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踮着脚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门边,偷摸着打开了一条门缝,巴巴的往外瞧。

    外头安安静静的,空无一人。

    连越书看了许久,从一条缝隙到房门大开,都再没见到那一袭绯衣。

    他不由有些失落。

    “喝酒?”

    正当他垂头丧气的往回走的时候,窗口忽而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连越书猛的抬了头,双眸瞪的滚圆。

    就见黎莘半倚在他窗台,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小小的两只酒壶。

    她还是那副淡淡的神情,却莫名的让人觉着柔和了不少,就是往日灼眼的红衣,这会儿都浅了许多。

    连越书忙将桌上的茶盏拿了一只,朝着黎莘走了过去。

    黎莘倾斜了其中一只,细细的涓流落入他盏中,透出清澈漂亮琥珀色。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二十四】(第一更)

    连越书心里其实是有些不愿喝酒的他生怕自己又如那日一样,喝了便晕了。

    可这是红衣姑娘说的,他一想,觉着还是咬咬牙陪她罢。

    一方面,他是很想问清楚的,譬如姑娘是何来历,又是缘何三番两次的救自己,但她沉默寡言的,同他尚且生疏,他着实不敢开口。

    另一方面,他

    连越书自是不懂情滋味,说白了他现在对黎莘的感情,至多是好奇,仰慕,或者亲切。

    他于这事上本就是一张白纸酒液入口,却不如连越书心中所想的辛辣,反倒子有股淡淡的甜味。

    他咂咂嘴,仰头一口喝干了。

    咦,还是没有酒昧。

    黎莘见他这样,就又为他满上一杯“喝罢。”

    这不是酒,只是蜜水而已,就他喝醉那样,还是别喝酒为好。

    连越书懵懂,还当她这回带来的酒是不同,没有多想,跟着她一杯杯的往下喝,空了大半壶,也没有丝毫醉意。

    莫非喝了一次酒,他就干杯不醉了?

    连越书有些困惑。

    不过还未等他想明白,那头一壶酒下肚的黎莘就抒了口气,将酒壶放下,倚在窗台上:

    “想问,便问。”

    她又不是个瞎子,哪会瞧不出来他脸上写的明晃晃的好奇。

    连越书闻言,怔了一怔,把手中茶盏放下,纠结的抿唇道:

    口

    “红衣姑娘一一”

    “黎。”

    黎莘打断他道。

    连越书反应过来,从善如流的改了“黎姑娘,你,你以前识得我吗?”

    黎莘摇了摇头。

    连越书又道:

    “那你为何几次救我?”

    他开门见山,一双眼里干干净净的只有单纯的疑惑之色。

    黎莘下意识的摸了摸限上的红缎,触手凉丝丝的,竟没有沾染她的体温:

    “受人之托。”

    坑爹系统。

    连越书无声的张了张嘴,接着她的话语往下问:

    “谁?”

    黎莘却不说了。

    连越书问了几遍,见她没反应,心知她是不会说了,不由有些气馁。

    但他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是以强打了精神,对她道:

    “那,黎姑娘接下来要去何处?”

    这回黎莘倒不保持沉默了。

    她侧了侧头,大抵是“瞥”了他一眼,旋即低声道:

    “跟你。”

    连越书一呆:

    “跟我?可是一直与我同行的意思?”

    黎莘将头转了回去,又不说话了。

    连越书心中复杂,一时迟疑,一时纠结,一时又有些小小的雀跃。

    有黎姑娘在,旁的不说,他特别的安心。

    这大概源于他一次又一次的被她救了回来。

    因着黎莘不爱说话,大部分时间都连越书在同她说,絮絮叨叨的将自己的名字,身世说了,让黎莘哭笑不得。

    这货究竟是不谙世事,还是真蠢?

    当然了,连越书也没时间唠叨多久不多时,苍悟那头就派了弟子来接他

    言道要请他去医治。

    正事当头,连越书还是能分清主次的。

    他收拾了东西回来,黎莘已不见了踪影。

    连越书颇为可惜,只得去唤了药童,让他带上了他准备好的物什,跟着他一同前去。

    除他们以外,陈封也跟着去了。

    罗盈袖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凑在连越书身侧,而是选择留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傻白甜神医小公子X腹黑高冷女侠【二十五】(第二更)

    等连越书几人走远了,罗盈袖方从屋子里探了头。

    她望着几人的背影,又看看黎莘的厢房,暗自咬牙。

    她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内心的情绪,踏着小碎步往黎莘房门前走,及至到了门前,她伸了手,轻轻叩响房门。

    无人应答。

    她又敲了几次,屋子里仍旧是静悄悄的。

    罗盈袖抿了唇,缓缓的将房门推开轻胧的床幔被风轻轻拂动,床榻上空无一人,屋子里的东西好好的摆着,仿佛不曾有人居住过。

    她悄无声息的走进来,缓缓阖上房门。

    桌上摆着一壶已凉的茶水,窗台边整整齐齐的码着一排酒壶,罗盈袖上前晃了晃,发觉都装满了酒。

    她蹙了眉,有些不明所以。

    这女人,还是个嗜酒如命的?

    放下酒后,她就在房间里打量了起来,梳妆台上空无一物,除了一面铜镜,就只剩下了一把木梳。

    那些包袱行囊,似乎也不见踪影。

    罗盈袖自顾自的翻找着什么,浑然未觉她的头顶上方,那横梁之上,一道熟悉的红色身影正悠哉悠哉的晃着脚。

    黎莘将一缕发丝笼在胸前,用手指卷着把玩。

    当看到罗盈袖已经将手摸上了床褥,在枕头下方掏摸的时候,她忍不住无声的笑了。

    毫无疑问的,又被系统警告一次。

    罗盈袖并非一无所获,她在枕头下掏了半天,还真让她掏了一个小木盒出采。

    她毕竟是盟主之女,换成以往,早对这偷鸡摸狗之事嗤之以鼻。可今时不同往日。

    她非得瞧瞧这妖女有何巫术,竟是将连越书迷的晕头转向的。

    那木盒子扣着一把精致的金锁,罗盈袖试探着将它置于耳边轻晃,只听得里头哗啦哗啦的想,恍若盛着水一般。

    但若是水,这会儿不得早漏出来了。

    她捏着锁犯了难。

    把锁弄坏了,待黎莘回来了又如何是好?

    可不打开这盒子,她又不甘心。

    罗盈袖踌躇的光景,黎莘已无声无息的落了地,缓缓的来到了她后方的位置。

    一边抽出了墨萧,一边探出手,在她肩头轻拍了一记。

    罗盈袖本就心惊胆战的,这一拍,她整个人就猛地一震,一手扔了木盒,一手就做掌拍了过去。

    黎莘眼疾手快的捞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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