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记得最后似乎是画着画着晕睡过去了 。

    那她的画呢?

    文莉去柜子里她放画板的地方找了找。

    画板,画笔倒是看到了,应该是江元给她放的。

    但上面就夹了几张空白还没画的画纸。

    她的画呢。

    文莉仔细回想了一下,想起昨晚她迷迷糊糊的好像有和江元说过,明天要把画给毁了的话。

    他不会已经当垃圾给她烧了或者撕了吧?

    文莉懵了一瞬。

    只感觉苍了个天,她的珍藏版没了?

    她昨晚的苦都白受了?

    天知道,她得知江元要她画他们两羞羞人的画的时候,有多吃惊。

    但之后,她立马觉得这主意....很不错!

    她学画画的,曾经也有接触过裸.ti画。

    那时候她不是很感兴趣。

    但和江元在一起后,江元的身材,怎么说呢,特别值得画的那种。

    就连他身上的疤都成了艺术,透着残损的美。

    她早就想好好画一回江元了。

    先前她当着他面画过他赤着上身的样子,他没什么反应,她就想着什么时候和他提一提。

    如果能有他们两人的珍藏版,她留作纪念,想想...也不错。

    但昨晚她高估了自己,她手抖的连线条都画不好,只能专注神态了。

    她想着,第二天看着神态图再回忆着重新给画一画。

    现在,画呢?画去哪儿了?

    应该不会扔吧。

    毕竟是他提出的,又画的他们两,他应该很宝贝才对。

    他藏哪儿去了?

    文莉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起来,但小小的一间屋子,都快被她抄家了,她也没找到。

    正找的心烦意乱,突然院子里传来动静,文莉直起身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就见江元开了院门,正要进来。

    她赶紧跑了出去。

    “你回来啦!”

    “我的画呢?昨晚我画的我们两人羞羞的画......”

    文莉说着,就要和往常一样朝江元扑去,这时,就见一个穿着一身绿军装的老者从外面跟着江元进了院,文莉猛地收声,往江元扑的动作也赶紧停了下来。

    “你,你带了客人回来啊?”

    文莉也不知道对方听到她后面那话没,又听懂没,她脸上起热,人也有些局促,她朝老者礼貌的笑一下,小声说了句。

    “嗯。”

    江元应一声,看出文莉的不自在,他朝她走过去,拉过她的手安抚的轻捏了捏,又自然的和谢清河介绍道:

    “先前我结婚的事,您也知道,这就是文莉。”

    江元说完,又和文莉介绍道:“这是我......”

    “叫我谢叔吧。”

    谢清河打断江元说道。

    谢清河知道江元要和文莉介绍他是他领导,原来他这么介绍没问题,但现在,知道江元是媛媛的儿子了,他不想再听到这个介绍,至少这一刻,他不想。

    “我和媛媛就算没能成......”

    谢清河顿了一下,到底没说出那两个字,他碾捏一下手指节骨:“媛媛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也是我的妹妹,你是他儿子,叫我一声舅舅都可以。”

    谢清河说完,没让江元介绍了,他轻轻吸口气,尽量慈和的笑一下和文莉招呼道:“我是江元妈妈的兄长,你叫我舅舅或者谢叔都行。”

    “江元先前结婚的时候和我说过,那时候我就该来一趟的,一直也没得个时间。”

    谢清河说完,正好这时候警卫员拿着一个檀木雕花的盒子进来了,他转身过去把木盒接过来递给文莉。

    “这是我年轻时偶然得来的,我现在老了,东西也没个去处,做新婚礼祝贺你们新婚倒是正好。”

    “这......”

    文莉看着递到面前来,一看就很精致贵重的木盒子,有些懵。

    她不知道要不要接下这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怎么江元出去了一趟,就带回来个客人。

    对方穿着军装,气势一看就不一样,身后还跟着个警卫员,身份显然不寻常,却自称是江元妈妈的亲人。

    难道说,江元出去一趟就把他妈妈的身世确定了,还认了亲了?

    文莉不由看向了江元。

    江元也有些诧异。

    谢清河做事一贯雷厉风行。

    在江元说了他妈妈葬在哪里之后,他接连打了两个电话出去,就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要和他一道回来。

    江元了解他性子,说一不二,也理解他的急切,他没有劝,和他一道回来了。

    但他没想到谢清河会准备礼物,主要是临时,他也没时间去备礼物。

    那只有一个可能。

    这是一早备好的......

    江元心绪繁杂,他低眸看向文莉,低声道:“收下吧,具体的,我等会儿和你说。”

    “那,谢谢您。”

    文莉闻言,不再迟疑,赶紧双手把东西接了过来,又说道:“外面冷,进屋坐吧。”

    谢清河在江元开口要文莉把东西收下那刻,他眼里就有动容,这会儿文莉把东西收下来,他欣慰的笑了,又摆了摆手:

    “就先不进去坐了,还得累你们一趟,陪我先去看看媛媛。”

    几十年了,谢清河找人已经成了他一生的执念。

    如今终于找到了,哪怕对方已经成了一一柸黄土,他也想赶紧见见她,片刻也等不了了。

    “好,您先车上等我。”江元知道他的急切,应下来。

    “嗯。”

    谢清河点点头,和警卫员一道先出去了。

    ——

    “这是怎么回事啊?”

    等人出了院子,文莉赶紧小声问道江元:“妈妈的身世不是还在查吗?”

    “也是凑了巧......”

    江元轻声说一句,他看向文莉,把事情大概说了下。

    “你是说,妈妈真的是革/命烈士的后代,而一直来提拔重用你的领导,是你妈妈在这世上所剩不多的亲人?还是曾经娃娃亲的未婚夫?”

    文莉听完,震惊的看向江元。

    这也太巧了。

    江元也是满眼复杂。

    得知一切后,他虽然表面平静,实际心里波澜并不小。

    “嗯,就是这样,他这些年一直在找妈妈。”

    江元敛下思绪,简短回一声,又和文莉说道:

    “他要去妈妈的坟上,你要去吗?”

    “当然要去啊,我们不是本来就打算好走的时候再去看趟妈妈的吗?”

    文莉想也不想的回道。

    他们初三那天去姥姥家的时候,就去了妈妈坟上,但当时恰好碰见江元爸正趴在江元妈妈坟前哭,他们没好再过去。

    下午从他们从姥姥家回来,带了些元宝去烧,但早上精心准备的东西已经凉了。

    加上看出江元心情低落,文莉就和他说,他们回城的时候再去一趟,到时候再另外给妈妈做些好吃的带去。

    “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换个外套就走。”

    文莉说着,就抱着手里的盒子回了屋。

    人在外面等,而且对方一定很着急想见到人,文莉没来得及看盒子里的东西,她急急忙去柜子里拿了件偏厚的外套,把她出门必带的小包包挎在身上,就去叫了正靠在门上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江元:

    “我好了,我们走吧。”

    ——

    谢清河是开车来的,上溪村这边路虽然差,但还算宽,过一辆车没问题。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地方。

    车子停在山脚,警卫员在下面守着,谢清河,江元和文莉三个走上去的。

    最近晚上时有下雨,山上的路是人走出来的路,这会儿都是些烂黄泥。

    黏脚并不好走,要不是江元扶着,文莉险些摔下山去。

    谢清河却一无所觉,他脚步跨的大而急,恨不能能立即到。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