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年头,各项仪器并不精准,不一定能检查的那么准确。一些隐伤,估计只有自己知道,慢慢调理的。

    毕竟几十年后还很多项目都要反复检查,更细致,去各大医院才能做齐。

    文莉坚持要知道,江元心里动容,想了想,尽量不吓到她的稍微提了下:

    “就腿上两处,肩胛骨下面有两处,没事了,该手术的地方手术过,这两年我也注意着,已经好了。”

    江元把严重的几处稍微提了下。

    实际不止,当时他能活着,其实真是上天在厚爱了。

    董艳当时能被吓着同意家里退婚,还毫不犹豫的赶紧接受了别人结婚,就是她闯进屋的时候,撞见了当时军医给他上药的场景。

    当时他身上好几处洞眼,有些地方因为伤口深,还被烧灼过,血淋漓,一条腿更是惨不忍睹,没有一处完整,定过钢板,有地方还有腐肉被清理的缺损。

    那副样子,常年清洗伤口的军医都忍不住眼颤。

    文莉知道这男人喜欢避重就轻,她不由想到昨晚,他似乎一直没有脱过背心。

    她想了想,抬手就去解他衣裳扣子。

    江元反应算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做什么?”

    “检查,不看过我不放心,昨晚洗澡你都湿了都没脱衣裳裤子,不对劲......”

    江元身形微僵,他倒忘了,她这方面一向敏锐。

    “受伤了,身上肯定会留疤的,别看了,难看。”

    江元抓牢她,不让她动。

    他这样,文莉偏要看了。

    “我不,我不看过不放心,什么难看,难看什么,那是我男人的功勋章。”

    文莉说着,就要挣脱江元。

    但江元确实没做好准备,那些伤口,尤其是腿上,有好几处是敌人知道逃不掉了,气急败坏施.虐造成,用了非人手段,轻易去不了,狰狞还留红严重。

    他现在看了都还觉得恶心,他并不想让她看到,吓着她。

    但他也不敢用力抓她,怕手控制不住力道伤着她。

    他有些急,最后他干脆抱着她去关了灯,又低头咬住她的嘴:

    “宝宝,天黑了,别浪费那些时间!我们做些别的......”

    “.......”

    ——

    闺女嫁出去,最不习惯的是文家人。

    家里突然少了一个人,还是她们一天至少要关心好几遍的小闺女,那种不适应不舍,可想而知。

    连续好几次张秀拿碗筷都多拿了一副,煮饭也是,下意识多加了那一把米。

    田芳烧火,总不忘先给小锅加山泉水。

    老两口更不用说,下工回来习惯性喊一声:“莉宝儿”或者闺女。

    双胞胎因为前面几个月文莉带得多,有时候还带着一块儿睡,这两晚上也不太老实,到晚上就问爸妈要小姑,要去小姑房里睡。

    去不了就哇的一声哭出来。

    文兴民本来就舍不得妹妹,闺女儿子一哭,他心里更烦了,去院子抽了两晚上烟。

    就连一向喜欢去外面撒野的虎子,这两天都焉了,不出去玩了,想着他小姑。

    昨晚在饭桌上,他还说,早知道不让小姑嫁人了,一点也不好。

    于是今天文莉回门的日子,文家人都是一大早,天还没大亮就出去上工了。

    到了八九点钟的时候,估摸着文莉差不多该回来了,他们就做完手头的活早早收了工回了家。

    文兴远也一大早请了假,买了肉菜回来。

    三小只都没去别处玩,守在小河边,就和那望姑石一样,就等着姑姑姑丈过来,他们能第一时间接着,把人领回家。

    但今天,文莉和江元明显迟了。

    双胞胎等得快睡着了,虎子玩打水漂,地上的石头都快捡完了,到太阳当空晒了,才看到江元载着文莉往小桥这边过来。

    看到人了,三小只都精神了,撒丫子朝文莉他们跑过去:

    “小姑!小姑!”

