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柔和,轻轻的应了一声。

    “王爷是别人眼里的英雄,可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的夫君,只想要你一辈子都能陪在我对身边,一辈子都要平平安安。”

    云浅的声音带着点鼻音,本来说好了不能哭,要好好的替王爷送行,可一说起,就忍不住了。

    云浅说完,靖王的身体一僵,云浅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抬起头就去瞧他,一瞧就看到了靖王眼里毫无隐藏的,浓烈的爱,仿佛溢出了他的眼眶,只是瞬间,靖王又堵上了云浅的嘴唇。

    这一吻,吻的很长,不似往常那般急促,缓缓的......带有几丝缠绵。

    “谢谢浅浅。”

    半响,靖王松开云浅的唇,轻轻的说道。

    从来没有一个人担心过他的安危,在旁人眼里他是一个刀枪不入,机关算尽,从不会失败的人,但是此时,云浅说的那句话,让他知道,在云浅的眼里,自己也是一个有血有肉,也会痛的普通人。

    靖王紧紧的抱着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凸起来的孕肚,那里有他们的孩子,他不会让云浅替自己担忧,为了云浅,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更不会将自己置于任何有危险的地方。

    这场仗,他不能去,皇上也不能去。

    但是这些事情他现在无法对云浅说,只要错一步,他所有的计划都会落空。

    他只能忍着,只能委屈云浅几日了。

    第二日,靖王起的很早,云浅也早早的就醒了,等靖王扶着云浅一起走到前院的时候,那里已是一派戎装待发,只等着靖王。

    “王爷,多保重。”

    云浅停下了脚步,没再往前走。

    “嗯。”

    “浅浅记得本王的荷包。”

    靖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云浅搂在怀里说了一句。

    他想让她放轻松一些。

    “王爷回来,我一定会给你绣好。”

    “照顾好王妃。”

    靖王再松开云浅,就冲着云浅身后的嬷嬷和书画说道。

    “王爷放心,奴才等一定会伺候好王妃。”

    嬷嬷赶紧屈膝回答道。

    靖王转身,脚步再无停留。

    之后,云浅看到靖王穿上了铠甲,骑到了马背上,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府门口,过了很久,府上再无吵闹声,她才回过神,眼神里一片暗淡,再回头,便觉得整个府邸都冷静了。

    “王妃,进屋吧,马上就要立秋了,天气虽然还热,可这风却吹不得。”嬷嬷搀扶着她,往后院走去。

    回到了后院,云浅突然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了,心里空荡荡的一片,思绪也似乎缓不过来了一般,痴痴的坐的。

    以往王爷在府上,她多半也是一个人呆在后院,那时候的她并没有觉得日子难熬,也没有觉得无聊过,可现在,她却觉得看哪里,哪里都是冷清了,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云浅坐了许久,才让书画进屋去拿了针线,开始替王爷绣荷包,王爷说过荷包绣好了他就会回来。

    白日有针线活儿打发了她的时间,可一到夜里,就更是难熬,嬷嬷和几个丫头都知道她会不习惯,就陪着她一起坐在了深夜。

    说着话,云浅觉得要好许多。

    说着说着,书画就说到了云倾,要不是书画提起来,云浅差点就忘记了云倾还在大理寺关着,这两日她心里全都是想多王爷,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其他人。

    此时一听书画说起来,才想到让书画去看看她,毕竟云倾也是云府的人,即便是嫁到了侯府,她也还是姓云,除了她那副奇怪的性子之外,她也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当初就是一个卫疆,虽说损了自己的名声,可当时自己也是有私心的,一心要与卫疆退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云倾只是她与卫疆之间的牺牲品。

    说同情她也罢,这个时候她不去看云倾,恐怕也没有人去了,父亲随着皇上和王爷去了亲征,云府上下现在估计也如靖王府一样,都在欢送父亲与六哥,哪里会想到云倾。

    赵姨娘又是一个担心懦弱的人,大理寺那种地方,她铁定是不敢去的。

    而侯府,如今卫疆都难自保,就别想指望其他人了。

    是以,第二日云浅就让书画去见了云倾。

    卫疆是早上被吴踪带走的,他这次犯的事,不外乎就是银子的事,只要把银子还给了秦家,自然就可以放他回去。

    吴踪来的时候,并没有说要替卫疆还钱,而是告知了大理寺卿,借卫疆用两日,之后若是卫疆还不出钱,再将他关进来也行。

    大理寺卿多少看在了安王爷的面子上,再加上卫疆确实也只是一个欠债不还的罪名,当下也就答应了吴踪,让他带去了安王府。

    卫疆早上走的,书画是下午去见的云倾,一前一后错开的时间也不长。

    但卫疆出来之后,就被安王爷带去了安王府并没有回侯府,当侯夫人看到回来的只是云倾一个人的时候,就急了,扯着云倾的衣襟就问:“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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