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夏很容易理解,可这第二件事……

    她唯一认识的玄学界相关人物就是江大夫了,可对方的本事,显然不足以与道教协会的人产生交情。

    那这老者究竟是怎么找上门来的?

    怀揣着这样的疑问,易夏正准备拒绝,忽听尚在厨房洗碗的易妈妈探头道:“道教协会?老廖你是道教协会的?怪不得需要在我家店里买这么多符篆。”

    易玲虽神经大条,但开店至今,这位ID名为‘老廖1963’的买家最为照顾她店铺的生意,一来二去,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对方购买如此多符篆的来意,只是送上门的买卖,不舍得拒绝罢了。

    廖宗元安静的瞧向易玲,“是的,我们需要出的任务比较多,储备符篆往往不够,所以才需要从旁补充。”

    易玲点了点头,重归原位继续洗碗。

    见她的面颊消失在眼中,廖宗元回头看向易夏,“易大师,你愿意加入我们协会吗?”

    易夏摇头,不疾不徐道:“我可能不太适合。”

    从这‘老廖’与易妈妈的对话中,她了解到了两个信息。

    1.道教协会需要出任务。

    2.道教协会符篆储备不够,可能需要从外面补充。

    且不说她不愿被人约束,即使是道教协会不管她,她也不可能加入一个没落至此的协会。

    没落=麻烦=妄图将协会发扬光大

    廖宗元瞪大了眼,“怎么就不适合了?”

    多得是玄学术士挤破了门想要加入协会,若非自己看好她的能力而向会长推荐,她怎么可能得到这样一个好机会。

    易夏礼貌道:“我志不在发扬玄学,没必要加入协会为自己踱一层金。”

    “可……”

    在来之前,廖宗元从没考虑过她会拒绝这一情况。

    华夏人向来都对公务员有着别样的崇拜,不是因为公务员有着多么高的工资,多么崇高的地位,而是因为这样的职位可以算是响当当的铁饭碗,吃的是真正的公家饭。

    而道教协会内的会员,就相当于是另一个行业的公务员。

    他们为政府服务,解决政府手下棘手的问题,闲来无事,亦可外出去赚外快,了解这一行当的人只要一听他们报出道教协会的名号,便知道他们是玄学界数一数二的中坚力量,给出的酬谢向来都是只多不少。

    叹了口气,将道协的资料递上前后,继续劝道:“易大师,你再考虑考虑。”

    易夏接资料的手没有迟疑,但翻看了两眼,答案却依旧未变,“抱歉,我真的不适合加入你们。”

    话已至此,廖宗元不好再说些什么。

    闷闷哼了两声以示回答,将陆司澈抵在自己前方,“那就请您帮忙治疗一下阿澈的病吧。”

    目光在陆司澈身上打转了两秒,易夏面色沉了沉。

    不过时隔数天未见,他脸上的死气竟然又重了许多,这样的一个人,究竟是怎么活到这般年龄的?

    回到卧室,将那日见过陆司澈后就备好的龙引符取出,易夏把符交给廖宗元道:“廖大师应该会用龙引符吧。”

    本应是问句,却被她用肯定的语气说出,只因这廖大师在她看来亦是深不可测。

    廖宗元颔首,“会,不过……”问他这个问题做什么?

    瞧见他眉眼的不解,易夏却并不过多解释,只将符再朝前递了递,“那就好,您把符拿回去帮陆司澈治疗吧。”

    “为什么?”

    问出这个问题的不是廖宗元,而是侧旁一直在装雕塑的陆司澈。

    上次治疗时她就将他交给了那江大夫,这一次又将他交给了廖伯伯,治疗过程并不费事,她为什么不愿意亲手替他来治?

    易夏淡淡瞟他一眼,“我不喜欢看男人裸体。”

    一块一块的虽然平实,但总觉得有些辣眼睛。

    面色攸的乍红,陆司澈再次垂眸不语。

    这是个借口,是吧?是吧!

    对面之人黑亮的眸子紧盯着他的老眼,不知怎的,廖宗元鬼使神差般忽视掉了侧旁陆司澈发出的哀怨气息。

    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须,勉强止住了想要大笑的念头,“好好,我回去帮阿澈治。”

    ——

    送走了这两位意外之客,易夏继续沉浸于书的海洋之中。

    等她意识到有些累时,抬眼一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再扫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才知道此刻已是八点。

    出到客厅,见易妈妈正专心致志的制作着她的符篆,叫了一声‘妈’,便看对方迅速的抬起了头来,“夏夏忙完了?我晚上没做饭,咱们娘俩出去吃吧。”

    说着,就打算收拾起桌上的杂物。

    “不是有中午的剩菜?”易夏不解道。

    易玲讪讪一笑,“你忙的时候妈把剩菜拿出去喂流浪猫狗了。”

    待过客的菜,她不想女儿吃这样的剩菜,又想着小区内有许多可怜的流浪猫狗,便挑了些清淡的剩菜带过去给那些动物吃。

    听易妈妈这么说,易夏点了点头。

    换了一身轻便的装扮,二人乘电梯一起下楼,驶向小区门口的途中,沿途忽然传来一道怒骂。

    “是哪个没公德心的,竟然用家里的剩菜来喂猫狗,不知道猫咪吃盐容易肾脏衰竭吗?感情不是家养的就随便喂,唯坏喂死了跟他都没什么关系是吧?现在的人哟,真是……”

    易玲被震的愣了一会,连带着牵着她的易夏也只能停在原地不动。半响,见易妈妈终于反应过来,易夏正想牵她离开,却见她忽然撒手朝那怒骂之人走去。

    于那耀武扬威的女人跟前站定,易玲面色深沉,“第一,你曾经喂过这些流浪猫狗吗?”

    “第二,你说猫咪吃盐容易肾脏衰竭,但如果它们长期吃不到食物,身体绝对会比吃盐损伤的更重,你说这菜究竟该不该喂?”

    “第三,流浪猫狗死了,你会为它们掉一滴眼泪吗?可能路过它们的尸体时,你还会嫌弃脏了环境。”

    女人面色一变,“你谁啊你?这些剩菜就是你倒得吧,怎么,没公德心还不兴人说了?”

    易玲‘呵’了一声,“我有没有公德心倒是其次,你整个心肝都黑了才是真的。”

    她记得夏夏曾给她讲过面相学十二宫的看法。

    父母宫中,父宫位于‘左额中间偏上’、母宫位于‘右额中间偏上’,这女人前额天中左右的日月角矮平昏暗,显然就是不孝顺父母的面相。

    有功夫来‘纠正’别人的公德心,却没工夫去对生养自己的父母好些。

    这样的人,她不知应该如何评价。

    原还想保持风度,听到这话,女人立刻炸了。

    不要钱的国骂不断从她口中说出,直问候完对面之人的祖宗十八代才歇下了嘴。

    易玲只冷冷看她,待其歇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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