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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报与影名在岑矜脑袋里旋回,陡地,她灵光乍现,定位其一,激动回头说:“漫威好了,你绝对喜欢。”

    “好。”

    “嗯……”她转回去,切到选影界面,喃喃自语:“钢铁侠1……哪呢。”

    李雾盯着她背影,不自觉挑起唇角。

    怕李雾孤身一人不自在,岑矜卸完妆,切了盘蜜瓜,陪他一道看起来。

    他们各占沙发两端,岑矜强压着剧透欲望,如平常那般窝好身子,叉了块蜜瓜小口咬着。

    见味道不错,她用另一根叉子黏了一块,侧过身叫李雾名字。

    电影播放到托尼在地下基地研造钢铁盔甲雏形,男生双目一瞬不眨,俨然身临其境,两耳不闻窗外事。

    岑矜加大音量:“李雾。”

    他终于转过脸来,大眼睛还带着观影途中骤然被打断的懵懂感。

    岑矜笑了笑,歪了下身,把蜜瓜递出去。

    皮质沙发O@作响,李雾试着在原处接了下,没够到,便起身去拿。

    他们一高一低,那只金属质地的水果叉体积有限,他不免擦过女人的手指皮肤,只一下,却如微小过电。他脑子里闪过一瞬慌张的空白。

    他把整颗含进嘴里,心神不宁坐了回去,片晌才将它嚼烂,吞咽下去。

    之后,李雾捏着那只水果叉,任凭自己皮肤的温度传导上去。他周体不适,几次三番调整姿势,沙发发出的声音似乎让这一切昭然若揭,他耳根全红,不敢再动,只好比刚刚更加正襟危坐。

    岑矜留意着他这些小动作,忍无可忍讥出声来:“电视机里是住了个面试官么?”

    “……”

    ―

    当晚,李雾做了个梦。梦的情节与电影开头某个让他面红耳赤的片段相似,他平躺着,一个女人攀着他肩膀,俯下身来,柔软地贴紧了他。

    他们相互挤压,吻得气喘吁吁,忘我而动情。他耳朵被她的发丝撩得直痒,忍不住抬手拂开,去看她的脸……

    李雾惊坐起来,胸腔沸腾,身后已然湿透。

    当然,湿透的远不止有背脊。

    少年一动不动坐在黑暗中,激烈而绝望地意识到,由他亲自揭晓的那张面孔,将成为他今后最为阴潮的妄念。

    第21章 第二十一次振翅

    李雾双休,时间暇余多,岑矜也跟着降低紧绷感,熬了个大夜。

    日上三竿,她才从床上爬起来,没换睡衣,套了件粗线毛衣就出来了。

    次卧的门大敞着,透出满室明晃晃的亮。

    她转头折去书房找家里小孩,果不其然,他坐在里面,全神贯注地看讲义。

    岑矜抬手叩两下门框,把他视线拉拽过来:“什么时候起的?”

    李雾诡异地结巴起来:“七、七点。”

    岑矜狐疑地看他一眼,“刚考过试作业也这么多么。”

    李雾说:“没有也会自己找着做。”

    “我要是有你一半刻苦,这会已经定居首都了,”岑矜感叹着挑高手机,下单外卖:“半个小时后出来吃饭。”

    “好。”

    岑矜坐回沙发,随手绕了个揪。她无所事事,打算刷会微博打发时间。

    不料开屏就是“醇脆”的广告,画面清新,一位当红流量小生手执酸奶杯,对着屏幕前所有人路出了含糖量极高的笑容。

    光看风格都知道这张海报出自谁手,她切进小组群,打字:我看到开屏了,销量不爆对不起你的用心良苦。顺便艾特了一个名字。

    被夸的那位设计哈哈大笑,谦虚回:主要代言人好看。

    岑矜笑了下,刚要再跟他胡侃几句,突然来了电话。

    岑矜瞥见名字,脸色黯了几分,摁下接听。

    吴复开门见山:“这两天有空吗?”

    岑矜说:“有。”

    “找时间面签纸质协议吧,”吴复安排得有条不紊:“周一上午我可以请假,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好啊。”岑矜轻飘飘应道。

    那边沉寂几秒,说:“你妈给你的东西还在我这,我下午给你送过去。”

    岑矜双腿曲上沙发,麻木地滚出一个鼻音同意。

    他继续说:“下周办完过户,我会搬出清平路的房子。”

    岑矜垂眸看自己指甲盖:“我以为你会要房子。”

    “九百多万的房子不是谁都负担得起的,”吴复不卑不亢:“当时买那边主要还是为了让你高兴,按揭与首付的钱我只拿回了我出过的一半,你没必要再用这些事变相攻击我。”

    岑矜无辜:“我有吗,你太敏感了。”

    “我们彼此彼此。”

    岑矜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到现在都觉得,流产的事影响了我,让我受挫,性情大变,直接导致我们婚姻走到这种地步。”

    吴复没有否认:“是。”

    岑矜轻轻摇了下头,好似对面能看到一般:“不是,不关小孩的事。你还记得我坐小月子休假那会么,有一天你回家,我坐客厅喝饮料,你很冷血地说,你就造吧,还想生不出小孩么――我只是买了杯果汁。我说,就算真不能生小孩又怎么了。你回了我什么,你说那样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可言。那会我很惊讶,我以为你会担心我身体,担心我情绪,但你更担心我还有没有繁殖能力。我的爱人身份在一次流产之后对你而言变得毫无价值,你对孩子的重视远超我们过去那些年的感情累积。而这些话,你恐怕都不记得了。”

    “我……”吴复欲言又止,语气变得虚渺,“现在再说也同样没意义。”

    “我知道。”

    可永远都无法翻篇了。它们就像深入骨髓的疤,不去触碰还不要紧,但每每揭开来看,还是血肉模糊,创巨痛深。

    “所以别说了。”

    “那句话对我伤害很大,我到现在都记得,我必须说,”岑矜没有就此作罢:“可能从那天开始,我对你的爱里,就有了恨意。你能明白吗,「岑矜至上主义者」。”

    “要翻旧账我也能写下300页PPT,”吴复不愿再为旧事纠结:“下午我再找你。”

    ―

    书房门没有关,女人不大不小的声音顺着幽邃的走廊传进李雾耳里,他搁下笔,用力搓了下眉梢。

    她的口气听起来异常平静,但这种平静并不像不在意,而是万念俱灰。

    他捋起袖口看了眼电子表,第一次发现学习的时间这么难熬。

    ―

    早餐午餐并到了一起,所以岑矜点了不少家常菜,有荤有素有汤,鲜香四溢,漂漂亮亮摆了一整桌。

    可她兴味寥寥,吃下小半碗饭就靠回椅背玩手机。

    李雾扒着饭,多次挑眸看她,她也浑然不觉。

    等少年起身去添第二碗,岑矜才分出半寸目光过来:“这周体重称了吗?”

    “嗯。”

    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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