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更敢大声呵斥。

    老柳和老董摊开掌心的符箓现身说法:“没错没错,我俩正因为得了秀才公的平安符才会清醒过来。昨天庄甜儿这个邪祟还想对我施法,我的符立刻了我的手心,保护了我。秀才公的符真的很灵,有了这个我们根本用怕庄甜儿。”

    所谓的手心过两人的幻觉而已,村民们根本会知其中的真相。他们信了。

    庄理的权威早已凌驾于庄甜儿之上,更何况庄九歌回村的时候锦衣华服、侍卫环绕,模样气派得得了。他们兄弟俩给来的东西肯定好东西!

    再有,老柳和老董对庄甜儿点都客气,从昨天到天,他俩还好好的,根本没遇见倒霉的事,反倒庄甜儿家倒了血霉,这符箓肯定有用!

    思及此,村民们竟完全克服了对庄甜儿的顺从和恐惧,也彻底摆脱了她的心理控制,变得头脑清明起来。

    “走走走,大家起进城去告官!我们根本没偷庄老大的银,庄甜儿蛊惑人心谋夺财产却明摆的事!”

    知谁喊了句,所有人便都举手应和,“走!我们去给老柳和老董当证人!”

    “我也要告官!我最会爬树,庄甜儿就常常让我上树给她摘果。她家拿去集市卖的那些甜果都我摘的。有回她看见悬崖边上着棵山楂树,便叫我去给她摘山楂,我差点掉悬崖摔死!”名十三岁的小男孩义愤填膺地说。

    他母亲连忙把他抱住,颤声询问:“你回来怎么说?”

    “庄甜儿让我忘了那些事,我就忘记了。方才拿到秀才公的符箓我才想起来。”小男孩后怕已地拍打自己胸膛。

    他母亲瞪着血红的眼珠看向庄甜儿,嘶喊:“告官,我们定要告官!烧死庄甜儿这个邪祟!”

    “我家的星儿定被庄甜儿害死的!我家星儿去冰湖上打鱼,后来落冰窟窿淹死,他的渔网却见了。我家办丧事的那几天,庄老大家天天炖鱼吃,你们还记得吧?他家的鱼香味儿飘得满村都,你们还聚在我家灵堂议论来着。你们说庄老大大冬天还能钓到鱼,都托了庄甜儿的福,可庄老大有去湖边钓过鱼吗?你们有谁看见了吗?那些鱼肯定都我家星儿打的!”

    名满面沧桑的中年女人声嘶力竭地叫喊。

    庄甜儿太过相信自己的能力,以为任何人都会被她轻而易举地掌控,所以行事并谨慎。如没了天降福星的光环,她留的那些蛛丝马迹很快就被大家发现了。

    连人命都闹来了,村民们对庄甜儿更恨之骨,举起拳头声叫喊:“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

    看见这等阵仗,执意要告官的庄老大反而退怯了,连忙哀求大家冷静些,还个劲地说他要那几百两银了,盗窃这件事就算了。

    根本没偷过他家东西的村民自然会就这么算了,无论如何都要把庄甜儿绑去衙门烧死。

    眼看大家七手八脚来拆院墙和栅栏门,躲在父亲身后的庄甜儿这才尖声说:“世爷知我的事,我要去找世爷告你们!世爷为人正直,他会允许你们动私刑!”

    隐在人群后方的庄九歌适时开:“齐王世昨天晚上已经暴毙了。造谣中伤世杀头的大罪,我绝可能乱说。”

    庄甜儿呆住了。恍惚中,她仿佛看见条通天的阶梯在自己眼前节节垮塌,变作片废墟。她对未来的畅想全在此时此刻化成了泡影。

    世爷怎么可能暴毙?会的!事情该这样的!她极为狂乱也极为笃定地思忖,可事情原本应该怎样,她又说清楚。

    村民们没了顾忌,立刻推翻院墙,七手八脚地扑上来捉拿庄甜儿。有人按她的头,有人捆她的手,有人堵她的嘴,还有人趁乱往她身上踢打。多时,她的衣衫就被扒掉了大半,脸颊也被抓破了,嘴里着团抹布,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

    只要村民们供词致,衙门定会把庄甜儿当成邪祟烧死!

    庄老大立刻舍弃了这个女儿,抱住自己的脑袋往屋里躲。

    庄老太太和庄老头压根儿就没面,他们完全在乎这个孙女儿的死活。

    倒庄甜儿的母亲秦氏疯狂给村民们磕头,尖着嗓哭喊:“各位叔伯,各位大娘大婶,各位兄弟,求求你们饶过我家甜儿!我给你们钱,你们放过她好吗?从此以后我们家人会远远搬走,再也回来!我家还有银,全都赔给你们!”

    她磕地次比次用力,很快就头破血流、惨忍睹。

    庄甜儿疯狂摇头,堵着破布的嘴吚吚呜呜地叫着什么。

    秦氏却完全领会到她的意思,拿起铁锨撬开猪圈的地砖,挖个重达几十斤的包裹,气吁吁地说:“这里有千两银,全都给你们,你们放过我家甜儿!”

    庄甜儿还在疯狂摇头,眼珠鼓得能掉来。

    村民们全都呆住了。他们完全没想到庄老大家竟富豪到这程度!先被偷了几百两,如

(快捷键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快捷键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