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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叱咤华语乐坛的三王一后,蜚声荧屏内外的四旦双生,每个都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即使资历比他深,人脉比他广,从不曾和他有过交集的圈中人,也不愿意轻易拂他的面子。徒千墨一共只带过四个艺人,除了早夭的孟曈曚和如今唱片界的神话南寄贤之外,另外的一个,就是开创了选秀时代的第一个全民偶像赵濮阳,他不止是明星,更是代表公民意识觉醒与权力诉求的符号和标志。还有一个,是人称电影节必答题的刘颉。比之其他三个光芒万丈的人物,刘颉在徒千墨的艺人里大概算是特例,如果一定要给一个定位,他是纯粹的演员而非明星,存在的意义似乎就是为了验证各大电影节评委的鉴赏水准。大概是只出演文艺片的缘故,刘颉载誉无数却时常被观众忽略,而他本人似乎也并不享受娱乐圈的声色犬马,只愿意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坚决不出席任何商业活动,固守着莫名其妙的准则。零代言,零绯闻,还有传闻中的,零情商。拿下第十一届亚洲电影节金藤萝奖和以著名导演彼德格莱斯命名的彼德格莱斯电影节影帝后,便将全部的重心转到舞台剧方面,是真正的只靠片酬和巡演过日子的演员,被某影评人称为机械复制时代最后一个艺术家。

    背靠老牌演艺公司卡狄,手握众多优质资源,可以说,如果不是孟曈曚的英年早逝,再过十年,徒千墨就是文艺界的半壁江山。即便如此,他依然是当今娱乐圈最年轻的贵族。除了脾气臭到极点和总是被讳莫如深的调敎师身份外,实在是一个太好的依靠。

    “过来。”徒千墨只有两个字,干干脆脆。

    “是。”陆由很顺从。

    徒千墨把玩着手中的发束笔望着陆由,狭长却又浓密的眉毛高高挑起,整个人的气场,有一种病态的奢华。陆由不自觉地心怯了,他不知该怎么描述现在的感觉,只是努力让自己走得更自然一点。他相信,无论是步幅或者抬脚的高度,都无懈可击。距离徒千墨还有两步,他停了下来。

    “过来。”还是这两个字,连尾音都没有变。

    陆由又上前一步。

    徒千墨顺手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夹。不知为什么,陆由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啪!”

    果然。

    夹着厚厚文件的文件夹狠狠拍上陆由的脸,陆由只觉得口中一甜,血已从齿缝中渗了出来。

    徒千墨将文件夹放回桌上,甚至还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被过大的力道掴出来的文件,顺手在笔筒里抽出一把厚尺子。微笑,目光甚至带着些不属于这个身份的轻佻。

    又是一记,带着风的尺子夹着刻意没有保留的手劲抽在陆由已经被打肿的左颊上。

    陆由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一次再也来不及咽,鲜血顺着唇角滑了下来。

    徒千墨的手太狠,除了陆甲,还没有谁这么狠的打过他。

    徒千墨伸手挑起陆由下颌,眼神玩味,“第一下是告诉你,我找你的时候你就要到,没有任何理由。”不知为什么,他说话的时候,竟带着几分游离于整个人气质之外的轻佻。

    “是。”陆由紧咬着牙。他没有伸手去擦唇边的血,很小的时候,他就学会了听话。

    “第二下——我给你个机会,告诉我为什么。”徒千墨将他的脸抬得更高些。甚至还随着目光流转调整指端每一个接触陆由皮肤的位置,挑拣货品一般的拨弄着他的头。

    “我不知道。”陆由的回答很快,答案却绝对不能令人满意。

    徒千墨将挑着他下颌的无名指收回来,笑了,“很好。”

    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森寒的气息,陆由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却终于稳住了声音,“陆由哪里做得不好,请您明示。”

    徒千墨轻轻摇摇头,他摇头的幅度很小,整个动作都带着行为艺术的虚浮,“看来,你的记性并不好。”

    陆由仰起脸,被打肿的左颊高高肿起,无端地要人心疼,“陆由冒犯了您,回去就立刻去训教室领罚。”

    徒千墨将那枝发束笔倒着立在桌上,眼神专注,仿佛搭牙签塔的孩子,而后竟是真的吹了一口气将笔吹倒在桌上,这才道,“你是在提醒我,现在,还没有教训你的资格。”

    陆由没有说话。沉默有时候,就是默认的意思。

    徒千墨轻声道,“你很聪明。”

    陆由只是咬着唇。他想,牙齿不会被刚才那两下打松了吧。

    徒千墨再次转过头,这一次,目光却极为凌厉,“只可惜,我不是慕节周。”

    陆由知道,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他抬起手背,擦了擦几乎已经干在脸上的血痂,他清楚的看到,徒千墨比他所见到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阴冷和沉重。

    徒千墨将脚收回来斜斜叠坐,噙着嘴角,看他拼命抹却蹭不掉唇边的血色,冷冷一笑,“卡狄真是越来越堕落了,这样的资质,居然也敢梳妆掷戟,你演得起这出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像总是犯这种角色错位的错误啊,谢谢大家捉虫~

    不美好的交锋啊,似乎每次陆由对上徒千墨都不太美好啊

    改了一下小徒的年龄,希望不要再有大的bug了,谢谢大家!

    18

    18、十八、初锋 ...

    陆由知道,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他抬起手背,擦了擦几乎已经干在脸上的血痂,他清楚的看到,徒千墨比他所见到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阴冷和沉重。

    徒千墨将脚收回来斜斜叠坐,噙着唇角,看他拼命抹却蹭不掉唇角的血色,冷冷一笑,“卡狄真是越来越堕落了,这样的资质,居然也敢梳妆掷戟,你演得起这出吗?”

    陆由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是一个讽刺。他就像是舞台上跳大神的戏子,明明知道自己是在演戏,明明知道自己演得不过是个笑话,可还要自我催眠,把荒唐当成神圣,将戏谑变作庄严。

    陆由没有辩解,他知道,既然已经做了慕节周的棋子,徒千墨和慕禅两只秤盘,便不是他可以选择的了。二十一世纪,谁都不会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要你怎样,身不由己这四个字,也越来越不值钱了。

    他是在电梯口碰到慕节周的。准确的说,是在电梯口挨到慕节周的。那天的他因为没有和一个捂着肚子来地下室借厕所的艺人打招呼被慕斯罚站在电梯口做迎宾,电梯门每打开一次,都必须鞠标准的六十度躬叫前辈好,每关上一次都要对着映在光亮的电梯门上的自己的影子说“见到前辈要打招呼长记性了吗”就这样一直问好问到腰快断掉,恰巧,那天的慕节周纡尊降贵来了地下室三次。

    高高在上的卡狄执行董事为了表示自己的爱民如子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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