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丫头,这身子怀的还挺轻松。”姜夫人走上前,见云浅走起路来,身子灵活,就差脚底生风了。

    云浅也是一时心急,想见母亲,脚步才快了一些,不过,如姜夫人所说,云浅这胎是怀的比较轻松。

    “母亲来了。”云浅看到姜夫人,心头一热,上回见面还是靖王爷陪着自己回去的,也没有呆多久,当天就回来了。

    “都说女人嫁人了,就是泼出去的水,瞧,可不就是吗,这都多久没有看到浅丫头了。”姜夫人怨了一句,脸上的神色却是欢喜的,只要浅丫头过的好,她也就放心了。

    “母亲,快进去坐。”

    云浅抱住她的手臂,依偎了过去。

    “好。”

    姜夫人一开心,笑容就更是深了。

    姜夫人进屋,先是问了云浅肚子里的孩子,怀的如何,有没有难受之类的,最后就说起了靖王爷。

    “哎,如今靖王,你父亲,你六哥都去了战场,我们这一家人,对朝廷的贡献也算是够大的了。”姜夫人每每一想到云浅过不了几个月就要临盆了,靖王又不在府上,心里就闷。

    自己倒是可以陪着云浅,可毕竟和夫君在身旁的感受又不同,当时她生几个孩子的时候,云都督还不似如今这般挑大梁,有的是时间陪在她身边。

    可现在浅丫头要生孩子了,靖王爷却去了战场,生孩子本来就是去鬼门关走一遭,身边再没有丈夫陪着,心里得多慌。

    她无数个日夜都在想这个问题,心痛云浅,可偏偏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总不能对靖王说让他不要去,等孩子生下来了再去。

    朝堂的事,都是大事,她们妇人还能如何。

    云浅听了,只是浅浅的笑着,没有说话,她何曾没想过这个问题,可再一想,只有在沙场上,在朝堂上,才能让他们施展自己的本事。

    真正的男儿,或许在他们的心里装着的不只是家人,还有天下吧。

    “等快生了的时候,母亲就过来一直陪着你,浅浅不用怕。”姜夫人见她没说话,以为她是在伤心,当下又后悔提起这事,赶紧安慰她。

    “多谢母亲。”

    “丫头可有云珠的消息?”姜夫人突然就岔开了话题,问完脸上的笑容也就没有了。

    如今来问云浅也是实属没有办法,白姨娘成天在哭,起初还好,只是在自己的屋里哭,可最近老是跑到她屋里来哭,说她云珠怎么着了,嫁了人连个音讯都没有。

    是死了是活了都不知道。

    她还指望着云珠去了安王府自己也能跟着享福,可如今不但没有享福,连云珠的消息都没有了,她急啊,云府其他人不急,她急。

    她就是再如何顾及面子,不想去求人,可关乎到云珠,她不得不去姜夫人那里,求姜夫人去打听一下云珠到底如何了。

    姜夫人在云府的时候,对几位小姐那是仁至义尽了的,如今嫁出去了,一个云倾,她不提也罢,出嫁前的那天晚上都没有来自己的屋里,更不用说嫁出去了,最近听说了她在侯府惹出来的那档子事,心里更是气,自己就算是担心,多半也是不想她丢了云府的脸。

    最后具体如何了,云倾既然没有找上云府,没有找到她头上,她也不会厚着脸皮再往上贴,权当不知道。

    至于云珠,走之前倒觉得她是个懂事的,可自从嫁到了安王府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也没有给云府递过信,这次云都督和六少爷前去战场,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的哥哥,也没见她捎回来一句半语,她就不信这么大的事,皇上都要出去亲征了,她云珠还能不知道。

    是以,姜夫人经过这些事情,也看清了昔日她一心纵容的两个女儿,都是没长心,不懂得感恩的人,她也没有什么可想的了。如此一来,她们如何了,过的这么样了,姜夫人也不想去管,不想去问。

    要不是今日自己走的时候,不知道白姨娘从哪里听到的消息,硬是跪在自己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路,一把鼻涕不把泪的哭着求着她,打听一下云珠的消息,她才懒得管。

    云浅听到姜夫人问起了云珠,就知道云珠真的是个铁石心肠,上次她让书画去安王府找她,就让她写一封书信带给白姨娘,她都不肯,照这个形势,估计云珠从去安王府之后,就真的没与云府联系了。

    就算是不念及其他人,府上不是还有她的姨娘吗。

    云浅转念一想,就似乎明白了,云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她落魄的时候让人知道,倘若她在安王府混的风生水起,那云府的人一定会知道她的消息。

    “如今应该过的还好。”

    林婉清嫁过去之前,她的日子是差了一些,可林婉清嫁过去之后,对她一直都很照顾,上次从林婉清的那里听到了,听说她性子沉稳了不少。

    “白姨娘整天的念叨她,她怎么也不知道捎个信回来。”姜夫人抱怨了一句,既然过的还好,就与白姨娘知会一声,免得她在院子里整日以泪洗面,哭哭啼啼的,好好的一个人,硬是折腾成了死了没埋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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