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里也不在乎,他爸妈说了,他只要不搞投资败家,不黄赌毒违法乱纪,其它想干什么干什么。

    毕竟家里的钱就这么花,一辈子也花不完。

    “开罗好玩儿吗?”怀央问。

    她语气里有期待。

    温九儒看过来:“你喜欢埃及?”

    怀央想了想:“有点。”

    说喜欢埃及也不准确,怀央更多的是喜欢沙漠。

    大片大片荒无人烟的沙漠,在夕阳西斜的傍晚,有着野性而危险的魅力。

    怀央坐在最里侧,曹林和她中间隔着个温九儒。

    曹林伸着头冲怀央叫唤。

    “有机会可以一起去啊!”曹林一拍大腿,“除了埃及你还想去哪儿?温九儒没时间,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我还有几个旅友,男的女的都有......”

    曹林的声音戛然而止,嘴里被温九儒塞了个馒头。

    他把馒头拿下来,含糊着看过去:“你干嘛?”

    “你刚不是说想吃。”温九儒掀了掀眼皮示意圆桌中间刚被端上来的那盘,热气腾腾的大馒头,“怕你够不着。”

    怀央正在回夏琳消息,没听到两人说话。

    此时手机扣了,看过来。

    “你刚说什么?”问曹林。

    曹林瞄了眼身旁的温九儒。

    男人正在不咸不淡的夹菜。

    曹林拿着手里的馒头啃了一口,蔫了吧唧的:“我说我想吃馒头。”

    怀央眨着眼应了声,没在意。

    饭没有那么合胃口,怀央吃的不多。

    “你想去埃及?”怀央突然听到身旁温九儒问。

    怀央想了下,摇头:“也不是,不过我确实有个一直很想去的地方。”

    “哪里?”温九儒随口问。

    “纳米比亚。”

    温九儒想了下:“在西非?”

    “嗯。”温九儒应声,听起来不太在意。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有另一侧曹林扒着李延时问他“想要什么”的喳喳声。

    静了有一两分钟。

    就在怀央以为这个话题终止的时候,温九儒又出声:“喜欢纳米比亚的什么?”

    “纳米比亚的红沙漠。”怀央弯眼想,“纳米布沙漠,听说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沙漠。”

    温九儒没说话,但在听她讲。

    “你不觉得听起来很吸引人吗?”怀央侧眼看他,“看不到边界的黄沙下,夕阳半垂,染着霞光,光想想就已经觉得很美了。”

    温九儒又“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赞同她这话。

    饭吃到一半,怀央出去接电话。

    曹林又想起来怀央刚说的纳米比亚。

    “央央刚说的......”

    温九儒打断他:“180斤的人叫叠词恶不恶心。”

    曹林挥着手:“179,179,说多少遍了,你和李延时怎么一个都记不住!”

    “我忙死了。”温九儒闲闲的,“没工夫记你多重,反正四舍五入都是二百。”

    “.....”

    曹林吵不过温九儒这张嘴,只能硬咽下这口气。

    “央央刚......”

    “说了别在我面前说叠词。”温九儒声音淡淡。

    “我女神,我女神总行了吧!”曹林接着,“我女神刚说的纳米比亚......”

    温九儒再次打断他:“你这个表情再配这个称呼,特别像网上说的那种猥.琐男。”

    “那怀央。”曹林妥协。

    温九儒懒洋洋的:“叫大名太生疏,你不是都叫我哥吗?”

    曹林真的觉得温九儒有时候脑子有病的可以。

    “嫂子总行了吧!艹!”

    “嗯。”温九儒点头,重新拿起筷子,“可以。”

    饭吃得差不多,这桌上的另几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桌上挺空,这个角落就他们几个。

    曹林白眼儿快翻到天上了,清清喉咙:“她刚说的纳米比亚我也想去,回来我跟我那帮朋友去的时候,喊上她呗。”

    温九儒看都没看他一眼:“非洲有埃博拉。”

    “我知道啊。”曹林说,“但埃博拉虽然致死率高,人得上没的也快,传播不起来。”

    温九儒掀眼皮,目光在他身上落了一下:“你得上你没的也快。”

    曹林:.........

    他妈的,他这辈子都不想跟温九儒说话了。

    真他妈晦气。

    曹林一摔筷子没理他。

    李延时正好去洗手间回来,看到怀央的位置空着,他没在外侧自己的位置坐下,径直走到了温九儒这边。

    “等下我想单独跟怀央说两句话。”李延时按着温九儒的椅子靠背。

    温九儒放了手机,侧眼过来,看他。

    两人对视了两秒,李延时出声。

    “你这敌意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曹林那个傻逼要跟你抢老婆。”

    一边刚被怼了一通的曹林:.........

    温九儒撩了下眼皮,继续看着李延时:“我没有。”

    “你没有个屁。”李延时无语,“你家以后做饭都不用买醋。”

    温九儒声音淡淡,反驳:“你不是?”

    李延时被呛了一下,气焰一下子下去。

    “你不是,那你把闻声电话给我。”温九儒说。

    “.........”

    李延时气不打一出来:“她把我电话都拉黑了,我去哪找了给你??”

    远处闹哄哄的,大概是校领导们在相互敬酒。

    另一侧的曹林叼着馒头看两人。

    温九儒懒得理李延时,皱眉:“你找怀央干什么?”

    “问她点事儿。”李延时犹豫了一下,“她好像认识闻声。”

    温九儒语气冷淡:“嗯,三分钟不回来,你家房子收了。”

    李延时几年前跟家里闹翻,家里断了他的经济来源。

    所以现在的他主要靠工资和温九儒的接济活着。

    住的城南那套公寓是温九儒的。

    “.........”

    空气静了两秒。

    李延时一脸的不能理解:“你他妈至不至于?你家是不是蚊子都不能飞公的?”

    听到李延时这话,温九儒又想到家里那只整日跟怀央腻在一起的狗。

    被人抱着睡习惯了,那狗天天晚上要往怀央的床上钻。

    怀央心软,大半的时间都会抱它睡。

    温九儒伸手把曹林手里倒了一半的饮料瓶拿开。

    “你家狗跟你一个死德行。”温九儒轻嗤。

    莫名躺枪的曹林愤愤不平:“你说狗就说狗,成天搞人身攻击是几个意思?!!”

    温九儒摆着张死人脸:“想回去把你家那破狗炖了的意思。”

    “妈的他欺负人!!!”曹林扒着椅子靠背向李延时控诉。

    “你那嘴确实贱。”李延时看曹林一眼,“还是被欺负少了。”

    ......

    吃完饭几人一道出门。

    在门口遇到二高的副校长,温九儒留下跟校长说话,剩下几人先到了马路对面的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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