    “小姑,你怎么那么晚啊?我都等饿了。”

    文莉没想到虎子几个会到小河边来接她,她挺惊喜,赶紧从江元车上下来去牵了双胞胎。

    听到米粒问的,她不禁脸红了红,忍不住轻睖了眼身后推着车跟上的某人。

    为了不让她看伤口。

    昨晚男人狼一样的,和她胡闹了差不多一晚上。

    知道她身体还没好,上着药,男人竟然还解锁了别的办法。

    有些法子,让文莉这个看过不少网文,偶尔还看看别的网站的人都面红耳赤。

    要不是男人和她指天发誓,他没在外面乱来,这些是他听到的,加上他动作起来确实是在摸索阶段,她都怀疑自己嫁了个坏人。

    到天亮的时候,文莉身体酸软成了一团泥,撑不住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薄薄的一张窗帘遮不住直照进来的太阳,文莉才勉勉强强睁开了眼。

    但也没有力气,眼半眯要眯,头也直点点。

    男人倒是淡定,还让她再睡会儿。

    最后还是文莉急了,让他去打了水来给她洗脸。

    热毛巾敷过有些肿的眼,她才算清醒些,恢复点力气起床。

    不过确实是闹狠了,她梳头的时候,手都在哆嗦。

    江元看不过去,要帮她,她没让,他虽然会梳头,那也仅限于梳顺了,扎的头发还是松垮的。

    回门啊,当然要收拾得精神好看些,不然家里以为她受了委屈,那还得了。

    等收拾好,就到了这会儿了。

    “家里耽搁了下,小姑就出来晚了。”

    文莉心虚的含糊回一声米粒,就拉着米粒往前面去了。

    她其实腿还酸软着,腰也是,走路有几分不自然。

    江元在后面跟着,瞧见有些心疼,也有些后悔,昨晚有些过火了。

    但她的身子,让他食髓知味。

    单了二十多年,他从十几岁就听那些痞子开黄腔,从来没觉得怎么样。

    他从前出任务,也不是没遇到各种诱惑,他都能面不改色,像冰雕一样没反应。

    但在她身上,他就是做不到。

    她仿佛天生为他生的一样,身上每寸骨头,每寸肉都和他契合,让他沉溺。

    ——

    “老三,你骑车去看看,你小妹他们怎么还没到呢?”

    文家,苏桂兰从厨房里出来,喊到正在院子里帮大哥文兴国锯木头的文兴远。

    “欸,好。”

    文兴远应一声,放要下手上的锯子。

    边上,文建山出声拦到:“可能家里有什么事耽搁了,这刚新婚,总要收拾下家里,你让老三找上门去,不合规矩,再等等吧。”

    “你这老头子,规矩多,有什么不合规矩了,小妹要回门,当哥的还不能去接下了还是怎么着。”

    苏桂兰想闺女也担心闺女,她见人一直没来,这在往常是没有过,江元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担心他们在家遇到什么事,这才想着让儿子去看看,听到文建山摆出那套规矩,她就火了。

    “那天秀儿他们回来还和我说,莉丫头一累就醒不来的那毛病又犯了,你就不担心啊。”

    “好了,好了,妈,你们别争了,我先出去看看,不上门。”

    文兴远听不得爹妈吵,也担心文莉,他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说道。

    还没出院子,就见文莉一手牵着米粒,一手牵着汤圆,边上跟着一个一个虎子往这边来了,他赶紧喊道:“小妹!”

    “妈,小妹他们来了。”

    文家人闻言,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出来接了。

    “爸,妈,大哥二哥三哥,嫂子们,我回来了!”

    回娘家,文莉也很高兴。

    虽然在婚房和江元腻着挺安逸,但她心里还是想着家里人,尤其是吃饭的时候,就她和江元两个,孤孤单单的,哪有平时文家人围在一堆有说有笑的吃着那么热闹。

    进院看到院子里堆着的一堆头,文莉不禁问了句:“怎么这么多木头,大哥,你的那些存货不都给我做了嫁妆了吗?”

    “还不多亏了给你做那些嫁妆,那天村里人看到,都说你的那些嫁妆柜做得好,新奇,连城里也没有的,少见,这不村里好几家要嫁女儿的都扛了木头来,请你大哥做工。”张秀卷着袖子,出来听到文莉问的,笑回道文莉。

    “真的?那我大哥最近有的忙了!”

    文莉正担心家里因为她掏空了家底的事,想着等后面去县城稳定下来,想法子补贴一部分回娘家呢,听到这消息,她暂时倒不用太愁了。

    “是啊,可不止你大哥忙,爸和你二哥也得帮着忙,不然做不完这活了,后面还好两家等着呢。”

    “村头那李木匠家,都快恨死我们家了,抢了他们家活。”

    张秀说起这事,满脸的笑。

    原来文兴国把家里木头都用光了,连她爹那边存的一些木头都被他借了来用,她还有些愁的。

    一个木匠,没了木头打出成品,那怎么接活啊。

    加上文兴国木匠手艺也就十来年,比不上村头那个李木匠,人家几十年的老匠人了,文兴国平时就捡些人家不要的边角活做。

    没想到这波,倒是把李木匠给人做嫁妆物件的活给揽了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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