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姿从医院出来,看看时间,凌晨三点,合计着妈妈肯定也早已歇下了,她也不好回家打扰,想了想,独自回了公寓。

    这一天发生了许多事,她原本该是又困又倦,但匆匆洗漱后,看着满屋都是李越的痕迹,很自然地,又突然失去了全部睡意。

    楼上楼下环视一圈,洗手间里杵着他的洗漱用品,衣帽间里挂着他的衣服领带,就连书房都已经成了他的办公区。

    太多了,俩人自从定下婚期,他就搬来了她的跃层公寓,她的私人空间早已被全面占领,到处都是属于他的痕迹......

    想必得要钟点工阿姨多带几个帮手来搞一场大扫除,才能将这个人彻彻底底清出自己的生活。

    静谧之中,许姿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东想西想,发了好一会儿呆,更是搞得自己心烦意乱。

    天快亮了,一时也没什么事好做,只好又起身开了支酒,在露台上吹风。

    月光隐没,万籁俱寂,整座城市都像是陷入了沉眠,渺远灯火,迢遥萧疏,让人怎么瞧,也都瞧不清远方。

    她凭栏眺目,沉默地望着夜雾,慢慢咽下了几口酒。

    红酒入口清香绵柔,起初也没什么感觉,但她精神不济,又被夜风一吹,灌下的半瓶酒后劲上来了,就开始有点儿晕晕乎乎。

    脑袋发昏,手脚发软,精神与身体上的疲惫渐渐迅速地全面席卷混沌的大脑。

    她很快站都站不稳了,身体晃了几晃,猛地跌在阳台的摇椅上,手中酒瓶落地,淌开一滩深色酒液。

    意识落进昏暗梦里,也不知过了几年几月,模糊地感觉嘴巴里突然闯进了一截舌头,强势得跟要吃了她一样在嘴里东突西撞。

    她有些吃痛地睁开迷蒙的眼睛,迷迷瞪瞪间看到李越伏在身上,正撕扯着她的衣服,到处没轻没重地乱咬乱摸。

    “疼......不要弄了呀,嗯,我困了......快睡觉呀李越......”

    她咕哝两句,又闭上了眼睛,软手软脚地攀着李越的脖子,脸蛋红扑扑的,醉迷糊了。

    酒精已经全然打乱了她的认知,令她暂时忘记了自己和李越之间早已万事成空,尘缘俱绝!

    “......”李越顿了顿,轻轻顶开了她的腿,居高临下凝视她的脸,有些凉凉地笑,“你这样,可太想让我欺负了。”

    许姿歪着头已没了动静,他微眯眼睛,静静看了她片刻。

    也不需要她的回应,他嘴唇贴在她脸上,像个中毒至深的瘾君子,鼻子使劲地嗅了嗅,继续迷醉又贪婪地攫取她身上的味道。

    宝贝,一晚都已是久违了。

    他这个越狱的囚徒,神色癫狂地独自困顿了许久,终于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呼吸与心跳在胡乱震颤,都快要构不成节奏,李越闭上眼,试图平稳呼吸,但毫无作用,他已经来不及慢慢品尝,慢慢享受。

    他馋许姿,馋得已经快要发疯,馋得眼里的邪火都冒出来了,馋得就连呼吸都烫得鼻腔在隐隐作痛!

    他捧着她的脸,哪里都想舔一舔,就像野狗舔肉骨头一样亢奋地伸长了舌头,在她身上到处打着圈吸溜,嘴边都全是哈喇子。

    好痛快!真的好痛快!

    这是他的神殿,他愿虔诚膜拜,他也将毕生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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