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下去了!

    她眼泪都要出来。

    乔凛是她捧在心尖儿的儿子呀!

    怎么能这么对她!

    “妈。”

    乔淮起身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老三其实很懂事,你想他去米国找我,表面上看,是为了帮助马三宝,换个思维,也是救了条人命,您不能太敌对马三宝,要知道,马三宝和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在野心上,她比男孩子都要大,您要试着去接纳她,这样,老三也不会再跟您使性子的。”

    “我凭什么接纳她?”

    叶静仪冷哼一声,“就是她野心勃勃,我才更不能让凛凛和她在一起,那种钻进钱眼里的女人,哪还有精力去照顾凛凛?分明就是利用凛凛!”

    “妈,您要试着去发掘下马三宝的优点。”

    乔淮坐回班桌后面,“我觉得小姑娘不错的。”

    “看看,现在你也站到马三宝那边了?!”

    叶静仪敲了敲桌面,“我不管,现在你爸没在家,你得给妈出主意,这次必须把凛凛带走,时间长了,他和马三宝就会断了!”

    “难。”

    乔淮吐出一个字,看着手里的旧手表有些入神。

    “有什么难的?”

    叶静仪不解,“小淮,你弟打小就听你的话,你俩最好了,那时候你出国,凛凛多少天都吃不下饭,你劝劝他,以后跟亲哥在一起,凛凛得多高兴!”

    “妈,老三已经是成年人了。”

    乔淮将手表朝叶静仪推了推,“这块表您认识吧。”

    “凛凛的表呀。”

    叶静仪打眼一看便知道了,“我认识,他天天戴着的么。”

    “马三宝送他的。”

    乔淮直看着叶静仪,“先前老三的表坏了,我给他买了块劳,他不戴,说老气,这次回来,我又给他买了块richardmille,他看都不看,跟我说不喜欢。”

    “呵!”

    叶静仪冷笑出声,“马三宝就是祸水呀,你弟弟还有魂儿了嘛!”

    “所以呀。”

    乔淮不急不缓的道,“您让我劝老三,我没得劝,我在他心里,已经不是第一位了,而三宝呢,是他的神明,他的依托,他和三宝的感情,就如同这块表,价位可能不是很高,但胜在朴实,无暇,俩人彼此都是初恋,爱的非常纯粹,炙热,干净,这样的情感,您让老三单方面斩断,可能吗。”

    “……”

    叶静仪没在说话,脸青着,握着旧手表,不住的用力。

    ……

    月底,冯玉珍终于可以出院了。

    曾教授特意叮嘱宁七,老人家这种情况,半年内,还属于危险期,她要长期服用抗排斥的免疫药物,身体上,定要精心呵护,预防感冒发烧的同时,不要劳累,不能大喜大悲,忧郁伤神。

    一听这话,宁七就决定不送奶奶回村了。

    村里人多,服装厂就在房后,奶奶一回去,保证闲不住!

    再说她家还有电视,只要奶奶在家,晚上肯定会有村民过来看,天天闹腾绝不成。

    主意一定,宁七便托林冰心又给找了处房子。

    租了个大三居。

    距离马兴文的师范大学很近,附近还有公园,适合冯玉珍放松心情。

    正好大哥研究生课程不是很忙,搞学究的,在家也可以,能倒出空闲照看着奶奶。

    时不时的,还能领冯玉珍去公园逛逛。

    冯玉珍开始还不依,她可舍不得村里那些老伙伴!

    宁七没好意思说,村里除了老伙伴还有刘美香,奔波儿灞是被马喜发压着,一直没来医院!

    若冯玉珍回去,俩人保不齐哪时哪刻就撞上了。

    就刘美香那嘴,宁七是想心脏移植手术白做吗?

    没辙,她只能吓唬奶奶,说曾教授规定,冯玉珍不能离开京洲!

    在城里,一个月还要回医院做一次心脏检查。

    “奶,您这心脏不是原装的,必须要配合医院治疗,不然我就还得给您换一个!”

    还换?

    冯玉珍一听就没动静了!

    手术花了大钱,她且自责呢。

    土埋半截的人了,不糟践钱么!

    再换一个,还不如直接下去!

    “宝呀,奶就在城里待着,一直不能回村儿?”

    “不能。”

    宁七干脆道,“您一回去,大家都得围着你转,这个找您说几句,那个找您说几句的,不说您心情起伏会大,一但其中有谁感冒咳嗽给您传染了,那您先前受过的苦可就……”

    “奶知道了,不回去!”

    冯玉珍耷拉下眼,“宝,奶听你的,就在城里好好养着,你不开口,我哪也不去。”

    “对嘛!”

    宁七心里苦笑,她知道奶奶开朗,舍不得上河村的宝宝们。

    没办法!

    为了身体,谨慎第一。

    房子租好,宁七把日用品都给添置全了。

    现年金贵的电视冰箱洗衣机,她也给买了。

    花钱这块!

    马副厂长从不打怵。

    要不是冯玉珍坚决不同意请保姆,宁七都想再找个住家阿姨。

    后来征求曾教授意见,他认为奶奶也适合做些活动,日常做饭没关系,她才断了念头。

    全部搞定后,冯玉珍出院便住了进去。

    令人惊喜的是,出院这天马小柱回来了。

    在电话里,宁七提前跟他说明了奶奶的情况。

    马小柱听完便哭了。

    后怕。

    原来他差点就要失去奶奶了。

    小柱子没质问三宝为什么瞒着他,只说了一句,“三姐,你辛苦了。”

    宁七很欣慰,“好了,都过去了,奶奶现在特别好,你当奶奶面,可不许哭,知道吗?”

    马小柱吸着鼻子说明白,待出现在宁七面前,她险些没有认出。

    小半年没见,小柱子都有一米八了!

    瘦瘦高高,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特别阳光。

    大家一起去了新住房,为了庆祝奶奶的九死一生,撩了锅底。

    胡家三个长辈和胡秋月都到了,借这个机会,正好要聊聊秋月和兴文的以后。

    既然俩人已经谈上朋友了,寻思看看婚期。

    一屋子人,冯玉珍眼睛弯成了月亮,四个孙辈儿都在,心情好的不得了。

    胡庆山建议兴文和秋月早些结婚,他们家给陪嫁一套婚房。

    不过房子是在青城镇上,如果兴文要留在京洲,他们就把房子卖了,折成现钱,给小两口留用。

    “哎呀,爸,着啥急嘛!”

    胡秋月红了脸,“兴文学习忙着呢!”

    “不耽误结婚呀。”

    胡庆山说着,“正好兴文学习你顾家嘛,是吧兴文。”

    “胡大叔,我想等我明年毕业,工作稳定了在和秋月谈成婚的事。”

    马兴文耳廓红着,“现在结婚,对秋月来讲有些委屈。”

    “明年也行!”

    胡八叔磕着瓜子点头,“但是你俩结完婚就得要孩子啦,早点要,我还能帮着带带!“

    “八哥你消停点吧。”

    老九撇嘴,“你那长相,都吓哭多少孩子了,回头给大哥的孙子吓到,咱们还得去找先生叫魂儿……”

    噗!

    众人大笑。

    冯玉珍挥着手说太能闹!

    宁七坐在奶奶身边也是忍俊不禁。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这话让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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