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铂金戒指,他暂时弄不来,但宝石戒指还是可以想办法折腾一颗出来。

    先前帮他打银戒那个师父是民国时就很有名的饰品师父,虽然他现在不显山露水,但他知道他手里有不少好东西。

    她喜欢礼服,杭城和海市那边都有不少裁缝是原来民国时的大师级别师傅,他们也做过礼服。

    上次他给她带回来的那件衣裳,实际就是海市一个师傅做的。

    海市和杭城这两个地方是他最近经常跑的地方。

    正好方便。

    江元一旦决定好的事,就会动身去做,在第二天去海市那边送货的时候,他就去找了那个师傅,和他定了一件礼服。

    之后他又找到先前帮他打银戒的师傅,从他手里磨出了一块红宝石,让他帮忙打成了一枚戒指。

    这些准备妥当,他就在琢磨选哪个时间和她补这个仪式。

    那天听见她在盼着过年,他心思一动,总算把时间确定下来。

    老师傅的手艺不错,掐丝的红宝石戒指,边上还给镶嵌了精巧的花瓣。

    文莉手指细白,红与白的对照,衬得她一双手越发细嫩白腻,素手纤纤不过如是。

    江元盯着文莉的手在看的时候,文莉视线也移了过去,她微动了动手指,一会儿曲起,一会打直的瞧。

    掐丝嵌菱花型红宝石的戒指,无论怎么瞧,哪个角度瞧,都挺不错,就是做工造型也不比几十年后那些珠宝差。

    文莉奶奶出身名门,哪怕落魄了,她手头也有不少首饰。

    她四岁那年随父母出去遭遇车祸,父母当场丧命,她因为受到刺激失去记忆还患上失语症,奶奶把她接到身边悉心照料,一字一句教会她说话,教她画画。

    她和爷奶的感情,不是常年不回家的堂兄堂姐能比。

    奶奶去世后,手头大半珠宝首饰都留给了她,她想他们的时候,就会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看看,那些不论是宝石还是工艺,也都是顶级的。

    绝美精致。

    但那些和她现在收到的这个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文莉说不出来,她现在心里就是欢喜激动得很,对手头这个戒指她也很满意。

    “喜欢,超级喜欢!”

    文莉毫不犹豫回道,又看向江元,就那么定定看了一会,她突然凑近他,手勾下他脖子,含住了他的嘴。

    他们亲吻的时间多。

    文莉现在再不是先前那个连气都不会换的小白了。

    她轻含着他的唇辗转,偶尔细牙在上面咬磨一下,察觉到他下意识的回应,她细小的舌尖灵活得似小鱼一样抵开他牙关钻了进去。

    她前所未有的大胆,激情。

    江元被她激得五脏六腑都在激颤,他眼眸深谙下,下一瞬,他抬起手搂紧她的腰,另一只大手按住她后脑勺,用更热切的态度迎向了她。

    灯火通明,偶有冷风刮过的小院,因了两人的相拥似乎突然有了温度。

    怀里的玫瑰花开得娇艳,这会儿却被挤压得想要挣脱出他们的二人世界。

    砰的一声,又有焰火在天空中炸开。

    “二哥,好好看,你再点一箱......”

    “......”

    “你把烟花抱隔壁去了?”

    隔壁江梅兴奋的声音惊扰了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文莉稍微侧一下头,喘息一阵后,头抵在江元肩上偏头问道他。

    “.......嗯。”

    江元抚着文莉已经被风吹干的发,回了一个字。

    有些用力,咬牙切齿的一个字。

    他送烟花过去,是不想隔壁那两只看到他们这边在放烟花过来打扰,哪知道人直接兴奋得在院里大声嚷嚷起来。

    “风大了,进屋吧。”

    摸一下文莉的手,已经冰凉了,江元收敛下情绪,揽着她低声道。

    “恩。”

    文莉腿还在发软,但这会儿激情缓缓褪去,她确实感觉有些冷了。

    主要是,她爱美,也没在裙子里穿秋裤。

    进了屋,一股暖意扑来,文莉有些冷的身体,舒缓一些。

    “哎呀,我们刚才没注意,花都被挤压得有些坏了!”

