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柚是在一片抽泣声中醒来的,她不知道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再次睁眼时,她已经在一辆大大的车厢里面,周围都是女人,即便是落魄的状态,也看得出各有千秋,她基本已经猜到事情的原委以及当下的处境,怎么也没想到一个party最终引向的终点是拐卖和失踪。

    身上除了衣物,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工具,甚至囚服都已经肮脏不堪、衣不蔽体,她细细的想:如果未来要面对的生活没有一点点希望,那么人生是不是可以到此为止了?她还有遗憾吗?貌似也没有。

    周围的哭声起起伏伏,她的面无表情在一众女人显得特别不合时宜。她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车厢中全部的人,也没发现熟悉的面孔,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她又控制不住的想。

    车厢跌宕起伏的越发厉害,明显路况越来越差,她靠着车厢,又闭上眼睛。一直到车辆再次停下,车厢门打开,她扭头看过去,外面已是深夜,远处路灯的光恍恍惚惚的照过来,几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端着枪让她们下车,看样子是又要换车了。

    女人们挨挨挤挤的往下挪,其中一个下去比较早的女人趁着其他人注意力松散往外跑,结果被一枪打中,身体歪斜下去,又被拖回到人群中间,周围尖叫一片,空柚极力深呼吸才忍住尖叫。

    那人的尸体被用来作为教育她们听话的工具,完成了使命后又被一脚揣进了深山处往下滚,空柚收回视线。

    人群最终还是按照他们的指示分成了几拨,空柚跟着其中一拨上了另外一辆车,在踏进车门的前一刻,她扭头看向一旁,还是不自觉的想:还会有归途吗?还是只剩下了末路?谢吾诚到底看没看到短信、听没听到电话啊,还是他已经放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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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谢吾诚此时刚刚下私人飞机,出了机场就直奔警局,来接他的人明显是个混血,梁立顷正解释:“已经联系好了警局,我们直接过去保释就好,你别着急。”

    谢吾诚扭头:“谢谢!”

    大概一天前,他还在国内,漫不经心的翻看和那女人的聊天记录,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次视频吓到的原因,那女人之后再没结过他的视频,连电话都不常接,基本都是文字和照片,他很少回复。

    却经常在工作之余翻看她发来的一张张照片,有风景照,更多的是以风景为背景的自拍照,她大多数照片都龇牙咧嘴,表情幅度大的离谱,明显不怎么在乎在他这儿的形象,少有的几张正常表情的照片都美的不可方物。

    又划过一张她贴着绿色泥膜做鬼脸的照片,他心里嗤笑“神经病”,最终定格在最新的一张照片上,昏暗的灯光,饱和的色彩,怎么都不像正经饭店。

    正想给她打电话追问的时候,周秘书过来提醒开会;会议室里,他又控制不住的跑神儿,盯着那张照片再度发呆。

    “谢总,您看这个方案怎么样?可以通过吗?”

    神思再次被打断,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离谱,还没等回复,电话就想起来,低头看过去,没想到是那女人打来的;他一边起身离开会议室,一边接听电话。

    电话的内容出乎他的意料,女人明显遇到了麻烦,没能说上话,电话就被挂断,他这才发现不久之前,对方发来的信息内容。

    谢吾诚一边告诉自己在警局至少人身安全没问题,一边电话联系欧洲分公司的人,担心手下人能量不够,他还动用了不少关系,询问情况,甚至主动联系了段瑞泽;同时,会议直接被取消,他让周秘书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排了私人飞机,准备自己飞过去。

    一直到登机前,好友几乎是肯定的回复只是斗殴,直系亲属过去保释就好,他才放下心来。

    此刻,在车上,他脑子里不自觉的闪过很多画面,一边心疼她受罪,一边又觉得她可真能惹事。

    一直到警局,段瑞泽也在门口等着,没有寒暄,也没有插科打诨的直接道:“刚刚打听好,先走保释的程序吧,剩下的等人出来再说。”

    毕竟是异国他乡,有钱也不一定有门道,只能耐下性子一步步按照正常的流程走。

    一直到签好字、交好保释金后,看到被关押的人,谢吾诚才彻底着急,眼前的人根本不是林空柚!

    段瑞泽连着梁立顷也很懵逼,这什么情况?

    本来以为只是打架斗殴的小事,虽然谢吾诚很着急,但是俩人基本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此时看到这种情况,不免觉得有点被打脸;尤其是梁立顷,这本来就是他的地盘,况且他本人刚刚还信誓旦旦保证过,这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

    他沉了脸,放弃了走正常程序的念头,找谢吾诚要了照片,开始直接联系警局的高层,看到监控中林空柚被带走的画面,梁立顷微微诧异,刚刚看证件照没注意,这不是那天在洗手间遇到的女孩儿吗?

    他扭头看了看在外面打电话的谢吾诚,这边警局的对接人还在解释:“梁总,已经在问了,应该是抓错了,再稍等下。”

    梁立顷看着他边说边擦脑门上汗的样子,心里嗤笑。这些勾当,他闭着眼都能猜到,只是眼下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找到人才是要紧。

    谢吾诚打完电话告诉他要出去一趟,梁立钦看着他挥手直接离开,一时搞不懂这到底是着不着急啊;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梁立顷和段瑞泽差不多也搞明白了林空柚的位置,谢吾诚也直接道追上去。

    在路上,梁立顷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警司的小儿子一向为非作歹,圈子里的人知道他的德行以及背景,向来能躲则躲;那天在酒吧,外来的和尚不了解当地的庙,这小儿子几乎是近几年第一次被打伤,还是被女人打伤的,一下子恼羞成怒,计划将4个女人都送去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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