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贤又否定了这个猜测。换位思考,如果她察觉了庄理欺君罔上的秘密,她定不会放过此人。只贬官怎么够?她定然会把庄理送上断头台。

    所以说,庄理肯定什么都没发现,否则他不会轻松放过自己。

    这样想着,余玉贤才又安心来。

    目前,她已经囤积了很多棉布,只等天冷后狠赚笔。

    ---

    与此同时,庄小慧正被万钧抱到马上,急促吩咐:“向着山有烛光的地方跑,别回头!”话落狠狠拍了马屁股。

    骏马扬蹄嘶鸣,飞速奔跑。

    庄小慧趴在马背上骂骂咧咧地远去:“老娘才不跑!万钧好样的!等老娘回来,老娘挠的脸!”

    马蹄声和谩骂声消失在昏暗的树林里,万钧这才提起刀专心劈砍蜂拥而至的狼群。

    他们完败了路上所有劫匪,却被群畜逼到绝境。所幸最牵挂的人已经逃天,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万钧将把刀挥得虎虎风,却终究双拳难敌手。狼群的数量太庞了,杀了只,转身便有只扑上来。

    当他伤痕累累,精疲力尽时,昏暗树林里又传来阵急促的马蹄声。庄小慧竟去而复返。

    她驱使骏马踩死只野狼,继而钻被丢弃在旁的马车里,摘掉固定在车壁上的盏油灯,利用干草把整个马车燃。

    熊熊燃烧的火焰吓得狼群不敢靠近,而庄小慧则快速跑到万钧身边,逮住机会把匕首捅/了与他缠斗的狼王的屁股,狠狠搅了几。

    狼王哀嚎着倒,肠子哗啦啦流来。

    万钧:“……”

    万钧的属:“……”

    这姑娘会不会太凶残?

    呆愣,又有匹狼被庄小慧戳穿了屁股。

    嗷!不知哪匹狼恐惧地喊了声,于所有狼都跑了,速度快得像抹抹残影。

    庄小慧跑到万钧身边焦急地问:“没事吧?”

    万钧咽了咽水,语气有干涩:“我没事。”

    “家砍些柴,把火烧得旺旺的,附近的野兽看见了就不敢来了。”庄小慧井井有条地吩咐:“有伤的赶紧疗伤,没伤的把马车修修,天亮之后咱们速速离开。”

    “好的东家!”众人纷纷应诺,眼里多了钦佩和信服。

    这位姑娘真不简单,路上什么苦都能吃,搏命的时候也完全不带怕的。她将来肯定有作为。

    马车渐渐烧没了,庄小慧捡起柄刀在灰烬里东戳西戳,把自己来不及带走的银锭子刨来,踢草丛里冷却。

    挽回损失后,她咧开嘴灿,露两排白白的牙齿。

    什么叫财如命,这就了。

    看见她开心的容,万钧也忍不住了,腔里片滚,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把银子装包裹之后,庄小慧似想起什么,张牙舞爪地说:“万钧好样的,老娘要挠的脸!”

    万钧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无比朗地了。过了阵儿,庄小慧银铃般的声也汇来。

    这个危险的夜竟忽然变得快活起来。

    ---

    行人回到京城时,原本只有十三台机器的工厂已经被庄理扩充为三十台机器,另有座轧棉厂建造在别处。

    庄小慧带回来的棉足够这两座工厂轰轰烈烈地运转起来。们天的产量,别的布坊或手工业者累死累活干个月也赶不上。

    商会群人默默等着看庄小慧的话。她里不到货,老百姓只能买别家店铺的布。天气越来越冷,棉布的需求增,而货源全数被他们垄断,届时他们想定多高的价格都可以。

    老百姓除了咬牙接受,还能如何?

    然而现实却与商会众人的预料完全相反。

    庄小慧依旧没涨价,店铺里的布卖完了立马上货,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她还许多棉袄挂在店里卖,价格非常便宜,只要家里稍微有余粮的人都能买得起。

    为庄小慧制棉袄的绣娘感慨万千地说:“我还头回制我自己就能买得起的衣裳。东家真太仁厚了。”

    这就产力提高的好处。机器替代人工所创造的剩余价值将惠及每位老百姓。

    某些富贵人家也跑到庄小慧的店铺为家人购置冬衣,次性买几十上百件的有人在。

    庄小慧的棉布和棉袄很快就占据了京城百分之九十九的市场份额,剩百分之达官显贵,他们只穿绸缎衣裳,看不起棉布。

    缺了他们,庄小慧照样赚得盆满钵满。

    老百姓也得到了实惠。他们勤俭节约惯了,件棉袄能穿好几年,匹布省着用也能从冬天用到来年夏天,所以销售额也就渐渐饱和了。

    城里的布卖不动,庄小慧就雇佣镖局把布押送到附近的乡镇或州郡去卖,加上运费和人工费,价格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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