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碰,有些东西却万万不能碰,就比如说这次卫疆要来的这几位匠人。

    表面上看只是几个匠人而已,可往深追究了,就能追随到国舅爷,再往里追究,就是皇后,皇后身后的人又是谁,谁都能猜得到。

    听静月说京城里刮起了一阵珠宝挂件风,又打听到是卫疆去操办的这事,云浅心底就冷笑了一声,他卫疆可真是不可天高地厚,这次恐怕是帮了安王的倒忙,必定会得罪皇上。

    又过了半月,云浅所想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安王毕竟是个坐不住的人,心里头又担心靖王没有去劝皇上,这便等了半月,已经算是最大的极限了,当下忍不住提步就去了宫里。

    安王这一去,就吃了一个闭门光,皇上直接说不见,连个打发他的理由都没给。

    安王虽然知道皇上从来都不将他说的话放进心里,可也从未将自己拒之门外过,当场傻了眼的站在殿门口,反应过来之后,原地一阵咆哮,又愤怒的回了安王府。

    安王走后,吴太监才从外面进去,一进去皇上就往外面瞅,问了一句:“人走了?”

    “走了。”吴太监说道。

    “他也好意思来!”

    “就为了那么点银子的事,还要去抢,抢了还敢来找朕。”皇上将手里的折子一扔,脸色很是难看,就算他安王将那几个工匠抢去了,又能多赚几个银子,他安王府很缺银子吗?

    皇后与他说起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是他安王干出来的事,那一处珠宝摊子是准备拿给国舅爷作为补偿的,韩小公子死的凄惨,虽说是自找的,可他也不想皇后和国舅成天一副丧志的模样,哭哭啼啼的让他看了心烦,铺子虽然不值多少钱,但也算是自己作为皇上的一片心意。

    这事办起来,自然得隐秘的办,甚至几个工匠也不知道实情,只知道东家花了高价钱请他们去的,后面卫疆打着安王爷的名号直接软硬兼施的将人截胡,还将他们心中所想的珠宝挂件儿的点子都说了出去,不得已,就只能跟着他走了。

    安王从宫里一回到安王府,就一肚子的气,暗骂朱镇当了皇帝之后,就心高气傲,不理人了,他也不想想,如今皇室人丁单薄,他朱镇就只有两个弟弟,一个赢王一个自己,赢王那副温猪子脾气,谁能与他说上话?

    自己就是唯一能替他闲时解闷,难时相助的那个人,可如今他却当着自己的面,明着不想见他,他怎么就那么有骨气了......

    安王发了一通火气,就想到了靖王爷,这事他得告诉皇叔,是他朱镇得罪自己在先的,以后莫怪他也耍脾气。

    如此一想就直接往靖王府赶。

    靖王府上,自从云浅告诉了靖王自己有了身孕之后,太医便再次上门为她把了脉,算是正式的宣布了靖王妃有喜。

    王府上下难得的一片欢腾,云浅出去散个步身后都是紧跟着几个丫头,寸步不离,本想找个机会出去看看她的铺子,这下算是想都别想了。

    近几日云浅的胃口不是很好,厨子换了花样的替她做菜,她还是吃不下,口里苦的时候就好东街口那家的酸梅。

    静月出去了几次,每次都给她带了酸梅回来,这次也不例外,云浅正坐在一处紫罗滕下,赏着花儿,静月就过来了。

    将手里的酸梅交给云浅之后,也不待云浅问,就说起了铺子里的事,说这几个月都在亏损,倒是秦家的生意还是红红火火的,静月一说起来就有些犯愁。

    “最近秦家那边有没有在清理手头的货?”云浅淡淡的问了一句静月,亏损的事情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

    “小姐这么说,最近秦家倒是出了一个部分式样老客户半价优惠的点子,就是因为这个,城里的其他绣坊铺子生意都惨淡了。”静月愤愤的说道。

    “那就快了。”云浅拿了一颗酸梅放进嘴里,红嘟嘟的嘴儿一咬,甚是好看。

    静月不明白云浅说的是什么意思,也没有急着问,等到她走的时候,云浅才对她说:“盯紧了秦家的铺子,只要铺子里面没有上新,就去打探一下,看看秦家有没有转铺子的意向。”

    静月还是听的云里雾里的,如今秦家生意那么好,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转让铺子,但是小姐都说了,她自然就会留意。

    午后云浅实在是没有什么事做,就想起了要去王爷那里再找几本书看看,上次拿回来的书早就看完了,再加上林婉清要她交给靖王的书,错过了几回,一时放在那里都快忘记了。

    云浅过去找靖王爷的时候,安王也赶到了府上,到了前院的屋里,云浅在门外远远就听到了里面安王的声音。

    “皇叔,你要是劝不了他,天底下还有谁能劝得了他,如今他连本王都不想见了,估计就是想一条心横到底,死活都要去打仗了!本王好心的想着将卫疆所说的事情告诉他,可他竟然门都不让本王进去!他要硬是想去,他就去!出了事,有他后悔的。”

    屋里的安王看起来气的不轻。

    云浅站在那里,瞬间就僵住了,一想起秋季里的那一场仗,她心头就颤,倘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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