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灿很喜欢燕天宠这个样子,这让他有一种成就感,但成就感只有几秒便消散一空,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做。

    他要‘善后’——隐晦的那种善后。

    呼灿一边工作一边继续每回例行思考,思考燕千绪为何每回和自己在一起都是先搞这档子事儿,并且搞的这么凶,像是想要自己弄死他,当然,这很痛快,能让燕千绪掉眼泪的也只有这档子事儿,哭起来的燕千绪多好看啊,妈的,让他想要全世界知道这人有多漂亮,但他发誓有谁胆敢看一眼他就挖掉谁的眼睛。

    呼灿是矛盾与暴力的综合体,他对自己的妹子觊觎自己认定的阏氏这一点没有表示,却在臆想中的情景里气的不轻。

    “对了,你方才说什么呢?”燕千绪偏着头看呼灿,他还想继续,可是时间不允许,所以只能让正事转移自己的欲丨望,“什么让我小心?”

    呼灿轻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你背着我搞的小动作被不少人发现了,她们现在集体想要朝你讨个说法,要我出面压下吗?”

    燕千绪略微一思索,就知道呼灿在说的是什么事情,他不甚在意,舔了舔被咬破的唇瓣,说:“不需要,你只需要伺候我,其余的事情我自有法子。”

    “哦,那就是说你承认你背着我和别人眉来眼去了?”

    呼灿手上用力,也不知道干了什么,让这满身暧昧的国师大人惊呼一声,踹了呼灿一脚,颇委屈的撒娇说:“你还说,我除了同你这样,还能和谁这样,那龙应也不爱我,只图我为他积累名声国运,再者女子又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你说我就和别人眉来眼去一下又怎么了?又不少你一块儿肉吃。”

    可汗身上肌肉呈现着自然状态,皮肤是无比性丨感的蜜色,一双浅棕色的眼睛仰望燕千绪,里头很多东西都是无法解读的深意,但燕千绪只看见爱意就行了,其他都不重要。

    燕千绪可记得这呼灿和龙应仿佛是过命的兄弟,有交情拜把子的那种,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从呼灿的角度来讲就是上了兄弟的老婆,毕竟在呼灿这里,燕千绪把自己表现成一个苦恋龙应不得,还为其谋事的可怜国师,是为皇帝生了儿子却没有名分的可怜国师,也是为了龙应皇帝愿意陪胡人可汗过夜的国师,哦,还过着过着过出感情的那种。

    “好好,我不说你,我一句你得顶我十句,要是其他人我都得割了那人舌头。”呼灿一边给燕千绪穿衣裳,一边说。

    “怎么,我还不能说话不成?你要割我的?”

    “那哪儿敢啊,我心疼都来不及。”

    “不与你废话,你让你的人都准备好,春神节一过就要合盟齐攻梁国,你坐镇牵制魏国,莫要坏了大事。”燕千绪轻描淡写的说,“此番出去我也以军师之名同行,至于在哪一路就不与你说,反正你不许扯我后腿。”

    呼灿可汗绝非扯后腿之人,但被美人骂几句也使他心里舒服,呼灿喜爱这种不分你我的亲昵,这种没有高低的嬉笑怒骂,是真性情,也是他贱的慌。

    “国师大人金口一开,我纵使倾尽所有又如何?”

    “谁要你倾尽所有?说好的平分天下,你与龙应都有好处,现在却搞的好像我欺负你一般。”燕千绪声音没有半分责备,满满都是揶揄的笑意。

    呼灿则说:“你可欺负死我了,方才你弄的我‘口吐白沫’要死要活。”

    燕千绪一巴掌拍这人脸上,说:“再贫嘴我下回让你吐血。”

    呼灿一口答应:“那感情好,得吐多少白沫才能吐血啊,我赚了。”

    燕千绪没有再接话,他穿好衣裳后,又是一个仙气飘飘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清冷国师,没人知道他身体每日有多少副作用在闹腾,此时的解渴又能维持多久。

    “前几日听说梁国皇帝中了梅毒,他那三皇子现在在哪儿了?”燕千绪一直关注这个人,想着得了解这个人的所有动向才能在接下来拥有主动权。

    呼灿亲了亲燕千绪的手,这手实在是非常美丽,摸着也是没有骨头一般的软:“李长青和魏国大将僵持在板城,因为梁王七天前死了,现在还轻易不能动弹。”

    “呀!”燕千绪可还以为那梁王能再坚持些时日,起码等自己策反了李长青这个人回去争夺王位再死不迟,谁知竟是这样不给面子,“可惜了,那现在是谁人登基?”

    “六皇子李长云,听说他天生聋子,但是也不知道真假,兴许是真的,不过若是真的,这位新登基的梁王可不是等闲之辈了啊。”一般来说继承大统的人一定不可以是残疾人,更别说先天残疾了。

    燕千绪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拽着呼灿那波浪卷发缠绕手上,绕了几圈,慢悠悠的说:“那就让探子们在这上面做点儿文章,传点儿歌谣什么的,他这个皇帝也就坐不稳。哎呀,那现在岂不是正好是攻打梁国的好时机?”燕千绪眼神一亮。

    呼灿可汗抱着燕千绪,还想亲亲嘴,但被燕千绪推开,说:“快去置你的春神节开春典,莫要耽误时间。”

    “嗳,一起?”呼灿伸手,他手心向上,手心的皮肤颜色比手背白上许多,但可以清楚的看见粗糙的纹路与厚厚的茧子。

    燕千绪把手放上去,点点头:“一起吧。”

    “说起来天宠你不如跟我算了,那龙应皇帝没你估计早就亡国了,你喜欢他什么呢?”

    燕千绪听到这话,不以为然,因为他不喜欢秦昧,也不觉得秦昧没有自己就会亡国,这只是站在呼灿角度的想法,实际上秦昧没有自己说不定只是多花几年来筹备一切,龙应皇帝永远都是这样,让人觉着是割不值一提的人物,翻不起什么大浪,然而你永远不会知道他心里藏着多少恐怖的阴谋阳谋,这些东西将在某一刻汇聚在一起,要了你的命。

    “哎,别说了。”燕千绪装作伤感。

    “你可别忘了若你有了我的骨肉,就得来我的王庭做我的阏氏,届时你要再想着龙应那个阴险小人,我可不管他是不是要与我平分天下的盟友。”

    燕千绪也真是觉得自己好像说什么别人都能信,现在不少‘知情人’都确信他是个能产子的半仙,还隐隐有流言说得他者得天下,多有意思啊,明明是谎言,却深信不疑。

    “嗯,若有了你的小王子,我燕千绪自然是要做你的阏氏,答应你的事情,我几时敢忘?”

    燕千绪说话时垂眸浅笑,含羞带怯,万分动人。

    这位杀人如麻的可汗心中仿佛也有了什么目标,甚至有预感自己能够成功,他会在这回的春神节让这个傲慢的尤物肚子里揣上一个自己的种子,他就不信自己这十天日日勤耕不辍也不能让种子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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