    也是这时候,文莉才注意到已经被江元拿到手里的花。

    江元低头看一眼,有几朵花瓣掉了,还有几朵已经被折断了。

    江元莫名有些心虚,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说:“没事,我们家花瓶不大,本来也要修剪一下,我去拿剪刀过来。”

    “嗯,也行吧,我试着给它修一修,重新插瓶,又是美美的花了。”

    文莉心情好,也没注意到江元的不自在,她应一声,就从江元手里拿过了花,拉开绑着包装纸的彩绳,一朵朵拿起来整理。

    “这花也是杭城买的?你什么时候买的啊?我都不知道,你放在哪儿的啊?”

    这些日子,江元也时不时往县城院子里搬花。

    但已经很久没有玫瑰了,大都是冬青,剑兰,跳舞兰一类的。

    放假前几天,还弄了两盆发财树,和银柳回来。

    这几天回来,他们一直在一块儿,连县城都没去过,哪里能买到杭城的花啊。

    “先前搬东西的时候,带回来的,养在柴房里。”

    江元把剪刀找出来,递给了文莉,回道。

    提前买的花容易谢,好在他经常光顾杭城那边的花店,和那边的人熟了。

    告诉他可以买花苞回去,养护得好,放个十天半个月也没问题。

    就是后面他得自己包装花。

    包装没问题,他看那人弄过几次,已经会了。

    于是上次他提前送东西回来的时候,把花也带回来了。

    放在后面老房子的柴房里养着,今早他才拿出来。

    “难怪。”

    江元这么一说,文莉就明白过来,后面的老房子就两间茅草房,要倒不倒的那种,文莉一次也没去过。

    文莉拿过剪刀,几下把断枝的地方修剪好,就给插了瓶。

    江元养护得好,时间也把控得好,这会儿花刚开得正好,洒了几滴水上去,花瓶里的玫瑰瞬间生机盎然,娇艳欲滴起来。

    看得人心里愉悦。

    文莉满意的拍了拍手,又抬起手看一眼手上的表,这时候还早着,才晚上七点多。

    “你还没洗澡吧?要不先去洗?”

    文莉放下手,看向正在收拾桌上不要的包装袋和残枝的江元说道,想起什么,又问道他:

    “对了,你往年怎么守岁的啊?”

    这年头能玩乐的少,也没个电视能看看春晚什么的。

    原身的记忆片段里,守岁的记忆不算多。

    似乎身体差,也不怎么爱说话的原因,她一般和家里人吃完团圆饭,洗过澡和头,再陪家里人坐着吃点东西,就回房间睡了。

    文家人,嫂子们会坐在一块打打毛线,做点鞋垫。

    男人们似乎会玩长牌。

    江元闻言,顿了一下,还是道:“我很少守岁。”

    “你也知道,我十四岁就离家去部队了,那时候小,过年就去领导家蹭饭,吃完就回宿舍洗洗睡,偶尔会和同样没回家探亲的聚一聚,喝点酒什么的。”

    “很少有守到十二点的。”

    “回来这两年,我吃过年夜饭就回来睡觉了。”

    江元对过年没什么感觉也是这个,对他来说,除了会放假,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听起来,有些可怜。

    文莉心里有点心疼,她不想大好的气氛被破坏了,就笑看着他道。

    “那我不是赚了,你的第一次守岁交给我了。”

    “那确实。”

    江元笑一下,道。他看得出来她是心疼他了。

    她那个世界娱乐的多,过年应该很热闹,至少比他要过得热闹。

    迟疑一下,他手伸过去抚一下她后脑勺说道:“江梅和江河他们每年会组织人玩牌,你要去玩嘛?”

    “玩牌?”

    文莉抬起头:“长牌?还是牌九?”

    现在似乎还没有扑克,能玩的也就长牌或者牌九了。

    “这个不太清楚。”

    先前有李燕红在,江元烦透了她只要看到他就拐着弯的想从他这里捞好处抠钱,他很少在堂屋那边多停留。

    “可能都会一点吧?你要玩嘛?我带你过去让他们陪你玩一会儿。”

    文莉想了想:“还是不了,我在这世界的第一个年,第一个守岁,就想和你待着。”

    “不过玩牌的话,我们两也可以玩啊?”

    “长牌我原来看我爷爷玩过,会一点,牌九我也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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