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忱正在暗中尝试在他身上附加自己的精神印记,却恰好在此时不经意地看到了陆恒锁骨下的大片虫纹。

    由于位置特殊,雄性几乎不会对他者展示虫纹,陆忱记忆中仅有童年时曾瞥过一眼的陆凌的胸膛,他愣了一下,立即意识到陆恒身上的虫纹从颜色、图案再到辐射程度都与便宜雄父一模一样。

    这种程度的复制粘贴远远超出了直系血亲间通常可能发生的遗传现象,陆忱在原的教导下对虫体科学有所了解,他微微蹙眉,放开了紧紧捏住雄虫嘴巴的手,转而探入对方散落的衣襟。

    “你*%——你做什么!”陆恒被从小视作仇敌的兄长压在身下肆意作弄,顿时心态崩盘,再也顾不得在崇拜者们面前维持偶像包袱,气到语无伦次:“你变态吗?!我也是雄虫!”

    在众多雌性面前被迫暴露身体对于高阶雄虫而言是奇耻大辱,被一位同性压着摸来摸去更是。

    金发碧眼的前任首席心中充满了潮水般的屈辱感,厉声指责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亲弟弟的?!”

    陆忱却无暇张口争辩,他面色冷峻、心念电转,十分强硬地拨开了陆恒护在胸前的手,紧紧盯着对方左前胸隐蔽处两颗并列的浅褐色小痣,感到周身骤然泛起一阵细思恐极的冷意。

    ——原主幼年时也受到过陆凌的真心喜爱,确实曾在还没开始对自己设防的雄父身上看到过同样的两颗痣。

    那么问题来了:高等虫族通过基因链遗传的存续方式即便再强悍,有可能将这样的身体细节也完全继承吗?

    作者有话要说:2020年了,现在还有人知道什么叫“狂扁小朋友吗”(暴露年龄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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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呵呵呵呵灌溉的5瓶营养液,

    感谢亓冬灌溉的营养液

    谢谢大家(鞠躬

    第46章信息共享

    陆忱轻而易举地制住了陆恒正在激烈挣动的双手,他没有理会对方的怨愤目光,伸出指尖在雄虫胸前戳了一下,试图辨别这两颗痣的真伪。

    许多与基因遗传有关的理论知识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S级雄虫仿佛一台正在进行高速运算的超级光脑,面无表情地以目光剖析着“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其他雌虫学员到来以前松开了手。

    陆忱从他手中光明正大地竞争到了首席之位,又通过精神力威压迫使对方承认曾经篡改自己的报考志愿,还在短暂的近距离接触中发现了陆家父子“复制粘贴”的古怪现象、得到了计划外的收获,自认此行不亏。

    他将视线投放在落败的前首席身上,仍在暗自评估陆恒是否对此事知情,这平淡目光在别虫看来就像是在不动声色地进行威胁恐吓。

    金发碧眼的雄虫形容狼狈,神情也十分屈辱,踉跄起身后立即钻入追随者中间,远远地避开了行事古怪、胆敢对亲兄弟“上下其手”的雄虫,脸色始终十分阴郁。

    他生气时的这副神情也很像陆凌,就连发火时抬手掐住眉心、深深吸气的习惯也一般无二,不知是在成长过程中受到了雄父较为深刻的影响,还是由于其他不可言说的原因被迫与之相似。

    陆忱心中疑虑更深,与陆家那些虫族相关的迷雾将竞技胜利带来的喜悦也冲淡了,他现在深切体会到“书到用时方恨少”,只想立刻驱车赶往仲夏角,向舅舅请教一些与虫体科学有关的问题。

    然而这个朴实的心愿并不能立刻得到满足:S级雄虫击败了想要连任的前首席,因此自动成为需要迎战竞争者的擂主,无法在竞技结束前离开训练场。

    在场的雌虫学员们正是内心动摇、在“脱粉爬墙”边缘徘徊的关键时刻,他们眼明心亮,看出陆忱确实具备强悍的实战能力,纷纷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自与之交锋,蜂拥而上的热切态度将一旁自觉受到冷落的前首席气到原地失语。

    至今单身的海若不懂得雌虫的心思,他只当陆恒的追随者们要替心上虫出气,顿时如临大敌地站起身来,想要跳下看台为陆忱出面调停,却被兰斯一把按回座位上,十分委屈地眨了眨眼:“不能去吗?”

    雌虫助教摇了摇头,平淡语气中充满了对小师弟的信任:“不用担心,他做得到。”

    陆忱果然没有辜负兰斯的期望,他将前来挑战的雌虫们一一击退,甚至由于想回家的心情过于迫切,还主动提出同时迎战几位竞争者。

    光子剑在他手中所发挥的威力更甚于热武器,剑锋所到之处暗金色的光芒也随之暴涨,整个偌大的训练场都成为了S级雄虫挥洒只虫魅力的舞台。

    海若捧着脸感慨道:“原来血腥残暴的机甲实战也能产生如此华丽的视觉效果,连我都要对陆忱阁下心动了。”

    慕强是高等虫族的天性,雌虫虽然由于社会环境甘愿对柔弱的雄性低头,却难免不更加偏爱那些强悍、俊美的,而陆忱恰好就是这样一位理想雄主。

    ——除了英年早婚外简直没有任何缺点。

    雌虫学员们在结束各自的挑战后纷纷退去,心悦诚服地承认了S级雄虫并非徒有虚名,看向新首席的目光越发热切,如果不是由于尚在学院内部,很可能会当场开始自我推荐。

    处在视线焦点处的陆忱击败了最后一位挑战者,从主控室里一跃而出,礼貌谢绝了某只雌虫的热心搀扶,随手将那枚熠熠发光的首席徽章塞进口袋里,似乎对别虫梦寐以求的殊荣并不在意,这举重若轻的淡然态度就更加深了围观者对他的欣赏与认可。

    他对看台上的海若挥了挥手,没有像往年的胜利者们一样发表宣言,而是动作迅速地披上外套准备离去。

    比起留在这里接受一些无关痛痒的吹捧,新首席心中有更在意的事:他对于陆恒身上的一系列古怪现象既重视又警惕,只想立刻离开训练场,查找可靠资料和寻求家虫帮助。

    就在这时,一只从旁侧伸来的虫爪拦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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