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干回老本行,守门去?”小六对沈言说道,这话他没开玩笑,也不是故意要酸沈言,他是真的不想再让安王来靖王府,每次一来都要将靖王府搅的不安宁,这次连王爷都遭受其中,他伺候了王爷这么多年,就先皇去世的那会儿,他有发过一次脾气,将自己关在屋里,如今这次是第二回。

    一定就是安王说的卫疆之事,刺激到了王爷,如今王爷对王妃的感情,似乎是越来越深,越来越在意,这一在意起来,连当初的传言都开始计较,要他说,直接将那卫疆弄死得了,少得他整日在外蹦跶,惹人心烦。

    **

    靖王爷一人在书房里坐了很久,才慢慢的静下心来,走出书房时,又是平时一贯冷静,一脸冷硬的朱瑾墨。

    从书房出来,他又去了后院,此时他虽然心里平静了不少,但想着再去面对浅浅时,内心必定是凌乱的,有很多事情想问她,却又怕伤到她,但是无论怎么想,他还是想去看她。

    云浅没睡多久就醒了,睁开眼缓了许久才回忆起来,刚才王爷就坐在她身边,自己却睡着了,在往前想,就想起来自己的失态,竟然那般无礼的对王爷说话。

    还好他没生气。

    云浅此时精神好了一些,醒了就让张嬷嬷扶她起来,从枕头底下拿了自己刚刚绣完的那个钱袋,攥在手里捏了又捏,下床又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还在想着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去拿给王爷。

    刚好她也想为了适才的失礼为他赔罪。

    “大小姐想去找王爷,奴才陪着你去就好。”张嬷嬷看出了云浅的心思。

    张嬷嬷说完,见云浅还是没有拿定主意,就又说道:“大小姐,请恕奴才多一句嘴,大小姐要是不爱听就权当奴才没有说过,奴才想说,大小姐也应该敞开心扉好好的与王爷过日子了,王爷并非那般不讲理之人,奴才活了这大半辈子,见过的人不计其数,但奴才看人还没有看走眼过,王爷虽然面子上冷漠,可内心却是个难得的有情人,奴才也看得出王爷对大小姐是真心相待的,大小姐心里有事,无妨就与王爷摊开了说说,王爷一定会体谅您的。”

    张嬷嬷想说,这次无论是有没有身孕,过了这么久的日子了,王爷要是还没有察觉出来,大小姐也可以在旁提醒一下,不一定就得藏在心里,非得等到日子到了再找太医把了脉再由太医来说。

    王爷还在担心着她为何晕倒了呢,适才大小姐说不瞧太医,王爷都没有多问什么就依了她,这换做其他人,恐怕没有这么好的脾气。

    张嬷嬷能这么想,也是不知道云浅前世的那番遭遇,她又哪里知道胎死腹中的那种恐惧感。

    但云浅听完张嬷嬷所说,心头还是微微动了一下,想起刚才王爷那番温柔的对自己,云浅心口莫名的一甜,心头那丝对怀孕的恐惧也淡了几分。

    “让嬷嬷费心了。”

    云浅对张嬷嬷说到,说完当下也不犹豫了,提步就往外院走去。

    屋外的太阳开始倾斜,那株淋了云浅一身水珠的桃树被夕阳一照,花苞里的水珠儿泛出了一道晶莹的光,云浅一身浅桃色衣裳,刚刚走到桃树下,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靖王爷。

    依旧是藏青色的蟒纹衣袍,依旧是那张冷硬的脸,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形,一双黑眸瞧过来,初时露出的那丝光芒,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相比起靖王的冷硬强势,云浅的娇柔就显得很是单薄,她立在桃树旁,浅桃色的裙摆被微风拂起,裹出了她纤细的脚骡,双手攥着手里刚绣好的钱袋,目露羞涩却又带些痴迷的瞧着跟前缓缓向她走过来的人。

    就是这么一个英俊的人,让她本已死了的心,又活过来了。

    只是如今她还没有勇气将自己整个豁出去,还是害怕自己付出的比他多,得来的就是数不尽的等待和痛苦。

    “浅浅,怎么起来了?”

    云浅正盯着他入神,靖王就走到了她跟前,刚才一脸的阴霾顿也消散了不少。

    “我……正要去找王爷。”

    云浅说完脸色红了红,低头看着手里的钱袋,想着该怎么与他赔罪。

    “回屋里去,外面有风。”

    靖王脸色又柔和了许多,上前衣袖抬起,扶住了云浅的肩头,又将她带回了屋里。

    两人坐在榻上,书画沏了茶进来,靖王抿了一口,并没有打算问云浅任何事,包括她有孕一事,他想等着她主动与他说。

    “王爷,这个给您,之前的那个丑了些。”坐了一会儿,见靖王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云浅才将一直攥着的那个钱袋递给了靖王。

    靖王拿过来瞧了瞧,眼睛里出现了一丝讶异之色,随即又浅浅的露出了笑容:“这回倒像是鸳鸯。”

    “浅浅帮本王换上。”靖王说完从腰间取下了之前从云浅那里得来的钱袋,整个都递给了她。

    云浅接过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着这么丑的东西终于拿回来了,待她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银两取出放在桌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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