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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千墨很郑重地望着他,“不必解释,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好主人,但是,一定是值得信赖和交托的老师。”

    陆由只说了三个字,“我知道。”

    徒千墨心里像是被烙了一下,他说不上是不是感动,那种感觉,心理极大满足的时候却还有一点小小的不舒服,只是,有些话,终于说出来了,他觉得释然很多,于是,他再一次将陆由揽进怀里,“因为老师将你留在地下室没有去看你的事,心里还是怕的,是吧。”

    陆由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徒千墨点头,“嗯,应该是,还有一点怨恨我,也不敢再相信我,所以,见寻的事,你才会反应这么大。你是见不得老师要把谁丢掉的吧。”

    陆由身子软软的,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靠在了徒千墨胸膛里,只是,他的胸膛太温暖,他的手臂太有力,他的坦诚,让人实在想不起抗拒,“我只是想,如果不能给那么多,一开始就拒绝,到了别人陷进去的时候再伸手推开,那,要多难过呢?从前那么少的快乐,都要收回去了。明明没有得到多少,可被丢掉的时候,却是翻了倍的难过。”

    徒千墨将陆由环在怀里,伸手轻轻顺着他头发,就像大孩子抱着毛绒玩具顺毛一样,“嗯。这是我不好,以后,我会改的。”

    “啊!”陆由吓坏了,一下子就从徒千墨怀里挣出来了,他刚才在说什么,自己是幻听了吧。

    徒千墨看着陆由的眼神有些哀伤,“这些天,你觉得,只有你自己在想,我就没有反省过什么吗?”

    陆由真是瞠目结舌,他从来不觉得徒千墨也是一个会反省的人,徒千墨道,“你病了之后,我想到很多事。不止是你,曈曚,阿颉,从前的眉笙,今天的见寻,当然,还有别的许多人,曈曚说,我总是擅于制造假象,让别人沉溺于虚无的梦幻里,而后,我再用游戏结束了推开——”

    “其实也不是的——”陆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说,可是,他心里,却不认为徒千墨是这样的人。徒千墨只是,太任性,太霸道,也太理智,太绝情而已。

    徒千墨并没有看陆由,“我想了很多,从S-M的主奴契约到身为一个老师应该的责任。很多东西,我知道,自己需要承担起来,我可以用家法帮助你们长大,改正你们的不成熟,那我必须用更严格的自律来规范自己,否则,要求别人,自己都做不到,又有什么资格做老师呢?”

    陆由觉得今天的徒千墨好的有些不真实。他不是没有接受过徒千墨的讨好,可是,听这样一个人跟自己坦白心迹,究竟,还是很难接受的。徒千墨这人的脾气太怪,宠你的时候,可以把你捧到天上,可一旦不要了,确实丢在泥地里都不屑于踩一脚的。他如今仿似很冷静地和陆由深谈,陆由却只觉得,不敢相信,就当成,老师的一次温柔演习也好,那些多的,他不敢相信。

    徒千墨再次招手叫他过来,但这一次,却没有叫陆由坐,他的表情很严肃,“我知道,你因为我的缘故,看到见寻,就自伤身世。可是,陆由,阿颉是你的师兄,你有没有想过,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他真的做错了什么,你做小师弟的,能不能在外人面前和他呛声?还是,你三师兄脾气好,你就不将他当一回事了。”

    陆由低下头,“我——”

    徒千墨打断他,“别和我说你会向他道歉或者请罚,你告诉我,当时,你想没想过,把他当成兄长来尊重。”

    陆由不敢说话了。

    徒千墨再看他,“要是当时在那里的是南或者濮阳,你还会不会向和阿颉吼一样冲他们大声。”

    陆由不知道。南寄贤的话,大概,他还会扑上去拦,但是,他不会去指责什么。因为对这个师兄,他只有畏惧,没有期待。赵濮阳的话,小师兄根本不会做这种事的吧。只有颉师兄,陆由想,老师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是因为,自己那么知道颉师兄是遵守老师命令的人,在自己心里,因为老师一句话,颉师兄多残酷的事都可以做。可是,如果这样想的话,颉师兄不是变成没有自己思想的木偶了吗,这是对他,更大的不尊重吧。

    徒千墨看陆由,“不论你现在,对我是什么观感,也不论你最后愿不愿意行拜师礼,但是,陆由,我必须告诉你的是,在这个家里一天,就必须尊重你的每个师兄,你可以顶撞我,但是绝对不能有分毫冒犯他们,尤其是阿颉,更不许对他有一点不尊敬。”

    “是。陆由记住了。”果然,怀柔政策之后就要上课了。

    徒千墨抬腕看了看表,“时间也不早了。现在,回去拿纸笔,去写一份不少于2000字的,写好之后,贴在家里你们房间最外面的大门上,一直到南的演唱会结束。”

    陆由站在那里不说话,徒千墨的目光凌厉起来,“怎么,听不懂吗?”

    “是,陆由知道了。”陆由最后依然答应了。

    回到房里,南寄贤他们都没睡,师兄弟三个这时候居然还有闲心下棋,陆由进来先是打了招呼,而后又一次向刘颉道歉,刘颉笑道,“不用了,三师兄不介意的。”

    陆由舔了舔嘴唇,回头望徒千墨,徒千墨的态度依旧没有变,“去,自己把凳子挪到墙角去。”

    “老师,这是——”刘颉有些尴尬了。

    徒千墨道,“教他一点规矩。若不是公演在即,旋冰掌嘴都是少不了的。”

    刘颉大概是想求情,倒是南寄贤道,“和你没关系,从哪里学的可以和师兄犟嘴了,再不立规矩,以后,还怎么教。”

    “大师兄教训的是。”刘颉和赵濮阳一起道。

    陆由将那张常用的凳子搬到墙角,也转过身,“大师兄教训的是。”于是,他便在那凳子前跪下,趴在凳子上写检查了。

    这套间南寄贤的本是最大,赵濮阳的房间也是从他房里隔出来的,刘颉的房间是南寄贤的房间进去之后另一个套间,陆由的在最里边,刚开始陆由搬凳子,门便开着,如今,徒千墨便亲自过去将门关上,南寄贤看刘颉赵濮阳都站得端端的,倒也不再板着脸,“坐吧,继续。”

    徒千墨站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他们摆跳棋。师徒私下相处的时候,其实徒千墨是没那么拘束的,小孩们坐着,他站了,便也就站在一旁,只是南寄贤知道老师定要站着,自己是绝不肯坐的。

    如此厮杀过这一盘,徒千墨笑着揉赵濮阳脑袋,“有进步,就输你大师兄五步而已。”

    刘颉笑而不语,倒是赵濮阳自己绷不住,“大师兄已经先让了我和三师兄各三步了。”

    徒千墨拧小家伙耳朵,“真没出息。”

    “老师来啊!”赵濮阳挑衅着。

    徒千墨却笑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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