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哎呀呀’了一声,也不知是嫌弃还是担心,但这一声却情感匮乏的很,随后魏王摇了摇头,说:“罢了,本来寡人召国舅爷入宫,一来是皇后许久没见着哥哥,心里难过,寡人就想让他们兄妹见面聊聊;二来就是前方八百里加急快报来了,寡人欲同国舅爷共商战事,现在嘛……”

    “你等国舅爷醒了,就这么和他说,寡人便先行回去了。”魏王说着,便转身要走,可还没出后院的门,就突然一个回头,仿佛关心备至的说道,“对了,让国舅爷少抽点儿啊,也少沉浸这□□花中,对身体不好。”

    “是、是!”管家琢磨着,陛下是的确关心国舅爷的。

    魏王却是在回了马车上后,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他独自一人时,那戴了二十年的面具才有些许裂缝。

    年轻俊美的魏王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放在腿上,一点点的敲击着,指尖有规律的点在腿上,悄无声息,他露出个微笑来,闭眼便是一个月前自己同西域密使的对话。

    看来他让自己的人准备的新型烟草已经完全让魏国舅上瘾了。

    之前的烟草的确时能够让人有瘾,但魏国舅控制力惊人,竟是能够控制自己一日只抽一锅,舒服的过程中便折腾自己的男宠,抽完了余韵还在,更是疯狂的发泄欲望。

    如今,曹笑想魏国舅估计是除了吸烟,已经没有精力搞别的事情了……

    但还是要防。

    魏王睁开眼,那狭长的狐狸眼被睫毛微微遮住暗芒,不仅认为现在魏国舅需要防,前方发回来的军报也有问题。

    就他派出去的那些兵,就是拿出去送死的,结果如今消息传回来竟是梁军大败,大沅同魏军大获全胜,还活捉了十五万俘虏……

    ——明摆着有问题。

    魏王不相信大沅那些东拼西凑起来的军队能和梁国那么多久经战场的将士们打的这么轻松,甚至还大获全胜,不可能的。

    思及此,魏王摸了摸下巴,想起另一个线报,据说大沅军营里头似乎丢过人,所以才会到处找,结果没找到,留守了一千人继续找。

    魏王曹笑揣测,丢的人应该是那燕千明将军去哪儿都要栓裤腰带上的弟弟,燕千绪。

    啊,对了,说起燕家三兄弟,之前他在魏国舅后院里看见的……哪一位才是燕家三公子呢?是那个肚大如斗的?还是后头塞了苹果的?亦或者是晕死过去在地上的?

    不过不管是谁,曹笑觉得这人或许有用,得留着。

    魏王笑的很温柔,轻浮之于非常有魅力:“哎,头疼……怎么这么多事儿呢。”魏王自己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但那双眼里透露出兴奋,是对那即将到来的乱战非常期待了……

    另一头,还未能追赶上大哥的燕千绪一行人因为赶路时间太长,暂时休息用餐的时候,燕二爷将狼孩赶到马车外头守着,自己在里头处理身体的某些异样,好一会儿才允许狼孩上来。

    狼孩上来后满怀欣喜的接过酒葫芦,抱着不放,燕千绪一边整理腰带,一边伸手捏狼孩的耳朵:“行了,别存着,喝没了下回还有,小气吧啦的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

    狼孩,如今的燕七杀被揪了一把耳朵,以为小母狼要抢走自己的奶葫芦,一窜出去,跑到前面去躲着,留燕千绪一愣,摇了摇头,笑着骂狼孩笨。

    这几日燕千绪并非日日都要清理奶水,因为本身吃的不多,没什么营养,奶水也就不多,两天一回即可。

    但他总不能随便的挤在衣服上,也不能挤在瓶子里然后倒掉,一来他没那么多衣服换洗,衣服上的奶味也无法解释,二来他没办法单独行动,单独出去将奶倒掉,所以只好便宜燕七杀了。

    燕七杀现在已经明白这是他的新名字,似乎很喜欢,所以燕千绪指使他做什么都积极的很,燕千绪需要他守在车辕上,威慑其他人擅自闯入,燕七杀就蹲在车辕上,狼目阴狠的盯着所有人。

    偶尔,燕千绪会撩开车帘,同外面骑马的四皇子相望,他看着那瘦巴巴的冷漠秦昧。

    秦昧看他一眼便不看了,好似之前他们经历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表现的很冷淡。

    虽然燕千绪喜欢这种关系,就是他做什么都不需要负责的关系,可秦昧这人也撇清的太快,如此一来燕二爷总觉得自己才是被撇开的那个,心里着实有些不爽。

    而燕千绪没想明白的是,秦昧也很不高兴,他如此冷淡,大部分原因是知道燕千绪把奶葫芦给了狼孩。

    四皇子心里烦躁嫉妒的翻江倒海,但是却无法表达,也不能表达。

    但是四皇子摸摸胸口藏着的一片被奶水打湿过的叶子,就也稍微平静一点了。

    于是一路上燕千绪都琢磨着怎么捉弄一下这个小子,还没想好,夜里就有从前方过来的赵虔骑着宝马而来见他。

    赵虔踏着星辰,风尘仆仆,入了马车后,便一把拥抱住燕二爷,随后一手掌控着燕千绪的后脑,一手揽着燕千绪的腰,就这么吻下去!

    燕千绪毫不抗拒,侧着头,手轻轻放在赵虔的肩上,眼里毫无波动,平淡的看着翻起后款款落下的车门帘外的黑夜,和黑夜里四皇子的眼……

    第94章

    “我不想你离开我半步了。”一个沙哑愧疚的声音从哐哐作响的马车上发出,?说话人是个身着青色祥云服饰的公子,这公子眉目凌厉,气势不凡,乍看上去儒雅温和,?实际上一抬眸,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便满满盛着偏激的渴望。

    他像是被束缚住的恶鬼,?恶鬼因为所爱枉死,但死也要守着所爱,?连勾魂的黑白无常也不敢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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