她旁边空了两个人的位置上,“我们院里给女护士准备的,这件是新的,学生给你走个后门,借你披一会儿。”

    “不用了。”

    宁七摆手,“新的呢,我不冷的。”

    “披上,你感冒了老三好怪我了。”

    关珏见她不接,起身把毛衣搭到她身上,整理好了,这才坐回去,“好,可以继续聊了。”

    “呵呵~”

    宁七笑了两声,“关珏,回头我奶奶出院了,一定要请你吃饭。”

    “大肠刺身呀。”

    关珏眉眼一挑,“学生可没老三口味那么重,受不起。”

    宁七忍俊不禁,经历了一晚上的‘腥风血雨’,难得还能这么放松的聊聊天。

    “对了,老三怎么样了?”

    关珏问道,“他病好利索了吧。”

    “差不多了。”

    宁七点头,“就是晚上莲姨送错了药,乔凛有些药物中毒,不过二哥找来了孙医生,给乔凛挂了点滴,我走的时候,乔凛已经睡了,孙医生说不会有后遗症,明早就会好的。”

    “药物中毒?”

    关珏眉头一锁,“什么症状?”

    “很痛苦,整个人很红……”

    宁七挠挠头,详细的没法说,“神智不是很清晰,视觉也变得模糊,身上特别热,像是高烧了一样,人有些狂躁。”

    门一踹!

    她回想起来还很心惊!

    “……”

    关珏的眸底划过匪夷,“那你没事吧。”

    “哈?”

    宁七没想到关珏会问到自己,连忙摆手,“我没事,闹了一点点乌龙而已,乔凛怕伤害到我,就去浴室冲凉了。”

    “……”

    关珏暗骂一声,:“也就是说,老三误服药物的时候,家里没别人是吧,除了莲姨就只有你。”

    “嗯。”

    宁七应着,“二哥在我到之前,已经故意将叶阿姨带走了,乔凛冲凉的时候,叶阿姨和二哥回来了,这才发现乔凛异常,得知他药物中毒。”

    “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儿……”

    关珏不爽道,“莲姨照顾老三不是一天两天,怎么会送错药,想要老三的命吗?”

    “药瓶上可能都是英文,莲姨也不认识。”

    宁七叹出口气,“莲姨也很内疚了,我走的时候她还一直在哭呢。”

    “这事儿不简单。”

    关珏紧着眉,“我就没听说过抗生素会让人产生……”

    后面的话咽了!

    对着三宝的眼,他莫名觉得不妥。

    这姑娘显然还不清楚此种‘中毒’可能引发的狗血后果。

    “三宝,你知道是哪两种药物误服产生的中毒么?”

    关珏分析道,“这事儿很奇怪,二哥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

    “我没去问。”

    她当时心都在乔凛那里,“孙医生和二哥也没说……关珏,还得麻烦你,多去看看乔凛。”

    “……”

    关珏沉着气,“三宝,叶老师和二哥,是在老三冲凉时回来的?”

    “嗯。”

    宁七如实转述,“叶阿姨说有东西落家了……回来,就撞到我了。”

    “哈!”

    关珏干笑了一声,身体朝后一靠,“绝呀,忒他妈巧了!”

    “是挺巧的……”

    宁七没太揣测他的意思,“如果二哥没及时回来,还不知乔凛会……”

    “问题就出在这儿。”

    关珏音一低,看向三宝,“你不觉得,这一出出,都像是有人故意为之么。”

    “……”

    宁七没说话。

    “三宝,你要想想,二哥比你我更了解老三,他明知你去劝说无用,为什么还执意要你去呢?”

    关珏手指轻敲着长椅,“你去见了老三,莲姨送错了药,好巧不巧的,叶阿姨和二哥回来了,又很巧的,发现了老三药物中毒,给与他及时的救治,没让老三的身体,产生实质性的伤害,这里面,大有问题。”

    “你是说……二哥故意的?”

    宁七不明白,“这么做的用意在哪?”

    想让她和乔凛做饭?

    叶阿姨笃定她是无耻的便宜女孩子?

    彻底拆散他们?

    “可是关珏,二哥传达给我的讯息是,他愿意我和乔凛在一起。”

    宁七捋不出头绪,“要是讨厌我,直接说就好了,没必要,让亲弟弟遭这罪吧!”

    再给弄出毛病么!

    “事出必有因。”

    关珏淡声分析,:“二哥这人心思极重,三宝,你和他接触一场,觉得他怎么样?”

    “他很儒雅,很谦和。”

    宁七说着,“但是……”

    “城府很深。”

    关珏替她总结,遂笑了笑,“其实,乔家兄弟有一点蛮像,只要你不侵犯到他们利益,怎么都好说,但凡触碰到一点点,必然睚眦必报,只不过,老三是明着报,二哥呢,他从不撕破脸,背后,必然会达成其目的。”

    他看向三宝,“这大抵也跟经历有关,乔家大哥离世时老三才四五岁,二哥已经十几岁,责任一下就重了,便很懂事,亦然收敛锋芒,而老三,他是被长辈惯到大的,有求必应,所以老三活的肆意妄为,跟二哥截然不同。”

    “这么说……”

    宁七看着他,“二哥比老三聪明吧。”

    “不,他们兄弟俩彼此都极度了解对方,这里……”

    关珏敲了敲太阳穴,“不分伯仲,真斗起来,鹿死谁手还是未知,只不过,老三不喜遮掩,他认为看不上的人不会因为他低调就客气半分,那他就活成一座高山,让人撼不动他,以前呀,老三常说,狂人不能怕白头,意思是,惧怕他的人时刻都想看他死,要狂,就狂到最后,哪怕孤独终老,也不能低矮半分。”

    “……”

    宁七抿唇,是他能说的话。

    “话说回来,老三狂纵,也是有资本,乔家在京洲的根系很深,他们家复杂就复杂在,亲戚太多,长辈中,除了乔伯伯一心只愿做个厂长,其余,都是……”

    关珏指了指天,“懂没?”

    妈呀。

    要不是她先前了解一些,得以为这是都升天了呢!

    “关键的是,还就乔伯伯有三个儿子,所以呀,这三个男孩儿,就是乔家人的眼珠子。”

    关珏继续道,“老三大哥走得早,家里人就把希望寄托在二哥身上,二哥是有自个儿的理想的,但他清楚有些事回避不了,便扛了,临行前,扔下过话,他可以按照家人的意愿去活,不过他四十岁就要退休,日后的家业,都由老三接手。”

    “乔凛答应了?”

    站旁观者立场,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

    如果有人能愿意给她打拼出江山,并讲明由她继承,宁七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老三以前是无所谓的,他打架,交朋友,好像一直在追求一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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