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淮丝毫没觉得哪里做的不妥,:“我刚确诊生病的时候,第一想的,就是离开文馨,不能拖累她,所以老三,他定然会放手的,三宝,你的任务完成了,以后,二哥不会再烦你了,你解脱了。”

    宁七难以置信,“你要让乔凛以为他得了癌症?”

    “不然呢。”

    乔淮把报告朝她递了递,“医生会告知他不适合手术,按时服药就好,当然,药我会换掉,维他命加一些淀粉,不会对他身体产生伤害……报告你要不要看看?”

    “你当乔凛傻的吗?”

    宁七不看假报告,太膈应了!

    “他自己的身体出没出问题他会不知道?他不会去检查?”

    “我患病前身体无异样。”

    乔淮平着声,“至于他检查,我自然想好怎么应对了。”

    “国外呢?”

    宁七无语,“他回了米国,你胳膊还会伸那么长吗?”

    “我待在米国十几年,你觉得我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吗。”

    乔淮轻着音儿,“三宝,老三说我老了,我是老了,身体,精力,冲劲,都比不上他,但有一点,老三今天的一切,大多是我给他的,他暂时还做不到,挣脱我的关系网,诚如你,想要万事大吉,只能配合我,没得选择。”

    “……”

    宁七后脊梁阵阵发凉。

    忽然发现,乔淮这路数,和先前的好像!

    他想让乔凛出国的时候,找她去咖啡厅,上门劝乔凛,然后乔凛吃错了药。

    激怒了回来的叶静仪。

    最后叶静仪差点找人害了她。

    现在呢!

    乔淮设了个和她酒后乱的局,激的乔凛回国。

    假订婚仪式做饵,掐着她和乔凛的心理,利用车祸折转,重症收尾。

    每一步都在铺垫哈~

    宁七看向乔淮,“你既然早就想好要用车撞乔凛,为什么非要等到订婚仪式,非得我跟他跑出去?”

    “老三不分心的情况下。”

    乔淮直视着她:“车祸尺度很难拿捏,如果周围没有草丛,重力之下,老三会很容易受伤。”

    “这么说……”

    宁七苦涩的笑笑,“你连乔凛护着我这点……都利用上了?”

    乔淮不置可否。

    徐文馨在旁边默不作声。

    “你觉得乔凛会信?”

    宁七轻呵一声,“这一切也太寸了,怎么就……”

    “人生充满意外。”

    乔淮微抬起下颌,晃了晃手里的报告,:“无论老三相不相信,这个东西都摆在这里,他只能接受。”

    “……”

    宁七默了几秒,兀自点头,“你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直觉乔淮恐怖。

    欲扬先抑玩的是真溜!

    你以为他告诉了你真相。

    不过是在下钩子。

    真应了关珏曾经的总结。

    乔淮从不当面撕破脸。

    背后。

    定然会达成其目的。

    呵……

    假报告送到乔凛手里。

    他真的会放手了。

    “三宝,你可以回去了。”

    乔淮自认说明白了,“礼服就送你了,留作纪念吧。”

    宁七看向病房。

    百味杂陈。

    滋味儿难言。

    “怎么?”

    乔淮看向她,“难不成你想告诉老三诊断的事?三宝,别让事情变得复杂,我对老三的疼爱,不比你少一分,但凡我弟弟对你用情不这么深,我也不必费此周章,请你离开吧,我们家的事儿,以后跟你无关了,你再掺和,就别怪二哥继续……”

    “别说了。”

    宁七别过脸。

    拖拽着礼服长裙。

    慢慢的,走进病房。

    “……”

    乔淮要跟进去。

    徐文馨拉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

    ……

    “乔凛……”

    宁七坐到乔凛的病床边,看着他闭着的眉眼,她唇角牵了牵。

    握住他的手,宁七摩挲着腕带,“手表好漂亮,我眼光还好,是吧。”

    泪珠落在表盘上,飞溅出了水花。

    宁七用手蹭了蹭表盘,吸着鼻子笑笑,“你说人参守土五十年,我守你五十年,我这辈子,都会守着我们俩的这段感情……乔凛,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吃饭,好好工作,好好生活,遇到个爱……”

    她嘁笑了一声,瘪着嘴,“我挺不争气的,我好怕你会爱上别人,可我又放心不下你一个人,总之你爱上别人,别让我知道,你偷偷幸福就好……”

    ……

    十分钟后。

    乔淮和徐文馨看着宁七从病房里出来。

    她没跟两个人打招呼告别。

    半垂着脸,一步步朝楼梯走去。

    “三宝。”

    徐文馨喊了她一声,“你等会再走吧,外面下雨了,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

    宁七没回头。

    确切的说,她压根儿就没听到。

    下楼。

    每踩一级台阶。

    宁七的心就空一下。

    脑中一遍遍回放的,是乔凛反应迅捷的一推。

    她在踉跄的瞬间,亲眼看着他被撞起……

    找不到任何一个词。

    去形容那刹那升腾的恐惧

    心完完全全被撕碎!

    灵魂从天灵盖飞出!

    她体会到了一种比死更痛彻心扉的疼。

    怕了。

    想到乔淮刚刚说这些话的样子。

    她是真的怕了。

    走到住院部门口。

    哗哗的雨帘让她脚步一停。

    她静静地看。

    是啊。

    逃避不成的。

    该下的雨总归会下。

    医护人员和患者家属均对宁七投去了好奇的打量。

    华贵的礼服长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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